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再次被帶入淨房,這一回不再有闖入的薊允秀。
如意心裡悵然,卻也不能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與薊允秀,今生無緣了。
雖然之前薊允秀答應過,娶完正妃後就讓她做側妃,可是現在她馬上就要成為皇帝的女人了,怎麽可能再去做薊允秀的側妃呢?
雖然這一段日子以來,她也仔細在心裡權衡過皇帝和薊允秀,皇帝不老,正值壯年,樣貌堂堂,並不比薊允秀差,可是女孩子的心裡一旦有了一個人,其他人就很難再住進去了。
強權之下,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呢?只能屈服呀。
如意沐浴完畢,被赤身裸/體裹在緞被中,由兩個宮人抬著進了皇帝寢殿。
如意躺在龍床上,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細到了極致,外頭傳來宮人的聲音:“叩見皇上!”
如意本能一緊,繼而便聽到皇帝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從外頭進來,越來越近,如意幾乎聽到自己心弦斷裂的聲音。
皇帝已經走到床前來,黃澄澄的龍袍,慈眉善目的笑容,如意的心跳更加急劇跳動。
皇帝掏出帕子輕輕擦去如意額上的汗珠,柔聲細語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出這麽多汗?可是熱了?熱了就不要包這麽厚的被子……”
皇帝說著伸手欲去解如意身上的包被,如意本能用手護住被頭,喊道:“不要!”
皇帝的手停在空中,有些玩味地看著如意,笑道:“怎麽了?”
如意縮著肩膀,兩根精巧的鎖骨此刻堆成好看的形狀,襯得她那一張沉魚落雁的面容更叫嬌俏可人。
皇帝的手從被子轉向如意的臉,他輕輕撫摸如意吹彈得破的皮膚,道:“不要緊張,朕會很溫柔地對待你的。”
皇帝說著,喉結明顯上下移動了下,如意幾乎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
是的,秀色可餐,皇帝已經忍了這欲望太久了,他一直想等她再長大些再長大些,可是在是等不及了。
皇帝直起身子,快速寬衣解帶,如意看著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從他身上滑落到地上去,當皇帝露出他健壯的的胸膛時,如意已經將頭蒙進了被子。
如意的嬌羞讓皇帝向著空中啞然失笑了一下,繼而便一把掀開被窩,鑽了進去……
“皇上……”如意驚呼了一聲,就立即被皇帝的大手捂住了嘴,繼而那大手從她嘴上滑下,滑向她的脖頸,香肩,停留在她胸前兩朵小巧的蓓蕾上。
皇帝的大手就像兩團火焰,迅速點燃如意的身子。
他的手指在她的蓓蕾上挑逗著,那蓓蕾的蕊芯立即像被最老練的蝴蝶采過了花蜜,散發出少女最清甜的馨香來。
皇帝一翻身,將如意小小的身子壓在身下,皇帝的唇狠狠吸上如意那清甜的乳頭,如意再次發出一聲驚呼。
皇帝的吮吸帶來了又痛又癢的感覺,令如意整個身子都被點沸。
他就像個最有經驗的養蜂人,而她是隻剛出蜂巢的小蜜蜂,被他引領著,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純肉/身的欲/望和快/感。
皇帝吻遍了如意全身的肌膚,仿佛要將那稚嫩的皮膚吸破,最後長時間停留在她的唇上。
他的舌頭挑逗著她的舌頭,直到她整個人都如一團新出爐的糯米,又軟又燙,他方才進入她看似小小卻是博大精深的身子,讓那熱烈的火焰將自己團團包圍、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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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允秀知道自己開罪了皇后,這段日子一直想著彌補,極盡奉承和巴結。
這一回又給皇后送了一種養顏美容的玉露膏,皇后卻是淡淡道:“哀家都一把年紀了,還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瞧也不瞧一眼,還是花畹畹幫忙求了情,皇后方才收下,卻不願意再多看薊允秀一眼,推說累了,徑自去內殿休息。
花畹畹朝薊允秀搖搖頭,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便送他出去。
走到殿外,如意道:“難為四哥一片好心,天擦黑了還送玉露膏給皇后娘娘……”
薊允秀卻沉重道:“可是皇后娘娘對我似乎誤解已深,不再像從前那般熱情了。”
花畹畹笑道:“四哥可沒有見過皇后娘娘最近對八皇子等人的態度,比對四哥還要惡劣呢!我想皇后娘娘最近定是身子不適影響了心情,並不是針對四哥,四哥切莫往心裡去,萬一想多了,才是真正不好。”
有了花畹畹的寬慰,薊允秀略略安了心。
花畹畹用余光瞥了薊允秀一眼,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道:“四哥,今夜可是如意侍寢的日子……”
薊允秀猛地一僵。
花畹畹假意歎氣道:“昨兒我去探看了如意,她還心事重重,偷偷抹淚呢,只怕今夜睡在君側,她定然也是輾轉難眠,說不定此刻正黯然落淚呢。”
薊允秀的心情原本糟糕,被花畹畹這麽一說,越發紛亂起來,啞聲歎息道:“如今我和她的身份是斷不能再見面的了,是我負了她……”
花畹畹道:“不是四哥負她,是造化弄人,只要四哥能將如意常常放在心裡,我想如意也就知足了,從古至今,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士之耽兮猶可脫也。”
薊允秀立即道:“公主妹妹,你覺得我是這種負心之人嗎?我和她雖然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的心裡永遠都會放著她的……”
花畹畹笑看著薊允秀,心裡卻是啐了他許多口唾沫。
無論前世今世,你都裝深情裝癡心,是惡心給誰看?你若心裡永遠放著如意, 那安念熙呢?你前世為安念熙所做一切又算什麽?
花畹畹當然不會相信薊允秀的剖白,與他十幾年夫妻,她還不了解他嗎?他是個偽君子真小人,是個卑鄙無恥之徒,為了做皇帝,他什麽事情都乾得出來。
現在他在她跟前裝情聖,裝深情,不過是因為他以為她和如意是好姐妹,他對她的好姐妹癡心,就能換來他想從她身上獲得的利益,比如她可以幫他緩和他和皇后的關系。
花畹畹心裡冷笑,面上卻是充滿悲憫地看著薊允秀,柔聲道:“四哥,我若見到如意,我定然會將你的話轉告於她的,四哥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如意不會忘了四哥與她之間那麽美好的情誼……”
薊允秀點頭:“你若得空就替我多去看看她,寬慰寬慰她。”
薊允秀有薊允秀的小心思。
如意如今成了君側的女人,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對他而言或許還是好事呢?皇后跟前他籠絡了花畹畹,皇帝跟前,何不讓如意變成他安插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