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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大清》第248章 長江大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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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毓榮,桑峨,方正色,你們三個蠢貨!廢物!千古罪人!等回到了京城,主子一定會把你們千刀萬剮!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就是殺你們剮你們一千次一萬次,也難消我的心頭之恨!更難消主子的心頭之恨!你們這三頭蠢豬啊————!”

 狂舞著腰刀歇斯底裡的吼叫著,圖海生生將面前擺房地圖的桌子連圖帶桌砍成了碎片,然而旁邊的清軍中高級將領什麽的,卻是連勸說安慰圖海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全都是呆若木雞的發癡發愣,就好象已經是魂飛天外一般,腦海中,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完了!長江防線完了,大清也完了!”

 “圖中堂,求求你了,快給漢陽派救兵啊!再不派援軍去,漢陽怕就是保不住了!嗚嗚嗚嗚嗚……。”

 最後,還是漢陽求援使者的哭喊聲音,把圖海從狀若瘋癲的震怒恐懼中拉了回來,圖海趕緊又拋下鋼刀,一瘸一拐的衝到那使者面前,也是一把揪著衣領將他提離地面,紅著眼睛大吼問道:“說,昨天晚上吳狗偷渡成功後,後來的戰事如何?吳狗又有多少偷襲軍隊?”

 “小人離開漢陽的時候,蔡部堂他們正在全力反攻碼頭。”求援信使如實答道:“從喊殺聲判斷,吳狗的偷襲軍隊似乎不算太多,大概只有千把人最的不會超過一千五,只是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搶佔了碼頭讓我們的戰船無法出航,所以吳狗的民船才能繼續運兵靠岸。再後來因為小人急著來螺山求援,就不知道了。”

 “就算一千五百人吧。”圖海心中盤算起來,“我們在漢陽有六千軍隊,擋住這一千五百吳狗把握很大,就算吳狗的軍隊可以接連渡江登陸,最遲到今天午時,黃州的水師也能趕到漢陽增援,吳狗在武昌沒有戰船,葛秉貞切斷吳狗運兵船隊的航道把握也很大。這也就是說,即便吳狗搶在葛秉貞船隊抵達之前,把武昌主力運載到了長江北岸,除去留守武昌、樊哭等地的軍隊,渡江軍隊也絕對不會超過七千,蔡毓榮據漢陽堅城而守,再加葛秉貞的水路增援,擋住吳狗一兩天時間希望很大!”

 盤算到這裡,圖海又趕緊衝那信使問道:“那我再回你,你們的蔡部堂,這幾天可曾發現吳狗軍隊增援武昌?”

 “這個絕對沒有。”信使飛快答道:“如果發現武昌的吳狗軍隊有異常,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昨天晚上也不敢掉以輕心啊。”

 “虧你娘的還有臉說這話!”圖海一把將那信使摔在地上,惱怒的踢了一腳,又轉向旁邊的清軍眾將喝道:“漢陽還有希望!馬上派人到江面上聯絡楊捷,命令他在三個時辰之內,務必擊敗吳狗水師!再給張韜傳令,讓他在……。”

 “轟隆!”忽然傳來的爆炸聲音打斷了圖海的命令,雖說在血肉橫飛的水陸戰場之上,火藥爆炸聲音隨處可見,但這一次的爆炸聲音實在是巨大得嚇人,幾乎就象是一道驚雷在圖海等清軍將領耳邊炸響一般響亮震撼。聽到這聲音,圖海和察尼等清軍將領都是下意識的循聲看去,可是讓他們更加驚訝的是,這聲爆炸竟然是從江心島南面的長江航道方向傳來的,只可惜江心島島上的懸崖恰好攔住了圖海的人視線,所以到底是什麽發出如此劇烈的爆炸,圖海和察尼等人就一時半會難以知曉了。

