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禦輦能有多快,她從容的下車,去了後面的小車,就好像他們當年去南巡、去圍獵。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 。。 首發女官的車在禦輦後面。
劉榕在官道還停了一下,才回了自己的車上。左右看看,果然,她是生長在后宮之中,在她看來,現在還真沒有行軍的那種緊迫感。於是,她和景佑都沒有那種,他們要出去打仗的那種感受。
回到車上,因為是她,於是車還算舒服,而眉娘也在。
眉娘是劉榕在哪,她在哪,這個根本沒得商量。劉榕一想也是,反正她們出來,也瞞不住人,眉娘在與不在,都沒差。於是還是帶著眉娘出來了,算是出來放風。
“皇上喝了茶?”眉娘看劉榕笑眯眯的樣子,輕笑道。
“唉,還在絮叨優優。其實皇上很喜歡優優,因為喜歡才這麽在意。”劉榕算是跟眉娘解釋。
“姑姑知道。”眉娘點點頭。
“你說臭寶生了,皇上會喜歡嗎?萬一跟優優差不多。”劉榕看景佑那麽喜歡優優,想到宮裡馬上要出生的那些孩子,特別是中間可能還有一個嫡子。她現在已經不能用上一世的經驗來說啥了。
好像全都改變了,走向了另一條道。原則上,皇后的這個兒子是生下了,但很快就夭折了。但想想,那時的景佑與現在的完全不同。太皇太后根本不擔心景佑的子嗣問題,於是才會發生種種的問題。
而現在,太皇太后明顯已經不相信景佑會再找一批人出來下種了,於是,這一批孩子。對皇家來說,就尤為的寶貝了。她從頭盯到尾,那麽史上那個早夭的皇長子,是不是就能活?那麽……
“對了,我傳話讓老大夫跟我們一塊行軍了。軍中總要有自己的大夫。”眉娘根本不搭理劉榕這種沒營養的問題。現在的問題不是皇上會不會喜歡孩子,而是劉榕能不能生孩子。
所以出宮對劉榕來說,就是陪伴景佑。加深感情。但對她來說。出宮就是找自己人,給劉榕看病。之前在宮中,不好叫老大夫進宮。現在終於出來了,讓老大夫著著禦醫一塊,大家都合適了。
“哦,好的。正好讓他看看。”劉榕點頭,吃了一年多藥了。原則上,按怪老頭的意思,她還要再吃三年的藥。但是她一直不能出宮複診,這讓她很憂心。當然了。禦醫也在給她看,告訴她,繼續吃藥。就是沒說。讓她吃多久。
“不過,我覺得可能。他還是會讓你繼續吃。”眉娘抿著嘴,對那個怪老頭,她還是不能釋懷。就算知道,他是好人,可是每每想到他,眉娘就會想到那雙黑手。她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胸口,覺得有點惡心。
“是啊,是啊。不過呢,你說,皇后知道我跟著皇上出來了,會不會氣得小產。”劉榕歎息了一聲,跟著眉娘出了那宮庭,沒有那暗紅的圍牆包圍著,她一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說出說了。
“娘娘!”眉娘抬眼看看外面,輕聲的製止。
劉榕笑了。這次出來,就他們倆個人,此時眉娘都顯得放松了很多。若是在宮內,她萬不會如此的,一定嚇得滿臉鐵青。而現在,只是譴責的看了她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剛已經有人來報了,隨軍的大臣們進了禦輦,劉榕讓人倒了茶和點心拿過去,午飯前,應該用不著她了,她正好讓怪老頭來給她看病。
怪老頭和禦醫一塊來的,這時,就顯出這車的好處了,坐上四個大人,竟然還不覺得擁擠。兩人輪留給劉榕號了脈,對視一眼。
“胡兄神乎其技,讓小弟佩服。”禦醫開口了,結果不是跟劉榕說,而是對著怪老頭說的。
“哪裡,哪裡老夫能在有生之年,見到紫香緣,老夫真是死而無憾了。”怪老頭撫須微笑,那份自得,讓劉榕覺得,這老頭是不是有點目中無人。
自己還在呢?自己好歹也是貴妃。而對面兩個老頭,是來給自己看病的,結果,這兩人,就顧著相互吹捧,自鳴得意,完全沒有顧忌她的感受嗎?
“是啊是啊,若不是胡兄,小弟都不知道這叫紫香緣……”禦醫還在感歎。
眉娘輕輕的清了一下嗓子,然後這兩人終於清醒了,這不是私下,貴妃娘娘在他們的對面呢。
“娘娘身體不錯,藥方不用改了,繼續吃吧。”怪老頭一擺手,覺得沒話說了。
眉娘已經習慣了,她直接把目光投向了禦醫,禦醫原則上隻給帝、後、太后、太皇太后看病。當然了,禦醫一般一朝一個,都是皇帝本人最看中的那個。
而這位比較特別在,他之前也是文帝的禦醫,景佑上位得太小,來不及培養自己人,而這位也的確還不錯,於是就一直延用了。
太皇太后並不信這位,所以她有自己的專用太醫。皇太后信太皇太后,於是跟太皇太后共用。
皇后家裡也是有自己的人手的,於是,她自然也要在太醫院裡設置專門的人手。
禦醫在宮中,其實也就只有景佑一個人用。而景佑也不信別人,劉榕的起居,自然也就由這位包辦了。
“娘娘不必擔心, 胡兄的醫術,下官也是自愧不如的。娘娘請寬心,安心服藥,好事自然來。”禦醫真是人才啊,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
“那個,我不是著急。真的,我真不著急。只是,真的要四年嗎?”劉榕想想乾笑了一下,雖說強調著,她不著急。可是問題也在這兒,她現在滿臉都是,‘我很急。’
“娘娘,這是最不影響您身體的療法。”怪老頭那嗓子,絕對是能讓人發抖的。
“是,有命懷,還有有命生,有命養。我要活得好好的把孩子帶大。所以,現在不能為了一時之氣,把身體弄壞。”劉榕與其是說給兩位大夫聽,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
“娘娘有這個覺悟就好,不過娘娘最近又中毒了,不過那是小事,已經解了。”怪老頭對劉榕假笑了一下。
然後,除了怪老頭,所有人一塊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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