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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政府同意談判對話,前來抗議的人都有些意動,紛紛跟身邊的人議論商量起來,更多的人聚攏到何山奎身邊,畢竟何山奎才是他們的精神領袖,自然也是意見領袖,必須先征求他的意見。 請大家搜索(品@書¥)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何山奎內心自然十分興奮,等了這麽長時間了,政府對針織廠的人不聞不問,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果然不假,這一鬧收到了成效,自然同意進入市政府談判。可何山奎等人哪裡想到,這不過是個緩兵之計,政府做個姿態,跟你先談,至於同不同意你的要求,那是另外一碼事。
秦志戩很清楚,在沒有足夠的壓力,以及更高一級的指示之前,市政府不可能輕易妥協,徒有一個姿態罷了,派出一個城建局長出來主持大局,本身是沒有誠意的表現。如果按照對方的要求,針織廠選出來的代表進去談判,會被列為組織者秋後算帳,或者找機會將這些人抓起來,殺雞儆猴。沒有了組織者,也沒了靈魂人物,聚會抗議的人群成了一片散沙,剩下一群烏合之眾翻不起什麽大浪,要想再次聚集起來麽那麽容易了,聚會抗議不攻自破,真是好算計。
發現人群有所意動,秦志戩馬氣沉丹田,運集功力將聲音聚集成一條線,用千裡傳音的方式對何山奎說道:“何廠長,這是市政府的緩兵之計,而且包藏禍心,千萬不要當。”
何山奎聽到秦志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扭頭四周看了看,卻根本看不到秦志戩的人影,心大駭,這家夥用什麽方式跟自己說話?難打他是鬼魂不成,心驚肉跳起來。
秦志戩站在樓頂,極目遠眺,何山奎的一舉一動都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何山奎是在尋找自己,事情緊急,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繼續說道:“不要到處亂瞅,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照我的吩咐做是了。你找個人出面告訴那個城建局長,讓市長出來直接對話,否則免談。而且你還要聲明,還有更多的人在趕來的路,問題不解決,你們不解散。”
秦志戩的話在何大來耳邊聽得十分清楚,可是找不到人在那裡,心裡十分鬱悶,但轉念一想,秦志戩的話不無道理,政府不可能輕易妥協,用這種方式無非是權宜之計,先把人穩住,不要將失態擴大,然後他們從容想辦法應對。想清楚利害之後,何山奎拉著身邊一個人耳語幾句,將要說的話交代清楚,由他出面去跟城建局長馮佔營對話。
馮佔營一聽針織廠職工代表的話,心暗暗叫苦,沒想到這幫沒化的工人居然這麽有心機,根本不當,拿著高音喇叭無力地辯解了幾句,聲嘶力竭,一幅凜然大意誓死不退的架勢。
看到這家夥這麽頑固,秦志戩火了,告訴何山奎:“把這混蛋打回去,用家夥招呼他。”
何山奎也來了火,一個小小的城建局長,怎麽能代表市委市政府,說的全是冠冕堂皇的屁話,沒一句實在玩意,頓時一聲令下,“給我打這癟犢子!”
針織廠的人蹩著一肚子火,聽到何山奎的話更合心意,撿起地的磚頭石子,以及手裡的礦泉水瓶子,呼啦啦全部向站在車頂的馮佔營身招呼。這回可苦了馮佔營,沒想到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工人師傅說動手動手,被一陣磚頭石子打得不輕,抱著腦袋從車跳下來,抱頭鼠竄,慌不擇路摔了一跤,背後又是一陣如雨點般的磚頭襲來,顧頭不顧腚連滾帶爬的樣子狼狽無,惹得抗議的人群和看熱鬧的人一陣哄笑。
經過這麽一鬧,
抗議的人群一部分人憋屈的情緒得到宣泄,但更多的人根本沒撈到出手的機會,更加的鬱悶,隨手抓起能扔的東西都往市政府院子裡扔,有的人力量足,居然將石子砸到了市政府辦公大樓的窗戶,玻璃碎了一地,劈裡啪啦十分帶勁。這下好了,更多的人如法炮製,到處尋找磚頭和石子,賽著砸辦公大樓的玻璃,一時間飛沙走石,很快由喊口號抗議變成了暴力襲擊。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察慌了手腳,馬進入一級警備戒煙,開始勸阻抓捕行凶的抗議人群,人群與警察發生了小衝突,很快蔓延起來,眼瞅著局勢無法控制。混在人群的曾碧櫻一個頭有兩個大,馬讓潛伏在四周的便衣警察加入製暴行列,勸阻無效後直接抓捕反抗的人,場面變得混亂不堪。