 “轟隆!轟隆!”又是兩聲同樣巨大的爆炸聲音傳來,雖然還是看不到爆炸原因,可是看到南岸吳軍振臂歡呼和江心島上清軍士兵抱頭慘叫的模樣,圖海和察尼等清軍將領心頭還是同時升起了一種預感,嚴重不妙的預感…………

 ………………

 能夠發出如此巨響的,當然是吳軍滿載炸藥的胖子牌回天魚雷,剛開始的時候,當吳軍炮隊忽然停止發射後,清軍水師張韜船隊雖然很是奇怪原因,但還是下意識的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迅速轉過了吳軍火炮覆蓋的江心島東端崖角,在這個位置匆忙集結北上,殺向騰騰的撲向狹長如魚的江心島中段航道,然而就在這條船道上,滿載著士兵的吳軍運兵船隊還在艱難的靠近江心島沙灘,尋找合適的登陸地點。

 殲滅吳軍運兵船隊的天大功勞觸手可及,旁邊還沒有吳軍的戰船干擾破壞,長期以來一直被楊捷騎在頭上的張韜激動得手心都忍不住冒汗了,沒做任何思索就命令旗艦打出旗號——全軍衝鋒!衝進吳軍運兵船隊大開殺戒!而看到旗號命令後,清軍各船的將領士兵也象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起來,嗷嗷嚎叫著使出吃奶的力氣劃動漿輪,拚命衝向吳軍運兵船隊。

 見到清軍戰船突破炮火封鎖逼近,沒有戰船保護的吳軍運兵船隊確實出現了不小的慌亂,還有相當不少的膽小士兵跳船逃命,然而讓張韜等清軍水師將領哈哈大笑的是,吳軍運兵船隊中,竟然分出三四十條舢板小船,一人搖漿,一人掌舵,排著極其松散的隊形,螳臂當車一般衝向還擁有著二十多條大型戰船的張韜船隊,看模樣是想與清軍船隊做拚死一搏,掩護自軍運兵船隊撤退。

 “哈哈哈哈哈哈,吳狗狗急跳牆了,幾十條舢板也想攔住老子的船隊?真真正正的蚍蜉撼樹啊!”得意狂笑之余,張韜張狂大吼道:“再傳老子命令,不許開槍、開炮和放箭,衝上去,把這幾十條吳狗的舢板全部撞翻!”

 “弟兄們,不要開槍開炮,更不要放箭,撞上去,把吳狗的舢板全撞翻!”命令傳達,清軍各船的指揮將領也全都嚎叫了起來,清軍士兵更是個個奮勇賣力,拚命劃漿,恰在此時,天遂人願,江面上忽然刮起一陣東南之風,正在向正西偏北的清軍船隊得風力相助,乘風破浪,行駛更是神速,片刻之間就衝到了距離吳軍舢板不到半裡的地方。

 “滿狗船隊怎麽沒開槍開炮?”在南岸看到清軍戰船如此托大,吳老漢殲不由也是一楞,差點懷疑清軍船隊在搞什麽陰謀詭計,不過醒悟之後,吳老漢殲很快就獰笑了起來,“想撞翻老夫的舢板?謝謝,老夫正巴不得你們撞呢。”

 “弟兄們,努力,衝啊!”大吼聲中,一條清軍鳥船率與一條吳軍舢板迎面相遇,眼看只差幾丈就要撞上吳軍舢板時,舢板上的兩個吳軍士兵大概是膽怯之極,竟然一起跳落江中,泅水逃命去了,引來戰船上的清軍將領士兵又是一陣得意狂笑。可就在這時候,那條已經無人駕駛的吳軍舢板順流而下間,已經撞上了清軍戰船,也是到了這時候,這條清軍戰船上終於有士兵發現不對,大叫道:“將軍,吳狗的舢板在冒煙,好象……。”

