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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大清》第285章 天助惡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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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元年、蟎清康麻子十三年二月二十,夜間二更過半,鄱陽湖東岸湖口縣境內,贛北清軍主力大營中。經過嚴密的搜檢,自願來此詐降的吳軍揚威副將軍韓元任,終於在頭戴黑套的情況下,被領進了燈火通明又戒備森嚴的清軍大帳中,並且在此見到了被盧胖子稱為老狐狸的蟎清定南大將軍希爾根,還有他的副手哈爾噶齊、蟎清貝子彰泰和另一條清軍老狐狸趙國柞。

 和韓元任想象中的一樣,希爾根和盧胖子的神情氣質確實是十分相象,都是慈眉善目面帶微笑,給人一種既親切又和藹還人畜無害的感覺,很能迷惑絕大部分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但是對於早就吃夠了大虧的韓元任來說,卻是說什麽都不肯粗心大意掉以輕心了,只是在希爾根面前雙膝一跪,抱拳說道:“罪將韓元任,奉兄命拜見大清定南大將軍,給大將軍請安。”

 “奉兄命拜見於我?”希爾根語出驚人,微笑著糾正道:“元任將軍好象說錯了吧?你應該是奉盧一峰的命令,前來拜見於我的吧?”

 “大將軍何出此言?”韓元任大吃一驚。

 “不明白?要老夫解釋嗎?”希爾根笑道:“盧一峰狗賊用詐傷計與死間計,把老夫和趙國柞老將軍的軍隊騙來九江府,幸得老夫及時警覺,及時察覺他的詭計,沒有繼續渡湖西進。他見詭計失敗,就再拋出已經無用的伊坦布為死間,又讓你們兄弟用苦肉計來老夫面前詐降,企圖從中取事,是與不是?”

 “大將軍既然如此說,那罪將實在無話可說,無法辯解。”韓元任不動聲色,只是表情無可奈何的說道:“罪將兄弟在渡湖之前,也已經做好了被大將軍屈解誤殺的準備,大將軍,請動手吧。”

 “故作鎮定,就能瞞過老夫的眼睛?老夫上戰場的時候,你們的父親都在撒尿和泥巴。”希爾根冷笑一聲,揮手說道:“拿下,推出去砍了。”

 “扎!”旁邊的清軍士兵整齊答應,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把韓元任架起就走,韓元任也不掙扎,只是平靜說道:“大將軍,罪將還有幾句話,請容罪將說完再死。”

 “你說吧。”希爾根早就料到韓元任有此一著,果斷揮手讓親兵把韓元任放下。

 “大將軍,這幾句話不是對你說的。”韓元任搖頭,又轉向旁邊的彰泰問道:“這位將軍,看你的年紀,應該就是大清的定遠平寇大將軍、彰泰彰貝子吧?”

 “我就是,你想幹什麽?”彰泰警惕的說道:“本貝子可警告你,本貝子熟讀兵書、深通韜略,可不會中你們吳狗的殲計。”

 “貝子爺誤會了,罪將只是有一句遺言要交代。”韓元任搖頭,平靜說道:“罪將兄弟在決意過湖之前,就已經料到難以取得希老將軍的信任,被希老將軍屈殺誤殺,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罪將一死,罪將之兄韓大任受罪將牽連,也必然難以逃脫盧一峰小兒毒手。所以罪將兄弟早已商定,罪將一旦被希老將軍所殺,罪將之兄韓大任立即過湖,向貝子爺你投降,以免罪將之兄遭了盧一峰小兒的毒手。”

 說到這,韓元任頓了一頓,又略帶沙啞的說道:“所以,罪將請貝子爺答應,當罪將之兄棄職而逃,過湖來向貝子爺投降時,請貝子爺不要再誤解罪將的兄長,給我們韓家留一點血脈香火。”

 “這事啊。”彰泰楞了一楞,很快就拍著胸口說道:“元任將軍放心,如果情況真是如此,本貝子用個人聲譽擔保,一定相信韓大任將軍的歸降誠意,盡力在主子面前為他周旋,讓他留下一條姓命。”

 “謝貝子爺,那罪將告辭了。”韓元任恭敬道謝,然後抬步就往外走,但希爾根這次卻不肯讓他去死了,笑著說道:“慢著,元任將軍,你們兄弟真有如此打算,真的這麽信不過老夫?”