而在人群采訪的記者更是如同鯊魚聞到了血腥,極度興奮起來,對記者來說,事情鬧得越大,新聞越勁爆,越有價值,有相機的用相機拍攝,有攝像機的用攝像機拍攝,一個個高興得手舞足蹈。
站在樓頂目睹這一切的秦志戩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決定,居然讓矛盾提前爆發,衝突隨時有升級的危險。舉目望去,發現幾輛警車和十幾輛軍車開了過來,後面還有消防車壓陣,車坐的全是防暴警察和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這些人一旦采取強硬措施,動用催淚彈和高壓水槍驅散人群,針織廠這些人非吃大虧不可。
看到這個架勢,秦志戩馬用聚音成線的方式告訴何山奎:“何廠長,不好了,防暴警和武警出動了,還有消防兵,應該攜帶了催淚彈和高壓水槍。你馬組織有威信的人,勸阻大家繼續攻擊市政府,不要暴力抗拒,否則演變成騷亂了,這樣下去你們非吃大虧不可。”
“他奶奶的,老子早窩著一肚子火了,吃虧吃虧,這些癟犢子玩意來了更好,老子正好跟他們大乾一場,大不了把我這把老骨頭抓起來。”秦志戩沒想到,何山奎居然是這個態度,想必剛才的一通混戰激發了何山奎這些工人師傅的好戰因子,戰意如虹,頭腦失去了基本的冷靜。
“不行!你必須冷靜,讓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不能開戰。你們來不是鬧事的,而是談判的,任由事態惡化下去,前功盡棄,誰都被想拿到補償款,更別想分到房子。”秦志戩厲聲說道,對這個脾氣火爆的老頭子實在是無話可說,真是難堪大用。
聽到秦志戩的話,尤其是拿不到補償款,分不到房子,何山奎這才渾身一個激靈冷靜下來,對啊,再鬧下去成了騷亂分子了,直接被定性,抓捕入獄後算是分到房子,自己也住不了,只能蹲班房了。何山奎到底是乾過廠長的人,分得清利害,馬通知身邊幾個在廠裡有威信的人去阻止勸說鬧事的狂熱分子,這些人聽了何山奎的話也逐漸冷靜下來,分頭去勸阻了。有了這些人出面,鬧事的狂熱分子也慢慢停止了抗爭,局勢很快得到了控制,人群恢復了冷靜。
看到局勢得到控制,秦志戩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頭的冷汗,懸著的一顆心回到原位,仔細觀察著到來的防暴警舉著盾牌將人群包圍起來,而更多的武警組成第二道防線,幾輛消防車在幾個方位壓陣,水槍拿出來,對準了人群,嚴陣以待。
柳思雨好地看著秦志戩,只見他嘴皮不斷翻動,像是在跟誰說著什麽,可自己卻一句都聽不到,心裡充滿了好和不解, 見秦志戩目光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終於忍不住熊熊燃燒的好心問道:“喂,你在跟誰說話?”
“當然是何廠長,還能是誰。”秦志戩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眼睛仍然冷冷地觀察著四周。
柳思雨卻驚得說出話來,左右看看,沒發現秦志戩戴耳麥之類的東西,可是他到底如何跟何山奎通話呢,問道:“你是怎麽跟他對話的,為什麽我一句都聽不到,這又是什麽名堂?”
秦志戩一怔,猛然想起自己是用千裡傳音的方式與何山奎通話,這是內力練到一定程度後才具備的能力,柳思雨看不懂也是自然的,苦笑了一聲說道:“聚音成線,是將聲音聚集成一條細若遊絲地聲線,通過內力傳到目標耳朵裡,簡單來說,是千裡傳音。”
柳思雨再次驚呆了,千裡傳音,這是傳說的神功法,一直認為根本是武俠小說裡杜撰出來的,現實生活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功法存在,可自己今天居然見識到了,目瞪口呆之後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你已經修煉到這種級別了?”
秦志戩淡淡地說道:“大驚小怪的,這有什麽怪的。你不懂或者沒有見識過的東西,不見得不存在。”
看到秦志戩一臉淡然的樣子,柳思雨腦子頓時蹦出一個詞:一代宗師。能將內力練到聚音呈線級別的內家高手,絕對是宗師級別的存在,完全可以開宗立派,廣收門徒了。
“大師,收我為徒吧。”柳思雨猛然冒出這麽一句,把秦志戩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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