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地區,老虎關山谷中。 一間茅草屋中,於成坐與上座,下首坐著八人。個個都是一身的殺伐之氣,足矣說明他們是經歷過真正沙場的將領。
於成環顧幾人後,陰著臉說道:“現在訓練已經結束了,按照主公要求,我們需要分兵幾路。各位有什麽意見嗎?”他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是非常的無奈。自己已經來這裡快一年時間了,還是不能徹底的把這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如今訓練已經結束了,也是時候按照主公的安排散出去了。可是這些將領能信任麽?散出去了,還收的回來嗎?他不知道。
“於將軍,小主讓我等落草為寇到底是何用意?還請明示!”於成說完後,屋內八人都是相互對視,頻繁的使著眼神。最後還是下首第一個位置的老將起身問道。
於成看著起身的老將,心道果然如此。這名老將是張老帥生前的副將,可說是德高望重,他於成就是有張龍給的家主令也不可以無視。心中暗暗叫苦,如果是別人大可以一句話帶過,而這老將卻是不能那麽做法。
“揚老將軍,主公也只是書信一封如此交代的。我也不知主公是何用意,不過我覺得既然主公有話,那我們執行便可。您覺得呢?揚老將軍!”於成起身非常恭敬的說道,方才那老將正是叫做揚塵。
“既然小主有令,我等確實應該聽令執行。可是老夫害怕小主年幼,遭受奸人迷惑聽信讒言。故而將我等放任。還請於將軍將小主書信給大家一看。”揚塵老將神色不怒自威的站起身來款款而談,言語之間似乎若有所指。其實這位楊塵老將乃張老帥的心腹,其本人也是對張家忠心耿耿。在他看來,張龍只有快速來與這裡的三萬精銳會合才是最有保障的事情。可是來的卻是手拿張家家主令自稱小主護衛統領的於成前來,而且讓幾路將領前去見小主卻不曾回來。他現在不得不懷疑小主是否被囚禁了。
聽著揚塵的話,於成被逼到了死胡同。他自然看的出來揚塵乃是忠心與張家忠心與主公的,也確實是因為有揚塵這位老將坐鎮軍中才使得幾路將領死亡後沒有引起嘩變。可是主公交代過,不可將真實目的告知別人。他現在是左右為難。
於成將眼神看向身邊的一位家仆打扮的人,似乎想問問此人該如何處理現在的局面。而著家仆打扮的人正是張龍派來的心腹張六子。他小眼睛環顧四周後,行了一禮後開口說道:“各位達人,小人張六子,是張家的家仆也是主公張龍的隨從。主公的書信和囑咐都在小人身上,而且主公的處境小人也是一清二楚。但主公有過交代,他與各位乃是晚輩,各位也是靠著主公父輩的余威才決心追隨。如果各位前輩和於將軍有隔閡之時,主公命我與之交代清楚。不過也只是一人而已,不知小人是否對揚老將軍交代即可?”
張六子雖然是款款而談,但是心中卻是緊張的要命。主公真乃神人,來時主公曾特意交代過,如果在於成交代分兵散去事有人不服,就將書信交於一人。把書信遞給他時還特意交代,只能叫給一人,而且必須是讓眾人都心服的人。故而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揚塵打量了一下張六子,只見他眼神清明,神態憨厚。便信了幾分,然後環顧四處開口問道:“老夫代替各位聽小主交代可好?”等了一會兒,看到沒人出聲反駁,而且個個點頭同意後。揚塵對著張劉子說道:“你也看到了,他們信的過老夫。還請將小主交代你的說清楚。
不然老夫定斬你人頭!” 於成疑惑的看著張六子,難道主公真的有交代?還是張六子在為我解圍的自作主張?想到這裡,他決定給張六子留條生路,畢竟他知道此人是主公的心腹,如果被殺的話。自己日後難免無法與主公交代。想到這裡他開口說道:“小六子,你是主公的心腹。但是如果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不然難免會生出變故!”於成這話說的已經非常明顯了,告訴眾人如果張六子說的話很不可思議的話,而且沒有證據的話。也可以原諒,畢竟他是主公的心腹,口頭囑咐也是情有可原。證明不了他的話可以不信,但是絕對不能傷害他性命!
聽到一次的話,張六子也是心中一暖。知道於成是在給自己脫罪保命,他對著於成笑了笑露出一個放心的眼神後伸手進懷中拿出一封信,而後教給了揚塵說道:“這是主公親筆書信,就是小人主公也囑咐過不可打開。老將軍您請看!”
揚塵看著完好無損的書信,他轉身出了屋子。他是不打算讓眾人看到他看信的表情!