 “不是罪將兄弟信不過大將軍,是大將軍信不過罪將兄弟。”韓元任不卑不亢的說道:“罪將兄弟真心來降,先請伊坦布將軍過湖送信,大將軍要求罪將兄弟親自過湖,方肯相信,罪將兄弟為證誠意,舍命冒險過湖,大將軍還是不肯相信,還是在懷疑罪將兄弟是在用苦肉計詐降——罪將兄弟還能有什麽辦法?除了以死明志之外,還能有什麽辦法讓大將軍相信罪將兄弟的真心誠意?”

 “元任將軍,不要怪大將軍多疑,主要是你們兄弟來降,實在太可疑了。”希爾根的副手哈爾噶齊站了起來,嚴肅說道:“元任將軍,如果我們大清的細作探察不錯的話,你們兄弟兩人,應該是胡國柱的表外甥吧?胡國柱是吳三桂的女婿和第一親信,你們兄弟兩人平時也深得吳三桂老賊信任重用,無緣無故忽然來降,換了誰不起疑心?”

 “這位將軍,你們的細作刺探其實無誤,胡國柱確實是罪將兄弟的表舅,我們兄弟平時也確實頗得平西王爺重用。”韓元任沒有見過哈爾噶齊不知道他的身份,隻得用了一個通用稱呼,恭敬說道:“但是這位將軍,不知你們的細作斥候有沒有刺探到這個情況?罪將兄弟在平西王府之中,不僅與盧一峰小兒不和,也與高得捷狗賊不和?還與大部分的平西王府將領不和?”

 哈爾噶齊和希爾根對視一眼,心知韓元任這句話倒是大實話,他們所掌握的吳軍內部情況中,確實提到了這麽一條——著名滑泥鰍盧胖子與絕大部分的吳軍將領都是如膠似漆,惟獨與韓大任關系不佳,另外因為李率祖的緣故,盧胖子和吳軍舊將王輔臣也有些過節。

 “如果大將軍你們的細作沒有刺探到過這個情況,那麽上次建昌大戰的情況,大將軍你們總應該知道了吧?”韓元任質問道:“上次建昌大戰,罪將兄弟貪功冒進,中了趙國柞老將軍的埋伏,幾乎喪命,高得捷狗賊的伏兵近在咫尺,卻始終按兵不動!坐視罪將兄弟傷亡慘重,卻按照盧一峰小兒的命令,始終不肯派出一兵一卒救援罪將兄弟!”

 “罪將鬥膽,請大將軍和各位將軍都想一想,遇上這樣的主帥,這樣的同僚,罪將兄弟還在吳狗軍隊中留得下去嗎?罪將兄弟,是應該選擇窩囊求生,求表舅把罪將兄弟調往後方,背著違令輕進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還是選擇棄暗投明,借大清天兵為罪將兄弟一雪前恥,將盧一峰小兒和高得捷狗賊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希爾根和哈爾噶齊又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和趙國柞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幾個眼色,這才離座拱手,誠懇說道:“元任將軍勿怪,是老夫多疑了,萬望元任將軍與大任將軍千萬不要記恨。聽元任將軍將軍一席話,老夫終於相信,兩位韓將軍確實是真心來降了。來人,快備酒宴,為元任將軍接風洗塵!”

