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潛入冰海的時間已經足夠長的了,羅旭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流光奈何不了他,他也傷不到流光。
他無法帶走鐵雲兄妹,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他不死,總有機會帶走他們的。
心念及此,羅旭便邊戰邊退。流光縱然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但對只是靈魂的羅旭卻無可奈何。
羅旭再一次全身而退,回到了飛龍島。這一次出去,他離開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三個時辰,好在靈術在他的苦修之下變強了不少,所以才沒有悲劇發生。
靈魂回到身體裡,羅旭這才算是徹底安心。這次出去的時間很長,靈魂遭受了一點損傷,回到身體裡之後,得到了肉身血氣的滋養,正在逐漸恢復正常。
他在這地底洞穴裡面已經呆了有一段時間了,洞穴裡根本沒有食物。當初巴羅桑和他的部族遷徙的時候把一切食物都給帶走了。羅旭出去尋找食物,他不敢走太遠,擔心會被鐵雲的蝦兵蟹將發現,所以就在飛龍島上尋找食物。
這裡的部族人民離開之後,便有一些野獸來到了飛龍島,在這個地方安家,所以食物並不難找。
羅旭並不想去獵殺這些野獸作為食物,主要是因為這裡佐料缺乏,這些野獸的肉大多又很粗糙,而且有的野獸的肉還有一股他難以接受的味道。
羅旭決定吃素,飛龍島上的這些野獸對他毫無吸引力,他一點也不想吃它們的肉。
比起吃肉,在這個島上想吃點素就要困難多了。冰海這地方一年四季皆是嚴冬臘月,氣溫低的撒泡尿尿出來的都不是水,而是冰柱子。在這樣嚴寒的地帶,植物生長比較困難,所以這飛龍島上除了那些十分耐寒的樹木之外,很難見到其他什麽植物。
羅旭想去尋找果樹,島上的果子十分香甜,這裡的果子一般要生長好幾年才能夠成熟,所以非常的甘甜可口。
可是想要找到這些果子,即便是找遍整個飛龍島,他也未必能有所收獲。東島和西島羅旭都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果子吃。
“難道真的要去吃那些臭肉嗎?”
羅旭搖頭歎了口氣,“罷了,還是不吃了。”
“小子,你說誰是臭肉呢?”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了羅旭的耳朵裡。羅旭頓時便是眉頭一皺,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四周圍有人,那這聲音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呢?
“你是誰?”羅旭沉聲道。
“我是你爺爺!”那個聲音再度傳來。
羅旭冷哼一聲,“有種你就出來,看我不把你揍成豬頭三,我叫你爺爺!”
“我也想出去啊,可是我出不去。”那個聲音說道。
“你到底是誰?別跟我裝神弄鬼,別以為我會怕你!”羅旭怒吼道。
“我真不是裝神弄鬼,我是真的出不去。如果我能出去,我早就出去了。你以為被關在這裡面這麽多年我不寂寞嗎?實話告訴你,我寂寞死了,我真的很想早點出去啊。”
羅旭道:“關在這裡?”
他看了看四周,哪有什麽牢房之類的啊。
“這四周圍哪有什麽地方是可以關人的?”羅旭道。
“你屁股下面坐著的是什麽?”那個聲音問道。
“石頭啊。”羅旭道。
那個聲音道:“我就在石頭裡面。”
“什麽?”
聽了這話,羅旭立馬跳了起來,然後圍著剛才坐著的石頭走了幾圈,滿臉都是驚訝之色。
“石頭怎麽可能把你關在裡面?”
“我就是被關在了石頭裡面,哦,不,準確的說是封印。”羅旭道。
“封印?那麽是誰把你給封印在石頭裡面的呢?”羅旭不解地道。
“是我的女婿。”那人道。
“你女婿是誰?這個島上的嗎?”羅旭問道。
“不是,他住在海裡,住在我的龍宮裡。”那人道。
“龍宮?”羅旭的臉上浮現出無比驚訝的神色,“你說的女婿不會是流光吧?”
“你也認識他?”那人問道。
“果真是他!”羅旭感覺腦袋短路了,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些事情,流光怎麽又成了別人的女婿,那麽他娶的人又是誰呢?
“你到底是誰?”羅旭沉聲問道。
“我是老龍王。”那人道:“流光把我封印在了這裡面。”
“他既然是你的女婿,為什麽要封印你?”羅旭追問道。
“因為他對我有仇恨。”那人道。
“為什麽對你有仇恨?”羅旭又問。
那人道:“因為我殺了他的族人。”
羅旭想起了在羊皮卷上看到的那幅畫,道:“當年屠殺了流光所帶來的族人的那條龍就是你?”
“對,就是我。”那人道。
羅旭和被封印在石頭裡的老龍王聊了起來,才知道流光為了報仇隱忍了多久。
當年流光一行人從冰海的冰面上行走, 被正好外出的龍王之女看到。龍王的千金第一眼看到流光便喜歡上了這個俊俏的小夥子,她跟流光表達了愛意,卻被流光拒絕了。
回到龍宮之後,龍王的千金把心裡的委屈告訴了龍王。老龍王一聽就怒了,竟敢讓他的女兒受委屈,豈有此理。老龍王一怒之下,便飛到了飛龍島,和流光那些人殺了起來,把流光帶來的族人幾乎殺個精光,並且抓走了流光。
流光被帶回龍宮之後,老龍王勒令流光和他的女兒成親。為了為死去的族人報仇,流光忍辱負重,答應了下來,這才換來了自由。
成親之後,流光積極表現,沒過多少年就打消了老龍王對他的警惕。在這之後,老龍王對他是視如己出,把自己所擁有的盡數都傳給了流光。
流光學的很認真,到了五千年前,流光終於把老龍王的所有本事都學來了。他這才露出了真面目,他先是殺了自己的妻子,然後擊敗了老龍王,把老龍王封印在了一塊石頭裡面。
羅旭仔仔細細看了一下這塊石頭,石頭上刻著字,才知道原來這塊石頭竟是一塊墓碑,是流光當年給死去的族人刻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