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晨微愣:“爺,您說王妃不知好歹?”
王妃啥時不知好歹了,不是一直都是和和氣氣,被您一直欺壓著麽?
這話到底從何說起啊。
這問還好,一問連渧生周身都開始散發著寒氣,俊美無儔的容顏上染了一層冰霜,冷冷地道:“本王將管家權交給她,她竟然敢還回來。”
驚晨差一下沒有坐穩,一臉懵逼地問:“爺,這不是您要求的麽,您不是要拿回管家權?”
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嗎?
怎麽越聽越不對勁。
爺不要管家權,不要財產,那他把人家王妃的丫鬟抓起來做什麽?
連渧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驚晨越發的懵,但卻不敢再問了。
他想不通啊,爺這麽做不是要管家權,那他要什麽?
不是說要教訓教訓王妃不聽話嗎。
要將大權拿回來麽。
怎麽就不對了,爺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心思太難猜了。
連渧生一路黑著臉,到了皇宮,嚇得在勤政殿等著他的大臣都不敢說話,紛紛檢討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錯事沒有。
別一個不小心就全家被斬了。
連渧生大闊步走到書桌前的金絲楠椅上坐了下來:“把最緊要的事報上來。”
大臣們心裡掂量著,現在這個時候要不要說些讓攝政王心煩的事,說了會不會被殺啊。
到底是有大臣大膽地上前道:“稟告攝政王,南邊雪災的事,欽差至今未見人,銀子也無著落,正等著朝廷救濟。”
連渧生眸光微凜地看著他:“曹大人有什麽好辦法?”
曹大人跪了下來:“以微臣之見,應該馬上派人處置欽差以填民憤,再另派欽差緊急去賑災。”
連渧生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睥睨著他:“那你可知道現在國庫已經沒銀子了,月鳳翔之所以被選為欽差那是因為銀子是月府捐出來的,你們覺得月府人捐的銀子,月府的人自己貪走合理?”
曹大人不敢抬頭,但仍堅持道:“不管合不合理,月鳳翔欽差期間不見蹤影已是嚴重失職……”
“本王讓你給解決方案,是解決災民的事,欽差自然是要再派,但是誰去?”連渧生輕描淡寫地將他的話給揭過。
他也想處置月鳳翔, 他確實是失職,不處理也確實說不過去,但是那女人不是把折子給撕了嘛。
他總不可能讓人知道他處理的折子被自己妻子給撕了,那他臉還往哪擱。
“這個……”曹大人鬱悶,他是來告狀的,怎麽變成要他給解決方案。
“要不,就曹大人你去吧,聽說你最近娶了門二房,嶽父正好是南兆國第一富田家。”連渧生一錘定音,讓曹大人沒有絲毫的反悔的余地。
攝政王把他娶的二房都調查清楚了?
一國攝政王怎麽就管到別人家的後院去了,這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可偏偏他嶽父還真是天下第一富。
但是娶的二房只是田家一個妾室所生的,在田家未必說得上話。
“攝……攝政王,微臣的小妾只是個妾室所生,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