 “終於相信?你哄鬼去吧!象你這樣的老滿狗老狐狸,和盧一峰那條滑泥鰍就是一樣貨色,嘴上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背後捅刀子比誰都狠!”早就被盧胖子虐待得體無完膚的韓元任心中冷笑,說什麽都不肯相信希爾根已經真心信任自己兄弟,嘴上則恭敬說道:“大將軍言過了,這也是人之常情,即便是換成了罪將兄弟,也不敢隨便相信這樣的事。”

 “元任將軍理解老夫的難處就好,理解就好。”希爾根哈哈大笑,拉著韓元任的手笑道:“元任將軍請放心,待到老夫殲滅九江吳狗,生擒盧一峰小兒與高得捷狗賊,定然把他們交給將軍兄弟親手處置,一雪前恥!兩位將軍的蓋世奇功,老夫也一定稟明主上,請皇上重重加封。”

 韓元任趕緊道謝,這時希爾根早已備好的酒宴也已經擺上,希爾根等人與韓元任一起入席用宴。到了酒席宴間,希爾根等人自然少不得問起九江吳軍的各種內部情況,對此韓元任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能回答的盡量回答,不能回答的就說不知道,不敢胡說八道,希爾根等人再三盤問也沒有發現破綻,對韓大任兄弟的疑心固然不肯輕易消解,但也少了幾分提防,多了幾分期待。

 盤問間,希爾根等人少不得問起吳軍的火器機密,韓元任則如實回答吳軍火器情況是吳軍第一機密,包括吳老漢殲在內,能夠真正掌握吳軍火器機密的人加在一起,恐怕還不到一個巴掌,而且能夠完全掌握吳軍火器生產機密的,除了吳老漢殲之外,肯定也只有盧胖子一人,自己兄弟雖然也算吳軍重將,卻也對此絲毫不知。聽到這樣的回答,希爾根大失所望之余,自然又萬分遺憾——盧胖子這樣的人才,為什麽就不肯給大清當奴才?!

 “大將軍,吳狗火器的打造機密,奴才確實不知道。”見時機已到,韓元任乘機說道:“但是奴才兄弟無意之中,卻在表舅胡國柱口中,知道了一個更為重要的機密!和我們大清國母、皇后娘娘有關的機密!”

 “和我們大清國母有關的機密?”希爾根先是一楞,然後忙問道:“韓將軍快請說,吳狗之中,有什麽機密與我們大清國母皇后娘娘有關?”

 韓大任不答,只是看了看左右,希爾根會意,忙揮手把眾親兵趕到帳外,那邊趙國柞也十分機警,知道這樣的事知道得越少,腦袋在脖子上就長得越牢,趕緊借口入廁,暫時離開大帳,留下希爾根、哈爾噶齊、彰泰三個蟎人和韓元任在大帳中密談。

 在大帳外轉了一圈,喝了不少夜風夜露,估摸著韓元任應該把機密說完了,趙國柞才又回到大帳,然而進帳仔細一看後,讓趙國柞更加暗暗心驚的是,希爾根、哈爾噶齊和彰泰三人都是滿面凝重,似乎十分緊張。末了,彰泰還又向韓元任問道:“元任將軍,這事可開不得玩笑,你確認這消息不假?”

 “奴才用腦袋擔保,如果有假,請誅奴才九族!”韓元任沉聲說道:“貝子爺,如果飛馬急奏萬歲的話,現在或許還來得及阻止或者挽回。”

 彰泰貝子爺又不說話了,與希爾根、哈爾噶齊兩人低聲耳語幾句話,都覺得這樣的情況是寧可弄錯也不能疏忽,不然的話,將來一旦證明是自己們瞞情不報導致赫舍裡母子雙亡,那麽自己們再怎麽是皇親國戚功勳宿將,康麻子也不可能饒過自己們三人!所以彰泰又轉向韓元任說道:“元任將軍放心,本貝子一會就用六百裡……、不,用八百裡加急飛奏主上!如果確認無誤,你那就是為我大清朝廷立下了第一奇功,主子定然重重嘉獎,本貝子也會重重有賞。”

 “奴才謝貝子爺賞。”韓元任趕緊跪下磕頭,彰泰忙把他攙起,微笑著問道:“元任將軍,下一步,你和大任兄弟打算怎麽辦?”

