“你怎麽來了?難道你已經修煉到天仙修為了?”蘇榮滿含期待地看著羅旭。
羅旭搖了搖頭,只見蘇榮熾熱的目光迅速地冷卻,化為了一聲長歎,然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沒關系,慢慢來吧。”
蘇榮安慰了羅旭一句,從他成為玉霄宮弟子的那天起,他才知道天仙境界意味著什麽,那根本就是天底下無數修士追求的終究目標,但古往今來,悠悠萬載,能夠羽化成仙得窺天道者寥寥無幾。
“李通、周寶,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朋友來了,我和他去聊聊。”
“請師叔放心!”
蘇榮是掌教大隱真人的弟子,在玉霄宮裡的地位極高,雖然年輕,但在玉霄宮裡卻是師叔輩。
吩咐完畢,蘇榮便帶著羅旭去了他居住的地方。作為掌門的親傳弟子,蘇榮的待遇要比尋常弟子好很多,有自己單獨的一個小院。
“快進來。”
二人久別重逢,都有說不完的話要講,剛進屋裡,蘇榮便拉著羅旭聊了起來,詢問他關於省城那些朋友的近況。
羅旭簡單回答了他一些,便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希望能得到蘇榮的幫忙,最好蘇榮還能幫他再找幾個幫手,這樣一來勝算就更大了。
聽完羅旭的陳述,蘇榮沉默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
“怎麽了?”羅旭問道,還沒等蘇榮開口,他便想到了鳳鳴曾經說過玉霄宮和靈蛇部落之間嫌隙頗深。
蘇榮道:“羅旭,玉霄宮和靈蛇部落之間有矛盾,勢成水火,不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唉,你應該能明白的。”
羅旭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心裡頗為失望,但不管怎麽樣,知道鳳鳴父女有難,他總不能不去幫忙。
“蘇榮,那我就走了,你好自鄭重!”
剛剛轉身,就被蘇榮給叫住了。
“等等!”
羅旭回過頭來,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蘇榮笑道:“我雖然無法讓師門出面派出更多的幫手,不過咱們是兄弟,你的事我不能不幫。走吧,我陪你走一趟!”
“好兄弟!”
羅旭大喜過望,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來,請到蘇榮幫忙,也算是多了個幫手。
“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就出發吧。”
蘇榮原本還想著去跟師父大隱真人說一下,但一想到靈蛇部落與玉霄宮的恩怨便打消了念頭,不但如此,他還將玉霄宮的服飾換了下來,換上了自己來玉霄宮時穿的那身衣服。這樣一是為了掩飾身份,而是為了給自己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靈蛇部落的族人大多數都恨玉霄宮入骨,要是讓他們看到蘇榮穿的是玉霄宮的服飾,原本去幫忙的蘇榮恐怕就要成為眾矢之的。
二人提前來到了黑松林,在黑松林裡埋伏了起來。這一片林子裡除了黑松之外便是厚厚的積雪,這黑與白的搭配讓這片林子顯得鬼氣森森,再加上北風在林子裡穿過發出的“嗚嗚”的呼嘯聲,令這片林子看上去更加陰森恐怖。
“他們會在這裡匯合嗎?”
二人藏在黑松樹的樹冠裡,此刻天還沒有亮。
羅旭道:“我聽到他們說會在黑松林集合的。”
“那就等著吧。”
一個小時之後,天就亮了,有腳步聲從黑松林的邊緣地帶傳來。羅旭和蘇榮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各自比劃了一下手勢,他們都聽到來的是兩個人。
羅旭心裡清楚,這兩人應該是來這裡和酒館裡的那夥人來匯合的。酒館裡的那夥人還沒到,這夥人倒是先來了。
蘇榮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問羅旭該怎麽處理這兩人。羅旭輕聲道:“如果能活捉那就先活捉,如果不能活捉,那就盡量宰了他們,不留活口!”
蘇榮點了點頭。
那二人已經進了黑松林,正踩著厚厚的積雪往黑松林的深處走來,沒過多久就走到了羅旭和蘇榮埋伏的地方。
“他奶奶的,約了老子到這裡來,為什麽我們來了,他們還沒到!我最討厭不守時的人了!”
說話的是一個壯實的漢子,跟他一起出現的是個瘦弱的小老頭。
“別著急,現在天剛亮,估計他們一會兒也就到了。”
“二位來得早啊!”
羅旭和蘇榮從黑松樹上跳了下來,落在了雪地裡。
“你們是誰?”那壯實的漢子瞪著大眼珠子,“不管你們是誰,出現在這裡,那都只有死路一條!”
羅旭冷冷一笑,“是嗎?我想把同樣的話送給你們兩個!”
話音未落,二人已各自行動起了,蘇榮直奔那壯實的漢子去了,羅旭則負責那瘦小的老頭。
只聽得那壯實的漢子一聲怒吼,周圍百米之內黑松上的積雪都被震得簌簌掉落。蘇榮與他鬥在一處,被這家夥抓住了手臂,突然隻覺一股大力湧來,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連續撞倒幾棵黑松,這才止住去勢。
“蘇榮!”
羅旭驚叫一聲,丟下那瘦小老頭,極速往後掠去,去查看蘇榮的傷勢。
“我沒事!”
蘇榮只是受了一點輕傷,並不嚴重,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積雪,立即便投入了戰鬥。
那二人突然一變身,壯實的那漢子變成了一個牛頭怪,那剩下的小老頭變成了一個猴精。
“原來這兩個都是妖怪!”
羅旭二人深吸了一口氣, 拿出全部實力,想要盡快解決戰鬥。這兩精怪雖然厲害,但論實力並不如羅旭和蘇榮,很快他們就抵擋不住了。
那猴精最先被乾掉,他的實力明顯不如牛頭怪。在羅旭和蘇榮的圍攻之下,牛頭怪也沒能堅持住多久,被二人給生擒活捉了。
“說!還有什麽幫手嗎?”
牛頭怪梗著脖子,怒道:“要殺就殺,想要從老子口中套到什麽話,做夢去吧!”
“是嗎?看來得給你點手段嘗嘗!”
羅旭抓住牛頭怪腦袋上的牛角,運起九天神火訣,掌心生出炙熱的火力。
“啊——”
牛頭怪牛角被九天神火訣炙烤,痛的仰天痛吼,不過卻仍然死死咬著牙,不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