 “轟隆隆!”話還沒有喊完,那條已經無人駕駛的吳軍舢板忽然劇烈炸開,爆炸威力之大,不僅激起超過十丈之高的水花,還一下子把前端翹起的清軍鳥船掀得船頭抬起,船上物件與士兵也象斷線風箏一樣的向後摔出,劈裡啪啦的掉落長江水中,船艙裡的清軍士兵更是象被一隻隻無形巨手推動一般,在船艙裡翻滾摔跌起來,慘叫聲也隨之響起,“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澎!”清軍鳥船船頭再摔落水面時,船頭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兩三丈大的巨洞,江水洶湧衝入艙中,瞬間就淹沒了船艙裡的無數清軍士兵,船頭隨之迅速下沉,船尾則向上翹起,直看得周圍的清軍士兵將領目瞪口呆,仿佛身在夢中。

 “出什麽事了?”聽到這激烈爆炸聲音,剛坐下喘氣休息的張韜跳了起來,伸長脖子向江面張望。也就在這時候,兩條吳軍舢板,一前一後鑽進了一條清軍戰船中最大的衝沙船船頭下方,緊接著,兩聲同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音先後響起,那條倒霉的衝沙船則象是被神鬼之力推動一般,直接船頭跳起做了一個後空翻,直接船底朝天的砸進江中,不管是甲板上還是船艙中的清軍士兵,都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隨著戰船被江水直接淹沒。

 見此情景,戰場四周的吳軍將士自然是歡聲震天,吳老漢殲則乾脆從座位上跳起,奮力揮舞胳膊大吼一聲好,旁邊的胡國柱和馬寶等將則是興奮狂吼,“炸得好!炸得漂亮!好樣的!”

 “自殺船?!”吳軍倒是歡呼雀躍手舞足蹈了,清軍張韜船隊上下則全傻了眼睛了,做夢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惡毒無恥的戰術,讓舢板滿載炸藥去撞敵人戰船,一兩條舢板就換一條龐然巨艦?這麽缺德歹毒的絕戶戰術,到底是那個壞種琢磨出來的?

 “中計了!”張韜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快掉頭,掉頭跑!放箭,放箭!開槍,開炮!不要讓吳狗的舢板靠近我們!”

 “轟隆!轟隆!轟隆!”張韜的命令明顯下得晚了一些,已經順流衝進了清軍船隊中的吳軍回天舢板四處開花,一條接一條的點燃引線,撞上清軍戰船與敵人同歸於盡,清軍船隊則徹徹底底的亂了方寸,將領士兵帶著哭腔在甲板上呼喊奔跑,或是開槍放箭阻攔吳軍舢板靠近,或是轉舵掉頭,逃往下遊避難,更有無數的清軍士兵因為膽怯害怕,直接跳進江水之中逃命,徹底的亂成了一鍋粥。

 對於抱著必死決心發起自殺攻擊的吳軍敢死隊員來說,這樣的局面無疑是他們的天賜良機,乘著清軍船大難以掉頭和互相碰撞的混亂機會,一條接連一條的吳軍舢板撞上清軍戰船船舷,舢板前端的尖銳倒鉤鑽進船舷固定,點火跳水逃命——雖然這麽做也是九死一生,跳水的敢死隊員很難逃過滿滿一船炸藥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但相對的,船舷直接受力的清軍戰船情況自然淒慘百倍,最輕也是船舷被炸出巨洞,進水沉沒,重的乾脆就是直接顛覆傾翻了。

 在吳軍提前了近三百年出現的無恥戰術面前,才那麽一柱多香時間,剛才還殺氣騰騰的清軍船隊已經只剩下了三條戰船勉強帶傷逃回,余下的近二十條戰船,包括張韜的旗艦在內,都已經永遠的回不到大清康麻子溫暖的懷抱了,不是直接傾翻就是進水沉沒,還有的是船身大半入水,失去搶救修補價值,而最倒霉的還是張韜的旗艦,因為同時被三條吳軍回天舢板盯上,船頭被直接炸成了零件狀態,張韜連跳水的逃命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拋上半空活活摔死,全船士兵無一活命。江面上到處都是起火燃燒與進水沉沒的清軍戰船,還有到處都是掙扎呼救的清軍士兵和戰船殘骸,悲慘得筆者幾乎不忍描述。