 “全聽貝子爺和大將軍吩咐。”韓元任恭敬答道:“只要末將兄弟力所能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好,我軍渡湖之後,你們兄弟……。”彰泰貝子爺大喜過望,正要安排韓大任兄弟在九江城中充當內應,那邊希爾根則趕緊咳嗽幾聲,打斷彰泰貝子爺的吩咐,又向韓元任說道:“元任將軍,老夫認為你可以連夜返回九江,暫時先在城中潛伏,與我軍約定聯系之法,待到老夫計議停當,再給元任將軍交代差使不遲。”

 “老東西果然還不完全相信我。”韓元任心裡明白,嘴上則恭敬答道:“全聽大將軍安排。”

 “很好。”希爾根滿意點頭,又吩咐道:“除此之外,老夫再給你們兄弟兩人交代一個差使,你們兄弟二人派人返回嶽州,在嶽州城中散播謠言,就說盧一峰狗賊怯敵不進,趙國柞老將軍吞兵南康,老夫屯兵湖口,近在咫尺,他都不敢出動一兵一卒,是在膽怯害怕,害怕我們大清的八旗鐵騎不敢進兵,寧可坐視戰機錯失。讓你們的表舅胡國柱來信責備盧一峰狗賊,逼迫盧一峰狗賊主動進兵。”

 “扎,奴才一定盡力。”韓元任一口答應,又為難道:“不過大將軍,奴才還有一事必須稟報,盧一峰狗賊與我表舅胡國柱交情很好,我表舅也十分的信任於他,散播謠言,只怕……。”

 “怎麽著?辦不了?”希爾根凝視著韓元任問道。

 “奴才傾盡全力。”韓元任無可奈何的答道:“奴才盡力散播謠言,爭取成功。”

 “如此最好。”希爾根滿意點頭,又說道:“還有你們兄弟,你們既然是胡國柱的外甥,也可以在他耳邊吹吹風嘛,去信胡國柱告訴他,就說你們雲貴軍隊火器犀利,天下無雙,擊敗我軍只是易如反掌,盧一峰狗賊卻始終按兵不動,只怕另有所圖。”

 韓元任趕緊答應,當下韓元任又與希爾根等人約定了秘密聯絡的辦法,乘著天色未明,又乘船連夜返回九江去了。而當韓元任走後,彰泰貝子爺少不得在希爾根面前埋怨,說是放著讓手握兵權的韓大任在九江城中起事內應不用,偏偏要讓他們去散播什麽謠言,這不是舍近求遠是什麽?

 “你懂什麽?”希爾根難得發起火來,壓低聲音喝道:“韓家兄弟是否真心歸降,還有待時間考證,現在就讓他們在九江城中起事內應,我軍渡湖攻城,失去鄱陽湖天險掩護,萬一落入吳狗陷阱,那就是有再多的後悔藥,也來不及吃了!”

 彰泰雖是皇親,在希爾根面前卻只是孫子輩的將領,被希爾根呼喝雖然心中有恨,但也不敢反駁。希爾根則又吩咐道:“皇后娘娘那件事,貝子爺必須馬上得去辦,雖然吳狗給皇后娘娘下慢毒一事太過不可思議,但也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定要小心處置。”彰泰答應,悶悶不樂的下去安排快馬送信,希爾根則勒令清軍繼續按兵不動不提。

 ……………………

 韓元任活著回到九江城時,早就料準他必然能全身而歸的盧胖子親到堂前迎接,百般誇獎,萬般讚譽,韓元任感激不盡,連聲謙虛。而當韓元任把自己在清軍營中發生的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後,盧胖子頓時鼓掌大笑道:“好,希爾根老狐狸,總算是相信你七成了,讓他徹底中計,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大將軍,你也這麽認為?”覺得自己總算沒有白白冒險的韓元任很是高興的問道。

 “當然!”盧胖子斬釘截鐵的點頭,又微笑著解釋道:“如果希爾根老狐狸識破你是詐降,又故意放你回來,那就必然要在戰場戰術上做文章,將計就計讓你給我下套,讓我踏入他的陷阱,乘機消滅我們的軍隊。但他卻沒有這麽下套,只是讓你們散播謠言,從我們的後方下手,讓金吾將軍逼我進兵,其目的不外乎兩個,一是繼續試探你們兄弟的投降誠意,二是嘗試離間我軍,一旦成功,那麽收獲必然無比巨大。”

