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玨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火也被點燃了,他多少要給羅嘉盛和顧虎青面子,可這些狗腿子在他面前也是人五人六的,再不出頭真誠了縮頭烏龜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你算個什麽玩意,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槍的。給老子滾出去!”謝玨橫身攔在秦志戩身前,手指著這家夥大罵道。
這家夥要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現,怎麽可能臨陣退縮,梗著脖子強撐著說道:“謝少,這事跟你沒關系,你不要插手。這混蛋打了我們顧少,不可能就這麽算了,你別攔著,我非得給他放點血。”
謝玨氣得臉色發青,這些家夥壓根不打算給他面子,他再憤怒也無可奈何,對方手裡有刀,他可沒有徒手奪刀的本事。
這時候秦志戩再次出手,腳步快速移動,從謝玨身後閃出,一掌拍了過去,手掌拍在彈簧刀的刀背上,只聽“哢啪”一聲,刀刃頓時崩斷,一把精鋼打造的上好刀具一分為二。
就在握刀的家夥驚愕的同時,一股大力從他握住的刀柄傳出,怦一聲將他的身體打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大理石桌面的酒桌上,摔得四仰八叉。
在被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擊中時,他感到自己的手腕斷裂了,整條膀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這是什麽掌法?真是太可怕了,怎麽可能一炮雙響,簡直是個妖孽。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秦志戩一掌就拍斷了上好精鋼打造的彈簧刀,這可不是雜技,更不是魔術,而是實打實的真功夫。所有人都不敢再表態了,前來找茬的人心裡明白,這回碰到硬茬了。
見無人吱聲,秦志戩走到黃校良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問道:“黃校良,你是這裡的總經理對吧。我很想知道,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挑撥離間,帶著一撥客人攪了另外一撥客人的場,這好像是拆自己的台吧。”
黃校良心裡發虛,但嘴硬道:“我怎麽做生意,用不著你指手畫腳。”
秦志戩冷笑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不就是借刀殺人嘛。我跟羅少還有顧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他們不可能主動找我的麻煩。不過我告訴你,你這叫恩將仇報,我救了你,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利用這兩位,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放屁!”黃校良臉紅心虛地嚷嚷道:“你對我有恩,騙鬼去吧。”
秦志戩不以為意,不緊不慢地說道:“知道你今天要強留下的那個女孩子是誰嗎?如果我今天不組織你,你就不是坐在這裡了,而是要蹲到軍區的監獄裡。”
“那個女孩子是誰?”黃校良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雖然對秦志戩的話半信半疑,可一顆心還是揪了起來,“少在我面前玩這套拉虎皮做大旗的把戲,老子什麽場面沒見過。嚇唬我,你還嫩!”
秦志戩冷冷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所以我只能告訴你,那個女孩子叫柳思雨,她父親是省軍區司令員柳振南。信與不信,都在你自己。”
“騙鬼去吧,老子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黃校良心虛地低吼道。
一聽到黃校良居然要對柳思雨不利,謝玨一步跨上前來,一臉緊張地追問道:“老秦,你說的是真的,這個王八蛋竟然要對思雨下手。”
聽到這番話,羅嘉盛和顧虎青也面露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互相對視一眼,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心裡頓時湧上一股被人當槍使了的怒火。
秦志戩聳聳肩,滿臉輕松地說道:“這你可以問問他自己。”
謝玨一把揪住黃校良的脖領子,怒喝道:“王八蛋,你死定了,竟然敢對思雨不利。我現在就給你們大老板打電話,馬上你們天馬夜總會關門信不信?”
