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地產彭天虎的辦公室內,彭天虎和上官飛坐在一方茶海邊,一名身穿旗袍的美女正用細長潔白的手指清洗著茶具,電磁壺的熱水已經燒開了,正吱吱冒著水蒸氣。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穿旗袍的美女洗好茶具,開始認真仔細地泡茶,神情專注,仿佛在做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
茶泡好了,彭天虎端起旗袍美女遞過來的茶杯,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茶香順著熱氣漂浮進鼻腔,一股濃鬱的香味吸入,彭天虎十分陶醉的閉上眼睛享受片刻,然後將茶杯貼著嘴唇,淺淺喝了一口,微微額首道:“嗯,不錯,紫萱的茶藝越來越精道了。”
“是茶葉好,彭總,這一斤雀舌都是剛從產地剛摘下來炒製的,今年的新茶,而且水也是專程從雪上空運過來的泉水,茶好水美,自然能炮製出最好的茶。”紫萱笑盈盈地說道,並不居功自滿,十分的謙恭謹慎。
上官飛瞄了眼被稱作紫萱的旗袍女,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紫萱丫頭這張巧嘴倒是越發的會說話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彭總有要事商談。”
紫萱起身,向彭天虎和上官飛微微鞠躬行禮,姿勢十分的優美,然後淺笑一聲,飄然離去。上官飛目送著紫萱扭動著圓潤的臀部離去,輕聲說道:“彭總,你說這小子會來嗎?他出來也有幾天了,而且還在我們的拳館裡贏了三百多萬,居然到現在也沒有主動拜訪過咱們,我懷疑這小子根本就沒想過投靠我們,實在是不知好歹,可惡至極。”
彭天虎微微睜開眼,乜斜上官飛一眼,沉聲說道:“那是因為我們高估了自己,總以為他會有求於我們,現在看來錯得離譜。他前段時間雖然落難,公司也被人謀奪,但也正因為這件事讓我們看清楚了他背後的實力,這個人絕不是我們以前看到的那麽簡單,能讓省軍區司令員替他出頭,這是一個小人物能做到的嗎?”
“是,還是彭總看得更為長遠,我是有些被他氣糊塗了。”上官飛趕緊找補道:“看來我有必要親自走一趟秦家莊了。我感覺這個秦家莊不簡單,能人輩出,秦志戩身邊一個小跟班身手都那麽恐怖,說明秦家莊絕不是一般的村寨,我甚至懷疑……”
“懷疑什麽?”彭天虎眼睛盯著上官飛沉聲問道,意識到他話裡有話。
上官飛斟酌片刻,神情凝重地說道:“我懷疑這個秦家莊是一個江湖門派的繁衍析居地,準確地說是一個人才培訓基地,背後是一家隱世豪門。這種隱世豪門行事低調,但大多有幾百年的傳承,精通各種失傳的絕學,人才濟濟。歷朝歷代都有這種隱世豪門的存在,太平盛世他們一般都安守本分,一旦到了亂世,這些豪門都會派出代表人物出山,輔佐一股勢力爭權奪利。譬如漢朝的張良蕭何,隋朝的宇文家,唐代的徐茂公、秦瓊,再譬如明朝的宋濂、劉基等人,近代的徐向前等人,這些人背後都隱約有隱世豪門的影子。”
“哦,真有這樣的世家?”聽到上官飛的分析,彭天虎臉色突變,驚訝地看著上官飛,眼神閃爍,一臉的震驚。
上官飛繼續分析道:“沒錯,這可不是道聽途說,而是確有其事。這些隱秘世家每個家族都有自己背負的使命,各有絕學傳承,隨不顯山露水,但在各個領域都滲透得很厲害,無論財力或者政治能量都非同小可,哪怕是當權人物也忌憚三分,輕易不敢與這些隱世豪門碰撞,以免給自己惹來滔天禍患。”
彭天虎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難以置信地看著上官飛,驚愕地問道:“如果秦志戩是出自這樣的隱世豪門,那肯定不會為我所用了,只能放棄了。哎,可惜,這樣的豪門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那也未必,”上官飛繼續分析道:“目前來說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一個家族出幾個人物也很稀疏平常,並不能因此就認定他就是傳說中的隱世豪門子弟。我們上官家也有幾百年的傳承,也算是豪門世家,只不過我這一脈只是支系,無法進入嫡系核心,家族從來沒有給過我們任何幫助,只能靠自食其力。所以秦志戩的身份目前還不能輕易下結論,一切要等到我去秦家莊偵察過之後再說。”
彭天虎微微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應該是你們家族的秘密吧,倒是聽你第一次提起。”
上官飛不以為意地搖搖頭,說道:“算不得什麽秘密,任何大家族經過多年繁衍生息,人口必然越來越多,支脈必然被分流出去。大家族為了保護血統和傳承,核心機密和記憶都隻傳給嫡系長子或者長孫,旁系的只能在外圍零敲碎打,永遠近不了核心決策層,我們這一脈就是逐漸被這樣分流出來的,可以說與嫡系核心已經沒有多少關系了。”
說道這裡,上官飛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和不甘,神色顯得十分失落,歎了口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彭天虎皺了皺眉,抬起頭看到穿旗袍的紫萱站在門口,臉上掛著一絲淺笑,輕聲稟告道:“彭總,鐵托帶著您邀請的客人上來了。”
“哦,真來了。”彭天虎與上官飛對視一眼,兩人暗自點點頭,紛紛站起身,然後對紫萱吩咐道:“快快有請,來的是貴客,一定要以最高規格迎接,不得怠慢。”
“啊?好。”紫萱驚訝地應了一聲,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彭天虎和上官飛,心裡十分震驚,來的不過是個年輕人,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老板居然如此重視,不得不讓人心中迷惑。看兩位老板如臨大敵的神色,紫萱心裡暗想,就算是副市長帶隊來公司視察,老板也沒有如此緊張啊,難道這個年輕人的來頭比市長還大?
