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晨擺手:“不會的,不會的,爺您又沒有怎麽著王妃,不就收了個管家權麽,這又退回去了,王妃怎麽可能恨您呢,大約她是不習慣爺您的態度轉變吧。”
王妃會覺得委屈這倒是真的,心裡肯定也會有埋怨,但絕對夠不成生恨的。
若是真恨,又怎麽會給爺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吃食。
直接在吃食裡下毒殺了爺不就成了。
王妃製的毒,得了君家的真傳,早已可以無形了。
否則今天也不可能有本事把爺給挾持了。
想想,其實王妃是很強大的,只是她一直不曾表現出來。
以往有爺疼著,她都是能躺就不站,能不用拿東西就讓人伺候的,表現出來的是乖巧聽話,也嬌氣慵懶。
但是爺一旦出事,她卻會突然變了一個人,強悍潑辣,甚至感覺她無所不能,不俱所有。
驚晨心裡一咯噔,若是被王妃知道爺從一開始就是騙她的,關心和愛也都是假的,那還真有可能因愛生恨。
如果她與爺為敵,那將會是一個相當強大的敵人。
驚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跟連渧生說這個事。
這一晚回去後,驚晨就一直懷著心事,覺得忐忑不安。
月簡兮可不知道這些人的心裡,她現在要做的是趕緊把風家的高手喊來,馬上去蓮花山。
連渧生雖然關了她,但是對風家來的人還算優待。
重新收拾了一番,月簡兮爬上了去蓮花山的馬車。
門房心裡特別慶幸,看吧,多虧他們沒有對王妃白眼,人家再怎麽變,還是有辦法讓爺把管家權交出來的。
這才是本事。
馬車還沒走出兩米,就被人攔了下來,一陣風吹過,馬車上多了一個人。
月簡兮驚訝地看著躥進來的孤鴻:“你怎麽來了?”
“爺要去,王妃先等等。”孤鴻一如其人,木著一張臉回道,坐在了角落裡。
月簡兮更加詫異了:“他去做什麽,身上還有傷,朝廷不是一堆大事在等著他?”
“南邊災情嚴峻,他要親自去賑災。”
“我這是去蓮花山……”他湊什麽熱鬧啊,有他在身邊,還不知道要指手劃腳一些什麽事,想想月簡兮就心塞。
她現在最不想的就是與連渧生呆在一塊。
“爺說順路……”孤鴻一本正經地回道。
順你妹的路啊,他一攝政王,親自出巡,那是國家大事,關她什麽事。
月簡兮很不爽, 但是又拒絕不得,若是拒絕了,只怕又回到白天的狀態,連渧生不讓她去了。
雖然管家權在手,但她的自由還真不在自己手裡。
事實證明,鬼域的人隨時可以將她或者她人給一刀切了。
她不能冒這個險,現在的連渧生可不是以前的連渧生。
過了大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連渧生就上了馬車,坐進來沒有吭氣,坐在那裡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啟程。”寂靜而寒冷的黑夜,響起了驚晨嚴肅而響亮的聲音。
月簡兮趴在窗口,嘟著嘴,就是不想理連渧生。
今天才刀劍相向,恨不得讓他死,實在做不出來厚顏無恥地與他嘻笑相處。
面對別人,再恨再討厭,她也能偽裝一層面具,因為那是真的不生氣,直接處理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