看到謝玨的反應,黃校良心裡已經信了八分,嚇得魂飛魄散,他萬萬沒想到,那個貿貿然闖進房間的女孩子竟然會是軍區司令員的女兒,這他媽不是玩人嘛,你一個司令員的千金,閑的沒事幹嘛要跟我過意不去。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黃校良徹底慫了,滿臉可憐地討饒道。
今晚看樣子是踢在鐵板上了,固然羅嘉盛的父親是省長,顧虎青的父親是軍區副政委,可明面上畢竟還不敢跟軍區司令員和省委專職副書記鬧得太僵,畢竟人家一個掌握著人事,一個手裡握著槍杆子,都不是善茬,鬧僵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更何況,為了一個黃校良,更是不值得。
羅嘉盛心機頗深,也分得清輕重,上前拍了拍謝玨的肩膀,息事寧人地勸解道:“謝少,這事我看就是個誤會。算了,大家都別當真,我們走了,不打攪你們喝酒了。”
“哼!”謝玨心裡一口惡氣未出,卻也不好跟羅嘉盛翻臉,冷著臉說:“羅少,不是我說你,好賴你也是個大老板,別聽信了小人的讒言,被人當了槍使,傳出去你羅少臉上也不好看呀。”
羅嘉盛尷尬地笑了兩聲,說了聲“謝少說得是,”然後一揮手,他帶來的人都尾隨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顧虎青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秦志戩一眼,咬著牙說道:“小子,我記住你了,我們後會有期。”
這些人一離開,謝玨等人總算松了口氣,互相對視一眼,心裡暗自慶幸,一場風波總算化解了。
然而羅嘉盛這群人一走出去,顧虎青的積壓的一口惡氣壓都壓不住了,用力一巴掌拍在黃校良後腦杓上,惡聲惡氣地罵道:“王八蛋,敢拿老子當槍使,你狗日的是不想活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顧少,羅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哪裡知道這混蛋那麽厲害,而且跟謝少和柳司令的閨女關系那麽好。”黃校良自知惹了大禍,忙不迭地鞠躬道歉。
“你他媽知道什麽?王八蛋,今晚老子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今晚我們的消費全部免了,另外每人配一個小姐,也是費用全免,敢說一個不字,老子今晚就讓你關門大吉。”顧虎青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黃校良身上,不狠狠宰他一次難消自己胸中的一口惡氣。
“是是是,一切照顧少的意思辦。”黃校良不敢不從,這時候不出點血,恐怕過不了今晚這一關。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在總裁房內,謝玨等人見識了秦志戩驚世駭俗的功夫,瞬間將其驚為天人,簡直恨不得膜拜在他腳下。
謝玨纏著秦志戩要拜師學藝,而那四個女孩子則像看待英雄一樣對秦志戩重新刮目相看,輪流的敬酒,輪流地上前要求與秦志戩共舞,並且趁跳舞的時候暗中撫摸著這位奇人身上並不健壯的肌肉。
秦志戩被捧得有點飄飄然,又喝了不少酒,不過腦子還算清楚,一邊喝酒一邊跟謝玨閑聊,猛然想起柳蔭路那個同鄉會管,興許謝玨會有所耳聞。
秦志戩問道:“我說,柳蔭路那個同鄉會管你知道是什麽人開的嗎?一個會館在那種黃金地帶佔了上百畝土地,背後的主人實力肯定不俗。”
“你等等,”謝玨撓了撓頭,認真想了想,猛然驚訝地說道:“你說的是柳蔭路的同鄉會管啊。那地方我知道,以前是咱們省一位開國老將軍住的府邸,後來老將軍調到了中央去了,全家舉家搬遷去了京城,那地方就暫時空置下來。”
“開國元勳!不是吧?”秦志戩心裡一陣驚愕,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 他難以置信地說道:“據我所知,開國的老將軍在世的可不多了,那地方以前真的住的是開國元勳?”
“不會錯的,絕對是。”謝玨信誓旦旦地說道:“廖老將軍,最早是咱們的軍區司令員,後來還當過省委的書記,多年前就調去京城重要部門任職,全家都搬走了。可那地方還留著,廖老將軍是個念舊的人,時不時還回來住上一陣子。思鄉心切,又懷念鄉情,所以他那老宅子就做了同鄉會管,平時是聯絡站,作為家鄉和他的橋梁。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這樣。”
秦志戩心中仍然感到愕然,一個金鼎置業,居然牽扯到了開國元勳,這事兒越發的耐人尋味了。
酒喝得確實大了,秦志戩也感到頭重腳輕,不知不覺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人喝大了,平時約束的行為也就約束不住了,更何況酒不醉人人自醉,身邊有四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蝴蝶般縈繞,秦志戩充分享受著溫香軟玉寶滿懷的感覺,在謝玨的再三邀請下,秦志戩跟著謝玨去了他自己獨居的地方。
不僅如此,那四個女孩子也沒有回去,跟著他們去了謝玨的住處。
暈暈乎乎中,秦志戩感覺自己躺上了一張大床,一倒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他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身邊居然躺著兩個全身光溜溜的女孩子,這兩個女孩正是昨晚一直陪著自己的那兩個瓜子臉,一個叫小青,一個叫朵朵,都是電視台的實習生。此刻她們還在熟睡之中,嘴角掛著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