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斜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明顯在說,你說謊的說得真像這麽回事。
隨從正著臉色,看起來一本正經。
他說得本來就沒錯嘛,世人對公子的印象不都是這樣。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的真實本性。
郡主這個人女人比較聰明,一下就識破了而已。
許公子拂了拂衣袖走出庭院,上了停有門外的馬車。
隨從收好傘坐了進來,許公子問:“女人的病有哪些?”
隨從悄悄打量了他一眼,他神色有點疑惑,眉頭微顰,帶著一絲擔憂。
“屬下不知,要不去找大夫問問?”隨從小心翼翼地回道。
許公子閉上眼,不再說話。
隨從知道,這是答應了。
忙對車夫吩咐了一句:“在藥鋪前停停。”
沈諾燕跑回房間,關上門,這才大松了一口氣,媽蛋,那姓許的明明就是在笑,怎麽她就覺得慎得慌,一點馬腳都不敢露。
她在怕什麽!
就算知道她買的藥,他也不可能去查這藥到底是治什麽病的。
沈諾燕趕緊叫來丫鬟,幫她把藥給煎了,喝掉之後,把藥渣消滅。
萬一許公子真這麽變態查她的藥渣呢。
丫鬟沒多久就把藥給煎好了,端進來給她:“郡主,您趁熱喝了吧。”
沈諾燕窩在美人榻上,伸出雙手接了過去,冬天的煎出來的熱放涼一會就能一口飲盡了。
丫鬟看著她一口喝完半點眉頭沒皺,頗為驚訝。
這個傳說中備受寵愛的郡主,竟然沒有半點嬌滴滴的毛病。
若換了別人,喝個藥,那就跟要了她半條命似的,就像府裡那個女人。
同樣是公子的女人,郡主反而讓人覺得舒服些。
“喲西,這藥可不是一般的苦。”她別的味道沒有聞出來,獨獨聞出了當歸的味兒,這東西可苦了。
放下碗,沈諾燕又窩到了榻上,蓋好了毯子。
天氣越來越寒冷了,她天生就怕冷,只要受一點寒,全身都會冰冷。
從小到大,一到冬季她就窩在家裡哪也不去,王府裡地火龍燒得旺,她極少受寒。
現在窩在被子裡想著以前的幸福時光,才知道那時候是多麽的幸福,幸福得臉上都能開出薔薇來。
房間裡沒有燒地火龍,這裡只是許公子在南兆國的一個別院。
至於是誰的產業,不知道。
但是這種偶爾來了貴客才住的地方,尤其只是一個客房,是不會配上什麽地火龍的。
沈諾燕窩在被子裡還覺得冷。
“郡主很冷嗎,奴婢去將火爐拿過來。”
沈諾燕點了點頭,丫鬟將火爐抬了進來,放在了榻邊,沈諾燕伸出兩手放在火上烤了烤才感覺到有點溫暖。
看了一眼自己被凍紅的手,她皺了皺眉,過後肯定得腫成包子。
丫鬟見她實在冷得厲害,好心地提醒道:“郡主,公子的房間裡有地火龍,您可以去那裡。”
沈諾燕搖了搖頭,不去,絕對不去。
凍死也不去他房間,。
“你下去吧,我窩一會,有事會叫你。”
實在是太冷了,沈諾燕幾乎把身子都差不多貼著火爐了,火光照耀著她的臉,溫暖得她直犯困,沒多久她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