“將軍安好,得爺爺告知,老虎關有可信可托付性命之精銳三萬。如今書信一封告知將軍。吾乃張耀龍之孫張龍。於成可信,張六子也可信。如今大夏將覆,天下****,晚輩有意在這亂世之中博得一保命之地。還請將軍助我!待相見之時龍必為將軍解惑。--張龍!”揚塵看著眼前這封書信,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不懷疑這封信的真實性,因為信中言語透露出的信息已經很明顯了。和老帥交代的如出一轍,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後把書信貼身收起。
眾人都在安靜的等待著,看到楊塵進屋後都是等待著他說話!神色都是非常的緊張。眾將領緊張的是自己將會何去何從,而於成和張六子卻是緊張主公的信這位楊老將軍信不信的過!
“是小主書信無疑,老夫聽從小主調遣!”揚塵進屋後環顧四周,後對著於成抬手行禮後說道。於成神色一喜,急忙扶起揚塵道:“揚老將軍不必如此,都是主公交代的,於成只是受命而已!”
看著眼前的倆人,屋子剩余的眾將也是心中一陣掙扎。隨後相互對視後皆是搖頭苦笑,眾人起身齊聲喝道:“聽從小主調遣!”
“好!既然如此那就四千人為一部,四散而藏。每一部有狼騎衛倆人,可相互通信。主公再三強調過,落草為寇只是為了隱藏起來生存下去。切切不可放任四處殺人放火,如有人膽敢假戲真做,主公定斬不饒!下面來劃分區域!”於成順勢便一通大吼。現在正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
眾人心中一陣嘀咕,狼騎衛跟著相互通信?是監視還差不多!讓我們隱藏起來,生存下去,還不能殺人放火。這叫什麽事兒?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一個個都是高呼謹遵將領!
隨後長達三個時辰的會議結束後,八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老虎關峽谷。四散而去!此後方圓百裡出現了幾股義匪,專搶為富不仁、高官權貴!
而就在此時,極北荒原上有一馬倆人在長途跋涉。正是張龍牛蛋二人!
向著屠狼之地一路行走,張龍心中猶如大火燒心一般。來時寒冬臘月,一百零一騎意氣風發、雄心萬丈。歸時依舊是這條路,卻已是春暖花開,只有倆人一騎孤零零的。還不知到時能有幾人幾騎能夠在屠狼之地相聚。他一想到這些就心如刀割。
“主公,前方三裡處有一部落,我們饒一下吧。附近應該有水源,我們喝點水抓幾條魚吃再走吧。再有三天就能到那屠狼之地了。”牛蛋牽著馬對著張龍說道。一路上倆人可謂是饑渴交迫,而且遇到部落就要繞路行走!
“上馬吧,趕天黑之前到水源那裡!”張龍說道,聲音猶如來自地獄一般毫無感情!一馬帶著倆人離開。背影在夕陽下拉的越來越長……
屠狼之地,一塊巨大的土包前聚著一群人。三十多人席地而坐交談著什麽,而馬匹卻是在四周嬉戲著。
“主公為何還未到?你們怎能棄主公而四散逃離?”其中一位鎧甲鮮亮,神色也比別人好了不少的人語氣不善的說道。
此人名叫梁虎,正是素昌暝派來等候聯系張龍的人。原本一月之時準備離開返回復命。但是恰巧碰到幾人歸來,他便留在這裡,隨後一月之中不斷的有人歸來,卻遲遲不見張龍幾人回來!從回來的人口中得知事情前因後果之後,梁虎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說話了。
沒人回答梁虎的話,眾人都是渾身浴血, 疲憊不堪的模樣。歸來後得知主公張龍未歸後都是心事重重的一言不發。只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眼神越來越痛苦。
就在梁虎得不到答案再次大吼時,遠處響起了馬蹄聲。眾人全部站起身來一臉期待的望著歸來的四人四騎。隨著越來越近的身影,看清四人後,眾人都是一陣失望。但卻掛著笑容看著四人!
劉鐵四人遠遠看到這裡聚集著人群,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他們是從南面突圍的,所以用時最多。雖然只有四人突圍,但是他們不敢停頓,一路風塵的趕來屠狼之地。可是當他們看到只有不到四十人的人群後渾身一寒。他們是最遠的一隊,如今他們都回來了才只有這麽點人……
劉鐵看到眾人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虎目已經隱隱有了淚水。可是來到身前卻發現雖然眾人滿是微笑,但是卻掩飾不了他們眼神中的失望。他不由心中一沉。不等戰馬停下來就翻身下馬後問道:“可是主公未歸?”
回答他的是眾人齊齊點頭。劉鐵心一下跌倒谷底,腦海中出現了那夜眾人突圍的一幕、
因為劉鐵突圍的方向是正南,也是最後走的一隊。他走出一段後曾回頭看張龍幾人,讓他不敢相信的是,主公居然是轉頭對著身後來時的方向突圍。
雖然身後的追兵是追了一路的,但卻是實打實的精銳啊!劉鐵不敢多想,帶人衝向了蠻族騎兵。一路逃逸趕路也已經忘記了當時的一幕。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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