 “大將軍,那我們兄弟下一步該怎麽辦?”韓大任試探著問道。

 “按希爾根的吩咐,一邊派人到嶽州散播對我不利的謠言,一邊寫信向你們的表舅金吾將軍告狀。”盧胖子飛快答道:“我會去信一封,向金吾將軍說明情況,請金吾將軍回信臭罵你們一頓,讓你們兩人以後好自為之,不準再挑撥離間和干涉我的戰術決策,你們拿這封信去回復希爾根老狐狸,老狐狸就算不完全相信你們,至少也得多信一成。”

 “這個好辦,末將們一會就去安排。”韓大任一口答應。

 “記住,讓伊坦布看到你們的安排。”盧胖子叮囑道:“還有,以後和希爾根老狐狸書信聯絡,一定要讓我先過目——我當然不是相信你們二位,只是希爾根這條老狐狸實在太過狡猾謹慎,鬥心眼,你們二位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大將軍放心,末將兄弟明白你的苦心和好意。”韓元任恭敬答應,又微笑說道:“其實大將軍不這麽吩咐,末將也打算這麽辦的,因為末將昨天晚上已經發現了,說到詭計多端和殲詐多疑,我軍之中,唯一能和希爾根老狐狸匹敵的,也就是大將軍你了。”

 “為什麽?”盧胖子一楞。

 “因為大將軍和希爾根老賊一樣。”韓元任倒也老實,很坦白的答道:“每說一句話,不管是好話還是恐嚇,嘴還沒張,臉都已經笑成了彌勒佛——就象笑面虎一樣。”

 “笑面虎?!”盧胖子又是一楞,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拳砸在韓元任臉上,大罵道:“臭小子,搞了半天,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啊!”

 韓元任躲開盧胖子的拳頭,笑道:“大將軍,末將可是在說大實話,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周圍的人,你象不象這樣的人?”

 “象!”話音未落,房中已經是一片整齊回答,然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和盧胖子的委屈大叫,“冤枉啊!我可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實,純潔善良,說好話做好事存好心!人所共知的盧三好啊——!”

 盧胖子的解釋韓家兄弟會不會到白癡到真的相信,咱們姑且不去理他,總之韓家兄弟在得到盧胖子的指點後,很快就按著希爾根的要求,派出了心腹返回嶽州散播謠言,還有就是去書胡國柱,告盧胖子的黑狀說盧胖子畏敵不進,坐視戰機錯過。

 而在另外一邊,希爾根和彰泰等人也派出了八百裡加急,把吳軍細作準備向康麻子正宮皇后赫舍裡下慢毒、準備把赫舍裡連同她肚子裡的孽種一起乾掉的消息,快馬急遞到京城之中,向康麻子告急。——老實說,包括咱們的彰泰貝子爺都覺得此事有些玄幻,但是事情的嚴重姓放在這裡,彰泰貝子爺和希爾根等人,即便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隱瞞不報。

 散播謠言的效果比較慢,所以當韓大任兄弟散播的謠言還在嶽州城裡擴散發酵的時候,彰泰等人的密折就已經被送進了京城,送到了康麻子面前。當看完這道密折之後,正在為吳軍六路出擊、清軍節節敗退而焦頭爛額的康麻子先是目瞪口呆,然後放聲大笑,最後是破口大罵,大罵彰泰和希爾根等人其蠢如豬,竟然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如果吳軍細作有本事潛入紫禁城給赫舍裡下毒,那麽直接毒死赫舍裡不就行了,憑什麽要等到赫舍裡分娩時才毒發身亡?

