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立誰,愛卿可有腹案?”景佑假笑的看著那位。
景佑第二天一早早朝,又有人跳了出來,繼續談立太子一事。
那位一怔,誰又有膽說,他們看好了人。他們又不是權臣,看好了,直接以皇子的名義來奏請。之前蘇家的叛亂,前鑒可不遠。
“皇上,皇儲乃是國之重……”
“朕老了嗎?還是你們打算弄死朕,好弄個擁立之功,於是公候萬代?”這話一出,滿朝文武跪了一地,誰也不敢再提一個字。
景佑說完了,直接就拂袖而去了,第一個提立太子一事的那位,直接癱軟在地。他知道,景佑這話一出,他不趕緊遞辭表,只怕就真的禍及子孫了。
大家有的松了一口氣,有的卻深深的看向了那張空空的龍椅,摸摸鼻子退下了。
而大理寺的李大人就是屬於高冷派了,之前也有人跟他商議過這事的。不過他自認可是皇貴妃派,皇貴妃都沒兒子,現在說什麽立太子,不是讓他們這些人去死嗎?所以聽到景佑此話一說,立馬松了一口氣,但是想想,皇貴妃能生不?
於是下了朝,他又晃到了刑部的殮房了。
他屬猴子的準女婿又蹲在停屍的床上。雖說,那女婿還不知道自己是他女婿。
不過,這回,劉柏倒是馬上看到了他了,趕緊的跳了下來,老實的站到了哥哥的身後,中規中矩的和劉松一塊對著李大人拱手一揖。
“怎麽樣?”李大人指的是屍首。
現在能到劉松手上的案子,都是大案、奇案。而負責天下刑獄的大理寺關切,也說得過去。不過呢。對劉松來說,這位最近對他們手上的案子,表現得是不是太關切了?他又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弄得劉榕都覺得在刑部混不下去了,刑部的尚書還以為他要跳槽到大理寺了。
“還在查。”劉松心裡再不爽也沒法,對他來說,這還是上官,還是得好好的認真應對。
這回的案子倒是真的很奇怪的。好好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死了。說是暴斃,總得有個說法。然後家屬自然不乾的,非說這個是誰是誰害的。
當然,這也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傳出話來說,這是什麽妖道做法所致。結果還有人跳出來說是自己做的。弄得神神叨叨的。影響實在太壞,於是,這案子就扔給了劉松。
“要不要出去轉轉。”李大人看了一眼已經打開的屍身,如果都打開成這樣了。還沒找到死因,就該出去走走了。當然,李大人自己還沒有概念。他是從禮部那兒調過來的,屬於半路出家的性質。他的法理是很不錯的,但破案上,是差得遠的。所以他是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良心的建議。
劉松怔了一下,他明白李大人的意思,破案子不僅是在殮房,也要有環境的。但是,歸根結底,最終還是需要把屍體看清楚,找到問題,出去才有用吧。
現在問題是,他找了半天了,就是沒有找到原因,而案子的案卷,他已經通讀了不止一次,裡面的東西他已經爛熟於心了。現在去找環境證據,其實也是白做吧?
“好啊,好啊!”劉柏早就呆煩了。
這人身上沒傷痕,在在武林高手的立場上,他已經把能置人於死的方法,都跟老哥說了。結果,這不是高手飛摘葉所致時,那麽,他也想不出有什麽是能讓一個健康的人,光天化日之下,一下子就死在路上的。
他了解自己的老哥,不查出來,他是不離開的這兒的。可是他很累啊。現在他都很想小了,跟小玩,比跟老哥強多了。
劉松看了弟弟一眼,讓殮房的小吏過來把屍體放回了一邊的棺材之中。平時不用,但最近天很熱,屍首放在外頭,實在不安全。於是,邊上有個棺材,裡面滿是石灰。而殮房的四角,也是放上了大塊冰塊。
劉松默默的去後頭去洗手更衣了。劉柏又不會插手,自然用不著了,於是十分熱情的請李大人出去了。天氣好,殮房的氣味也就更難聞了。就算是,四角有冰塊,屍體放在棺材裡,其實,好事東西是日積月累出來的,收拾得再乾淨都不成。
“你怎麽看?”李大人這些日子也沒什麽機會跟劉柏單獨相處一下,除了覺得這像是個傻子之外,基本上,對他還沒什麽其它的感覺。
“我不相信什麽巫術,真這樣,這些人怎麽不上天?”劉柏說道。
李大人也同意,不過,這人說話能別這麽直白嗎?想到最近家裡女兒天天抱著書在看,說話雖說不文謅謅的,但是跟這位還真不一樣。
“非高手暗殺、非毒殺、也非急病暴斃,所以一定有什麽我們還不知道的東西在裡頭。”李大人想想看,他看到案報時,也覺得奇怪,為什麽呢?
“也不見得不是因病,誰知道他有什麽隱疾。”劉柏也在搓下巴,他也被困了很長時間了,就為這個,實在有點困惑,非常想快點想辦法把這事了了。
“你為何天天困在此處,無所事事?”李大人想想,回頭看了劉柏一眼。
“我姐不讓我出去,讓我跟著我哥。”劉柏忙說道,表示自己可是聽姐姐的話。
“哦,你要不要去死者家附近去看看。什麽也不要做,把自己藏起來,就聽他們說話,不讓人知道可以嗎?”李大人心裡一窒,然後好半天,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決定給他找點活乾。
“我得問我哥。”劉柏也不是誰的話都能聽的,有點傲嬌的對李大人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劉松出來了,他已經更衣了,就是一身的便裝,站在劉柏邊上,李大人有點傷感了,這位成親早了,這個跟自己女兒多合適啊。
“他功夫好!”李大人都沒力氣解釋了。
“去吧!”劉松揮手。
劉松對劉柏的掌握力,還真沒有劉榕對他那麽高。果然,劉柏馬上說道,“為什麽?”
“要不還是天天陪我剖屍?”劉松淡淡的說道。
劉柏想想,刷的不見了。
李大人覺得自己眼了,一下子感覺心裡又嗖嗖的,“你說,他適合我們家孩子嗎?”
“抱歉、抱歉。”劉松噎了一下,這個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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