 逃往下遊的清軍大小船隻也沒什麽好下場,先是被吳老漢殲提前布置在岸邊堤上的火箭親密招待,然後又遭到吳軍火炮隊鋪天蓋地的炮火覆蓋,最後的三條中大型戰船當場中炮沉沒,小舟哨船損失無數,僅有不到十條小船狼狽逃回北岸,去向圖海和察尼哭訴控訴去了——世上那有這麽不要臉的水戰戰術?打不過就同歸於盡,一條舢板就想拉咱們大清的一條戰船陪葬?

 收到張韜船隊全軍覆沒的消息,圖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褲襠當場精濕。然而親眼看到清軍張韜船隊全軍覆沒的壯觀景象,又聞知仍然有十三名敢死隊員生還之後,吳老漢殲當場就大吼道:“準備銀子,把這十三個弟兄攙上來,本王要當場頒賞!眾將士,也給老夫列隊迎接我們的勇士!”

 片刻後,十三名全身還是[***]的吳軍勇士被同伴攙到吳老漢殲面前,吳老漢殲的旗陣鼓樂齊鳴,文武官員列隊兩旁,行禮迎接這十三名生還勇士,而當吳老漢殲親自將十三箱白花花的銀子放到十三名勇士面前後,十三名生還勇士當場嚎啕大哭,向吳老漢殲連連磕頭,周圍則是掌聲歡聲四起。

 “都起來吧,這是你們應得的。”吳老漢殲親自將十三名勇士一一攙起,又傳令道:“傳本王鈞旨,今天殉職的六十七名我軍勇士,也是每人撫恤紋銀千兩,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銀子送到他們的家眷手裡,不許有一分一毫的克扣!違令者,立斬不赦!”

 “得令!”吳軍眾將官一起抱拳答應,十三名勇士想起短短片刻時間,與自己們並肩作戰的同伴就十去八九,忍不住又是嚎啕大哭起來,然而周圍的吳軍將士則個個羨慕不已,懊悔自己們當初沒有主動要求參加敢死隊,白白錯過了這個發財機會,一千兩銀子啊,足夠自己們全家享受一輩子了!

 “吳應旌,再去準備四十條裝滿炸藥的舢板!”錯過的機會也有回頭的,乘著士氣高漲的時候,用回天魚雷用上了癮的吳老漢殲又大喝道:“將士們,江心島的北面,我們的水師還在和滿狗的水師苦戰,還有誰願意去當敢死隊的?站出來,本王獎勵依舊!”

 “小人願往!”山呼海嘯的答應聲中,無數吳軍將士上前一步,向吳老漢殲拱手行禮,請求出戰。吳老漢殲哈哈大笑,忙命吳應旌仔細挑選,再派回天舢板去仍然處於膠著狀態的北面戰場打破僵局,一舉奠定勝勢!

 “算時間,武昌那邊的消息,也該傳到這裡了。”吳老漢殲掐指計算,心中有底後,吳老漢殲又衝胡國柱吩咐道:“國柱,去傳令,讓攻島軍隊後撤,再給你連襟傳令,炮隊轉移,對準江心島,開火覆蓋,給老夫拔掉這個釘子,順便多消耗一些滿狗兵力。”

