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心如明鏡,怎麽會不知道晨哥有參與在裡面。
小陸慶幸,自己沒有與驚晨同流,要不然……
他摸了摸脖子,走了出去,對一群侍衛喊道:“去前面把人攔下來,不用留活口。”
在南兆國鬼域就是統治江湖的天。
但是在北樊國,卻有另一個組織弑天,統治了北樊國近百年,就連皇帝都要忌諱他三分。
他們的四大堂主,功夫高深莫測,極少出手,但是一出手從來沒有活人。
所以,鬼域的侍衛雖然厲害高強,但是出去迎敵仍然還是打得十分的艱難。
小陸發了信號彈之後回來,卻見自己的人躺了一半在地上,不禁一怔,從幾何時,鬼域就不曾有過這麽大的傷亡。
他抽出自己的劍,滿身是興奮地衝了上去。
外面的廝殺連渧生並不知道,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清理著月簡兮的傷口。
在這寒冷的冬天,血漬早就結了塊。
月簡兮也早已死透,沒了呼吸,沒了心跳,更沒了知覺。
全身冷得就如寒冬裡的一塊萬年寒冰。
連渧生的手已經從紅變成了黑,黑到了手腕處,淹沒至衣袖裡。
月鳳翔衝了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場面,連渧生將月簡兮的傷口包扎得很好,仿佛她根本就沒有死一樣。
果然還沒有死嗎,還活著。
“滾出去。”
寒風從打開的門口刮了進來,呼嘯著吹落了桌上的紙張,散落了一地。
月鳳翔勾了勾唇:“攝政王還想威脅我?”
連渧生頭也沒抬,舉手就朝他一掌劈了過來。
月鳳翔躲過他的攻擊,迅速地朝他撲了過去,連渧生卻沒有躲,召出綠渧劍,一扔就直扎他的胸膛而去。
強大的內力夾雜著駭人的殺意襲向月鳳翔,他本就與驚晨對戰的時候受了傷,這回哪能再經得起連渧生這麽氣壯山河的一擊。
直接就被甩到牆角,吐了滿口的血。
四大堂主衝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大驚:“公子!”
有人上去扶起他,他卻只是道:“搶人。”
“公子,那人已經死了。”
“活要人,死要屍。”月鳳翔靠在牆上,閉上了眼。
活著的時候不能為她做些什麽,至少要讓她死得安心些。
月鳳翔喘著氣,一顆眼淚從眼角滑落,如果不是為了救他,二妹妹不會出事。
她還躺在他的懷裡說道:“還是三哥疼我。”
是啊,他是多想疼她,一輩子隻疼這個人,不管她是不是將自己當成親哥哥那樣對待,也不管她是否嫁了人,更不管她變成什麽模樣。
他都可以疼她的,只是老天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不是老天不給機會,是他的顧忌,他的猶豫,把這一切都給葬送了。
四大堂主看了眼連渧生,那男人分明沒將他們衝進來當回事,他依然低頭在替那女人包扎傷口,不急不快的,氣定神閑的,仿佛根本看不見他們。
但同時他們又知道,這個男人是知道他們在的。
因為他周身散發的強大內力,讓他們這樣的高手都有些頂不住,呼吸好像被什麽壓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