其實彭天虎原本對秦志戩也沒如此重視,但聽了上官飛的分析後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不敢再有輕視之心,萬一秦志戩真是上官飛所說的隱世豪門子弟呢?
紫萱趕緊去電梯口迎接,上官飛和彭天虎也邁步走出辦公室,來到電梯口等待秦志戩和鐵托上樓。不一會兒,電梯門打開,秦志戩和鐵托出現在電梯裡,走出來看到兩男一女站在電梯門口等待,不由一怔,仔細觀察著三人。兩名男子都上了歲數,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而旁邊那名穿旗袍的女子身材極佳,臉蛋長得更是十分漂亮,一雙水汪汪的杏花眼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鐵托看到兩位老板居然站在電梯口迎接,更驚得不輕,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麽了?雖說老板很希望將秦志戩收為己用,可也不至於自貶身價,將對方視為上賓啊。
“你好飛總,”秦志戩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倒是一幅理所應當的樣子,伸出手與上官飛握了握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眼睛看著彭天虎說道:“這位就是彭總吧,讓兩位老板親自迎接,志戩愧不敢當啊。”
秦志戩這句話綿裡藏針,倒是給彭天虎提了個醒,自己這樣隆重倒是顯得有點失態了,這樣做只能證明自己有求於人。既然秦志戩從來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出身,那就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如果不是隱世豪門子弟,這樣做還好圓過去,如果真是豪門子弟,那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讓人起了堤防之意。
不過彭天虎也是人老成精,很快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笑容,大笑了兩聲,上前主動握住秦志戩的手說道:“秦老弟,你可是稀客啊,一直想見你一面,一睹我們江海最傑出的青年才俊的風采,今天一見果然不凡。快請進辦公室用茶,紫萱正好泡了一壺今年新產的雀舌,味道還不錯,聽說秦老弟也是品茶高手,正好幫我鑒定一二。”
“好,難得彭總高興,那志戩就獻醜了。”秦志戩笑了笑,與彭天虎和上官飛並肩向辦公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對上官飛感謝道:“上次有勞飛總親自跑去看守所一趟,你送的那些東西可是讓我少吃了不少苦頭,在看守所還能喝到正宗的瀘州老窖,這恐怕也是獨一份了。這份人情我記下了,一直也沒來得及登門拜訪, 飛總不會怪我吧。”
上官飛連忙擺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不會不會,秦老弟說笑了,江湖救急稀疏平常,這不算什麽。只要秦老弟能拿我當成忘年交的朋友,我心裡就踏實了。你這樣的人傑只能做朋友,做你的敵人恐怕晚上連覺都睡不好,哈哈哈……”
作為彭天虎身邊最信任的人,上官飛其實扮演的是天虎地產智囊的角色,長了一顆玲瓏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很能擺正自己的身份,絕對是個人精裡的人精,說話辦事滴水不漏。
秦志戩笑了笑,也不再多說,跟著兩人進入彭天虎寬敞豪華的辦公室後,在茶海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伸手接過紫萱遞過來的茶杯,閉上眼睛認真品了一口,先是將茶水含在口腔裡品位,然後慢慢咽進去,點點頭說道:“好茶,真正產自貴州都勻的雀舌茶,水恐怕是來自祁連雪山的泉水,茶香四溢,口味醇厚,的確是好茶好水,彭總和飛總真是會享受啊。”
聽聞秦志戩一口就品出了茶葉產地,以及水的來源,這種對茶水的認知和判斷力就比一般人強出幾杯,彭天虎和上官飛目露驚異之色,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裡的意味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