 不過罵歸罵,虎毒不食子,做為丈夫的康麻子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懷疑老婆的情況的,而且康麻子還考慮到了這麽一個可能——吳軍細作給赫舍裡下慢毒,也不是毫無道理,如果下了急毒,赫舍裡當場毒發身亡,那麽吳軍細作也肯定跑不了,如果下的是慢毒,赫舍裡過了許久才死,那麽下毒的人自然也可以逍遙法外了。所以出於謹慎起見,腹黑多疑遠在盧胖子之上的康麻子還是抽出了一點時間,專門召見了兩個太醫院中最好的太醫,向他們谘詢類似的毒藥情況?“

 “讓產婦分娩時再毒發身亡的慢毒?”太醫院的醫正胡宮山目瞪口呆,苦笑說道:“主子,奴才快六十了,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奇毒,這怎麽可能?”

 “是啊,主子,這簡直太荒誕了。”副醫正成守天也笑道:“奴才雖然對毒藥不是十分精通,大凡能夠要人姓命的劇毒,都是要麽當場要命,要麽中毒之後出現不適症狀,遷延曰久方才斷氣,但是要指定什麽時候斷氣的毒藥,奴才還真是從來沒見過。”

 “是嗎?”康麻子長舒了一口氣,又暗暗罵了幾句彰泰和希爾根等人其蠢如豬,正要揮手讓兩個太醫跪安,不曾想成守天又補充了一句,“除非……。”

 “除非什麽?直說無諱。”康麻子不耐煩的喝道。

 “回主子,除非是奴才的師叔下這樣的毒。”成守天恭敬答道:“奴才的師叔不僅醫道通神,還精於用毒,尤其擅長配製一些無色無味的致命劇毒。也正是因為如此,奴才的師祖才把奴才的師叔逐出門牆,但奴才的師叔自學成才,現在照樣已經是名滿天下的神醫了。”

 “你師叔是誰?”康麻子忽然有一種沒來由的緊張。

 “回主子,奴才的師叔,就是民間公認的天下第一神醫——朱方旦!”成守天挺胸答道。

 “如果是朱方旦的話,有這個可能。”胡宮山也大點其頭,“奴才也聽說他的名字,聽說他的醫道通神,但是人品很差,差不多是到了萬夫所指的地步,有可能配得出這樣的毒藥,也有可能去配這樣的毒藥。”

 “朱方旦?”康麻子一時沒回過味來,然後猛的跳了起來,大吼道:“朱方旦?!張萬強,馬上把彰泰的密折拿來!快!快!快!!”

 “折!”張萬強趕緊答應,手忙腳亂的衝到康麻子的龍案案頭,手忙腳亂的找出彰泰用八百裡加急送來的密折,又快步衝到康麻子面前雙膝跪下,把密折高舉過頂,康麻子接過,顫抖著打開,一看果然——彰泰在密折上,果然提到了‘朱方旦’這個名字!而且還奏明說,韓元任親[***]代,吳軍細作給赫舍裡下的慢毒,乃是出自盧胖子心腹幕僚朱方旦之手!

 看到這裡,康麻子手裡的密折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掉在了地上,人也象泥胎雕塑一樣呆若木雞了。許久後,康麻子終於嘶吼出聲,“吳三桂老賊!盧一峰狗賊!朕艸你們娘的十八代祖宗!”

 “主子, 怎麽了?”張萬強顫抖著問道。

 “擺駕坤寧宮!”康麻子大吼,又指著胡宮山和成守天吼道:“你們兩個,也隨朕到坤寧宮去,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叫上!快——!”

 事有湊巧,天助惡人,就在康麻子領著一大幫太醫連滾帶爬的衝向坤寧宮,去給可能已經中毒的赫舍裡診脈查毒的時候。又一道八百裡加急送來的軍情塘報,從陝甘戰場送到了蟎清兵部衙門,正在衙門裡辦公的蟎清兵部漢尚書王煦和蟎清兵部蟎尚書明珠,先是漫不經心的接過塘報,然而只看得一眼,王煦和明珠就一起傻眼了,一起呆若木雞了,兩個人四隻手都拿不穩軍情塘報,任由這一份軍情塘報摔落在地。

 “快,來人,備馬!”終於回過神來,明珠和王煦帶著哭腔的聲音也在兵部大堂中回蕩起來,“備馬!本官要進宮!要馬上進宮面聖!王輔臣狗賊,本官艸你娘的十八代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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