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我看你往哪裡逃!”
倉皇逃串的伊賀羽翀被羅旭看出了蹤跡,只見羅旭飆出一記烈陽指,一道熾熱的火光直射而去。
“啊——”
空中出現一聲慘叫,伊賀羽翀受傷之後隱身術失效,從空中跌落下來。一代忍者之王還未落地,就被衝上去的噬金蟲給咬成了碎渣,就此隕落。
在場的伊賀門忍者全都傻了眼,在他們心目之中永遠都難以超越的神一般的存在伊賀羽翀居然是這個死法。伊賀羽翀的慘叫聲在所有忍者的耳畔回蕩,這讓他們感覺羅旭就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步,膽小的甚至直接就逃竄走了。
“還有誰?”
羅旭環目四顧,目光掃過,所有忍者都是情不自禁地往後退步。他的盛威到達的鼎盛,成為了這些人人人害怕的魔鬼。
但是此刻的羅旭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伊賀羽翀死了,鳶尾也就等於是死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悲痛,看著這些忍者,隻覺一個個都是面目可憎。
“噬金蟲,你我聯手殺他個天翻地覆吧!”
話音未落,羅旭的手上依然多了一把利刃,他手握利刃衝進了人群當中,和噬金蟲並肩作戰,將伊賀門殺了個人仰馬翻。
天空飄起了白雪,而地面上卻不時地有熱血灑向天空,無數忍者的斷肢飛向了空中,然後又摔落在地。
八荒寺的上空回蕩著煉獄般的哀嚎,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羅旭殺得麻木,渾身浴血,如同從地獄當中走出來的惡魔,心目中只有殺戮,似乎只有殺戮才能讓他暫時忘卻內心的傷痛。
一直殺到黎明時分,整個八荒寺除了他之外,有的全都是死人。伊賀門只有少數的門徒逃了出去,百分之八十的門徒都死在了這裡。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屍體已經被飄落的雪花所覆蓋。麻木的羅旭踩在一堆屍體上,陪他大戰了一夜的噬金蟲盤旋在他的腦袋上方。
此刻的羅旭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麻木,心靈上也麻木了,看著這一地被他屠殺的屍體,心中無喜無悲。
他挪動腳步,走出了八荒寺,緩緩向著山下走去,沒走多遠卻倒在了山路上。
噬金蟲守衛在他的周圍,並不時地噴出火焰來為羅旭取暖。直到天黑,羅旭才醒來。
“噬金蟲,還要麻煩你為我守護一會兒。”
話音未落,羅旭便已經進入了虛擬空間內。虛擬空間裡的鳶尾看到了他,雙目依然是混沌的狀態。
伊賀羽翀已經死了,一旦鳶尾離開了羅旭的虛擬空間,便會因為宿主的身亡而死掉。羅旭只能把她暫時封在虛擬空間內,這樣至少可以保證鳶尾是活的。
羅旭解開了鳶尾的穴道,鳶尾因為在虛擬空間內接收不到宿主的命令,所以也不會對羅旭做出攻擊。她就那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像一尊石雕,除了還有呼吸之外,和死人並沒有什麽差異。她不會說話,沒有表情,也沒有眼神。
羅旭久久地呆立在那裡,看著變成這樣的鳶尾,心痛如刀絞。他已經猜到了鳶尾為什麽要回來的原因,全都是為了他。她想回來以一己之力承擔起所有責任,卻沒想到伊賀羽翀居然對她用了移魂大法,利用她引羅旭上鉤。
一聲長歎,羅旭離開了虛擬空間內,回到現實世界當中,看著蒼茫的黑夜,他的心裡竟也是一片漆黑,不知方向。
將噬金蟲收進了虛擬空間,羅旭衝天躍起,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他不知道該去向何處,便一直飛,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昆侖山脈。
玉宵宮就在不遠處,他已經能夠看到了玉宵宮的輪廓。靠近玉宵宮之時,守山大陣開啟,幾名玉宵宮弟子仗劍飛了過來,攔住了他。
“閣下是何人?”
玉宵宮弟子上前問道。
“我是的故人。”羅旭將當初交給他的玉佩拿了出來,道:“此物可以為證。”
“我們需要查驗一下,請諒解,最近山上不是很太平。”玉宵宮一名弟子帶著羅旭的玉佩去見了。
見了玉佩,立馬就知道是羅旭來了,親自飛出山門來迎接。剛一見面,便見羅旭滿臉風霜之色,似乎蒼老了許多。
“羅旭,你怎麽了?”
羅旭道:“兄弟,我想你了,有酒喝嗎?”
“跟我來吧。”帶著羅旭往北面的山脈飛去,飛了沒多遠,二人落在了一座山峰上。
從積雪深處拎出來兩壇好酒,將其中一壇美酒扔給了羅旭,羅旭立即揭開泥封,猛灌了幾口。
“羅旭,你慢點喝,我屯這幾壇酒不容易。”道:“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你可別糟蹋了。”
玉宵宮有規定,弟子不允許飲酒。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山上的日子那麽枯燥無聊,喝酒解悶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不在玉宵宮內喝就行。
經常一個人到這裡來,抱著一壇酒,一坐就是一天。他倒不是因為無聊,而是因為修為越高,明白的事情就越多,越來越清楚他們要做的事情有多難以實現。
羅旭很快就喝完了一壇酒,伸手要道:“還有嗎?”
“沒有了。”把自己的那壇讓給了他,“喝吧。喝完把你的煩心事說出來,說出來就痛快了,不要憋在心裡。”
羅旭接連幹了兩壇,仍是一點醉意都沒有。他再次看向,卻是聳了聳肩,表示真的沒有了。
“,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好想一醉啊。”羅旭仰天長嘯一聲,差點沒有引起雪崩。
“到底怎麽了?”問道。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自己的靈魂,雖然她還活著,那和死人又有什麽區別呢?”羅旭問道。
“活著就還有希望,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道。
“你說得對,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即便是我日後變強變大,也無法改變一些事情。我救不了我心愛的人,反倒讓心愛之人為了我而犧牲。”羅旭說著,不禁淚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