 胡國柱依令而行,飛快將命令傳達到了吳軍各部,已經登島的清軍韓大任和祖述舜軍隊依次撤退,或是登船,或是仰仗腰間葫蘆泅水過江,很快就全員撤出沙灘陣地。正當江心島上的清軍士兵將領歡呼慶祝之時,已經匆匆轉移了位置的吳軍炮陣卻再度發威,兩百多門大炮同時開火,將一枚接一枚的開花炮彈鋪天蓋地的砸向駐有清軍重兵的江心島,直轟得島上是地動山搖,樹斷石飛,清軍士兵則在炮火中鬼哭狼嚎,抱頭鼠竄卻無處藏身。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清軍主帥圖海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全然忘記了吳軍火炮威力大增,生搬硬套舊有經驗,在江心島上部署重兵妄圖扼守吳軍渡江咽喉,結果這座江心島不僅沒有成為釘在吳軍咽喉航道的釘子,反而成為了自己螺山大軍的催命符,不僅拉著自己的一支船隊陪葬,還白白消耗了數千本就不多的寶貴兵力——在如此密集的炮火覆蓋面前,江心島上的六千多守軍無處藏身更無處可避,即便立即派船接應,還能有幾個活著回來?

 “派船去接回我們的守島將士吧,江心島沒有守衛價值了。”圖海淡淡吩咐一聲,讓親兵下去傳令後,圖海又緩緩抽出身上腰刀,抬頭看天,歎道:“螺山慘敗,我之罪也,與他人……無關。”

 顫抖著歎罷,圖海又顫抖著回刀去架自己脖子,還好旁邊的清軍眾將早就看出情況不對,趕緊一起湧上,把圖海手裡的鋼刀搶了回來,哭喊道:“大帥,不能啊,不能啊!你不能這樣啊!我們還有希望,我們還有希望啊!”

 “圖中堂,你千萬不能這樣啊!”察尼更是緊張,拉著圖海的胳膊哭泣道:“圖中堂,你不能這樣,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這次輸了,還有下次,還有下次可以找補回來啊!你如果走了,你如果走了……。”

 “你如果走了,那所有罪責可就要我這個倒霉蛋背了。”察尼心中補充道。

 “我還有下次嗎?”圖海慘然一笑,道:“武昌那邊吳狗已經在漢陽登陸了,我這裡傷亡慘重,已經沒力量再支援漢陽了,吳狗突破長江防線,已經是定局了。我現在不死,回到了京城,皇上也不會讓我活啊。”

 “可我們還有水師,我們還有機會。”察尼指著遠處的水師決戰,大哭說道:“我們的水師還在和吳狗水師惡戰,還佔著一定上風,只要擊潰了吳狗的水師,我們就還有機會翻盤!”

 圖海默然,圖海心裡很清楚,仗打到了這地步,即便楊捷的水師在與吳軍水師決戰中取勝,也肯定只是一場慘勝,根本再沒力量救援漢陽,漢陽失守,長江防線被吳軍突破,康麻子照樣不會饒了自己——而且殺掉吳應熊嫁禍給鼇拜的主意,也是自己給康麻子出的,現在事情敗露,康麻子不殺自己滅口才怪。更何況,吳軍那邊自殺船戰術已經奏效,肯定還會如法炮製,用來對付楊捷的水師主力,楊捷究竟還能不能取勝,也是兩說。

 “再賭一把吧。”思來想去,圖海終究還是不忍放棄最後一線希望,咬牙命令道:“再去給楊捷傳令,讓他一定要殲滅吳狗水師,讓吳狗主力無法在螺山渡江!還有,告訴楊捷,要他一定要防著吳狗的自殺船,盡量多保留一些戰船!”

