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學濤晉升先天后,與先前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他能勾動天地靈氣,這種靈氣無影無形,唯有先天境界者使用意識才能察覺到。 自獲得修煉功法後他基本都是自己在那瞎琢磨,屬於瞎子淌水過河,如今堪堪進入先天境界,唯一能借鑒的不過是玉簡記錄下來的一些修煉心得,因而此時他還不能完全領會到能勾動天地靈氣是一件多麽了不得的本領。
出門在外的這十天,他和魏紅玉朝夕相處,修煉自然也在一塊兒,這麽一來,運轉功法時,未能及時吸入的天地靈氣免不了遺落一些,轉而進入魏紅玉體內,後者修煉起來自然如臂使指,異常的順暢。
魏紅玉發現這一現象,隨即和梁學濤提了提,一番試驗之後,盡管還不明就裡,倒也得出個結論——兩個人一起修煉,魏紅玉事半功倍。
自那時起,每天晨起的修煉,魏紅玉都特別主動。
翌日一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她便敲門把梁學濤喊了起來。
洗漱完,兩人出了院門,頂著細密綿潤的山霧往虞山方向走去,才走了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狗吠。
回頭一看,竟然是白毛,小家夥邁著四隻小短腿飛奔上前,嘴裡哼哼唧唧的,似乎在說些什麽。
魏紅玉拍拍它的小腦袋,揮手示意它回家。
結果轉身走了沒幾步,發現它竟然亦步亦趨的緊隨其後,回頭看它,它便搖搖尾巴,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眼神中似乎透著些許委屈。
魏紅玉瞧著稀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也不再攆它回家,帶著它進了虞山。
清晨的山林,山霧彌漫,如煙嫋嫋,萬丈霞光透過繁密的枝蔓撒進來,星星點點,晃的人幾乎睜不開眼。
梁學濤和魏紅玉在入山後不遠的地方找了塊乾淨的大石墩,各自盤膝坐下,幾番吐納之後開始修煉。
靈氣在體內運行完一個大周天之後,魏紅玉緩緩睜開眼,一扭頭,見白毛正緊緊的挨著梁學濤,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聽到動靜,立刻一翻身站了起來,搖搖尾巴走上前,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臂。
小家夥還真是討人喜歡,魏紅玉笑著抱起它順了順毛發。
不一會兒,梁學濤也修煉完畢,兩人隨即下了山。
回到家中,魏紅玉就著昨晚剩下的米飯熬了小半鍋稀飯,又熱了四個饃,從甕裡取了一小碟泡菜,兩個鹹鴨蛋,一並端上桌。
吃完早飯,兩個人刷鍋洗碗,做了會兒家務。
到了九點來鍾,搭建大棚架子的人按著之前約定的時間上門了,這些人一來便被梁學濤領到了後院,不多時魏紅玉端了張小方桌過來,隨後又拿了幾個一次性茶杯和一壺剛泡好的茶水。
梁學濤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又掏出一包芙蓉王,挨個發了一圈。
就著茶水抽完煙,安裝工們開始乾活。
魏紅玉見沒她什麽事了,便拎著兩瓶酒並幾盒點心,徑自去了梁學兵家。
梁學兵在縣郊的西瓜地裡忙活,並不在家,俞小芬拎著把大笤帚正在掃院子,一見魏紅玉,立刻笑著迎了上來。
妯娌二人進了堂屋,魏紅玉把手裡的東西塞了過去。
“呦,這是幹嘛啊?”俞小芬問道。
“這是謝利,這幾天大嫂又是給咱們看家又是喂狗,真是麻煩了。”魏紅玉抿嘴笑道。
“多大點事啊,自家人還那麽客氣。”俞小芬擺擺手:“還是拿回去吧,
要是真收下了,你大哥回來還不得說我。” “沒事。到時候你就說是我硬塞的。”
俞小芬客氣了幾句,見實在推不過,便收下了。
之後魏紅玉又取了一些禮品去了梁學軍家,賀煒獨自在家。
魏紅玉和她實在也沒什麽可聊的,不一會兒便離開了。
大棚架子安裝起來挺費事,忙活了一早上還沒裝好,到了飯點,魏紅玉炒了幾個素菜,切了一大塊醬牛肉,又下了一大鍋手擀麵,這些安裝工們填飽肚子,一抹嘴又忙活起來。
緊趕慢趕,總算在天黑前把後院三畝地的大棚架子搭了起來。
安裝工走後不久,梁學兵和梁學軍一前一後的來了。
兄弟三人坐著聊了一會兒,梁學軍便吆喝著要喝酒。
這時候都快六點了,現炒菜未免時間有點緊巴,再一個梁學濤也心疼魏紅玉,不想讓她再乾活,於是從空間裡取了點現榨的花生米和半斤豬頭肉並一隻白斬雞充作下酒菜。
幾杯酒下肚之後,梁學濤開口說道:“我訂的煤炭這幾天就快到貨了,到時候大哥和三弟一家分50噸。”見兩個兄弟點頭應好,他又問道:“米面油啥的,大哥和軍子都買了吧?”
“家裡原先存了一些麵粉,前些天我又買了500來斤,我和你嫂子都不愛吃米飯,大米隻買了20來斤,這些也夠了,明天我再買上幾桶油去。”梁學兵答道。
梁學濤應了一聲,扭頭看向梁學軍。
梁學軍端起酒杯啜了一口,搖著頭歎道:“大哥、二哥,我說你們至於麽,幾句瘋言瘋語把你們嚇成這樣…….”
“啪!”梁學濤把筷子一撂,沉聲喝道:“你愛買不買,到時候沒得吃別來找我。”
梁學軍沒想到二哥會當場甩臉子給他看,頓時有些下不來台,一張臉漲的面紅耳赤。
梁學軍有心替他轉圜一下,忙問道:“濤子,你在外面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聲了?”
“嗯………有個朋友給我透了點風聲,人家也沒多說,隻說讓我多囤點吃的喝的。”說到這,梁學濤頓了頓:“這次我和紅玉在附近幾個市轉了轉,發現超市裡不少人在搶購糧油,我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對勁。”
“二弟,你那個朋友說話靠譜嗎?”梁學兵問道。
梁學濤點點頭:“是我認的大哥。”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老話說無風不起浪,你們細想想,大夥兒都這麽說,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退一萬步說,要真是謠傳,咱們能損失啥?無非是多吃幾口陳年米面而已。”
梁學兵聽了覺得這話在理,順勢勸了梁學軍幾句。
一頓酒喝完,梁學軍被徹底洗腦,一改初衷的表示要立刻著手辦這件事。
結果等他回家後和賀瑋一商量,卻沒想到竟然遭來對方的一頓臭罵。
梁學軍被罵的狗血噴頭,迫於淫威不敢再多說什麽,盡管有心想采購一番,可惜兜裡沒錢,他又不好意思和兩位兄長張口,這件事便徹底擱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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