 和察尼說的那樣,清軍這邊唯一還能佔據優勢的,也就是楊捷率領的清軍水師主力,而靠著遠勝於吳軍的戰船數量優勢與水兵經驗優勢,楊捷船隊還在江心島北面的戰場上始終佔據著戰事主動,半天的激戰下來,已經擊沉了九艘吳軍新鳥船,俘虜和擊沉了十三艘嶽州參將李國棟當年獻給吳軍的清軍各式老船,擊沉和俘虜的吳軍小型船隻更是不計其數,可以說是重創了吳軍水師。

 當然了,吳軍的新式高濃度酒精燃燒彈也不是吃素了,同樣有二十一艘清軍戰船被吳軍焚毀,其中還大部分都是清軍隊伍中靈活快速的鳥船與霆船,也讓楊捷逐漸的開始憂心忡忡,如果剩下中型戰船都被吳軍摧毀,那麽吳軍只要還保留著三分之一的戰船,面對笨重遲緩的清軍衝沙船,只要將領指揮得力,戰術得當,都還有翻盤希望——而且很明顯,當年鄭成功的麾下愛將杜輝就是這樣的可怕將領!

 一邊強大而相對遲鈍,一邊弱小但相對靈活,雙方的指揮官又都經驗豐富指揮得當,不犯半點差錯,清軍與吳軍的水師決戰自然打成了曠時持久的消耗戰。清軍這邊仗著船多艦重載兵打,一直在想和吳軍打肉搏戰;吳軍則仗著戰船靈活吃水淺,火器威力強大,始終在遊動穿梭作戰,盡量不給清軍舷戰機會;雙方戰船在寬闊的江面上你來我往,或是互相碰撞,或是互相追逐,或是開炮射擊,或是近身投彈,江面上濃煙滾滾,殺聲震天,江水中屍體船骸隨波逐流,翻騰呼救的雙方士兵不計其數。

 如果沒有盧胖子的自殺船缺德戰術,那麽吳軍水師與清軍水師的這場決戰,誰勝誰敗還真說不準,而且清軍水師的獲勝把握也肯定更大一些,可就是因為盧胖子這手缺德戰術,初次領教這手毒招的清軍水師難免有些措手不及了。即便是被吳老漢殲和盧胖子都視為吳軍渡江戰役最大絆腳石的清軍水師主帥楊捷,在接到吳軍自殺船戰術警告後,也難免有一種猝不及防的感覺,甚至就連是否要把警告下放到各條戰船,楊捷都徹底拿不定主意了。

 “要不要警告所有戰船呢?”楊捷萬分猶豫,“如果發出警告,讓各船小心吳狗的自殺舢板,那麽混戰之中到處是大船小船,水師將士肯定會分心,更會動搖士氣,於決戰大為不利。如果不發出警告,等吳狗的自殺船衝進戰場,我們的損失搞不好就更大了!”

 “不行,還是得發出警告,要不然等到吳狗的自殺船衝進戰場,重創了我們的主力艦隊,那什麽都晚了!”權衡利弊許久,楊捷終於還是一咬牙,喝道:“馬上派人逐船通知,警告眾船提防吳狗的自殺舢板!”

 同一時間的長江南岸,已經準備好了自殺舢板和挑選好了敢死勇士的吳應旌飛奔到吳老漢殲旗陣下,單膝跪稟,請示是否立即出擊。 正在為水師主力戰場膠著不下而揪心的吳老漢殲毫不遲疑,馬上大喝道:“出擊!”

 “且慢!”汪士榮忽然站了出來,衝吳老漢殲拱手道:“王爺,我軍自殺船戰術之前已經重創了滿狗,現在滿狗水師必然已經有所準備,再如法炮製,只怕再難收到神效,必須換一個法子。”

 “換什麽法子?”吳老漢殲問道。

 “讓我們的敢死隊穿上滿狗軍衣,船上插滿狗旗幟。”汪士榮陰笑說道:“化整為零,借著島嶼與煙霧掩飾,悄悄混進水師主力的決戰戰場。”

 吳老漢殲陰陰一笑,道:“準奏,應旌,給伯父依計行事。”

 注:之前遺漏的注解,歷史上韋爵爺的好基友林興珠,是利用吳軍水師主將杜輝單獨返回嶽州公乾的機會,率領吳軍洞庭湖水師投降的蟎清,後杜輝一直陪伴吳應麒在嶽州抵禦蟎清圍攻,直至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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