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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伯神色一變,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這是自然,我絕不會讓親眼看到我殺人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
一邊說著,柴伯一邊慢慢向胡斐的房門口走去,右手赫然又多了四根銀針。
“你確定我已經被你製住了嗎?”秦志戩忽然冷笑起來,用一種仿佛萬年寒冰的口吻問道。
柴伯猛然回頭,陰冷地注視著秦志戩。柴伯對自己的五度銀針有絕對的自信,十多年了,但凡是他想殺的人,從來沒有失手過,相信對付一個小白臉也不會例外。
可接下來讓柴伯心驚肉跳的事情發生了,分明扎進秦志戩左右胸口兩大穴位的銀針隨著秦志戩慢慢站起身,竟然脫落掉在了地上,秦志戩不僅身體運動自如,而且身上爆發出濃烈的殺意,一點都不像被製住穴道的樣子。
“你居然能逃過我的五度追魂針?”柴伯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秦志戩,心裡一陣驚駭,意識到自己完全低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那兩根銀針根本就沒能射入對方的身體,應該是對方用內力吸附在身體表皮上。
“雕蟲小技而已,”秦志戩滿臉嘲諷地說道:“五度銀針本是救人的醫術,你卻用銀針來殺人,難道就不覺得愧對祖宗嗎?”
“找死!”柴伯大怒,兩隻手裡的八根銀針齊發,同時攻擊秦志戩身上八大穴位,毒蛇一般飛向秦志戩,發出妖異的銀光。
秦志戩雙手拂出,兩隻手掌化作無數道幻影,眨眼之間系數將八根銀針吸附到自己手掌心,同時身體詭異的向前劃出一步,一掌劈向柴伯面門,重若千鈞。
柴伯面色大驚,沒想到這家夥在防守的同時居然還有余力發動攻擊,自己無堅不摧的五度追魂針在人家眼裡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戲一般可笑,驚懼的同時腳下催動五行步,身體詭異的一扭,堪堪避過秦志戩劈來的一掌,同時一記手刀攻擊秦志戩的脖頸。
這一記手刀來得正好,秦志戩不僅沒有避讓,反而迎了上去,左手的食指以不可思議地角度自下而上,戳向柴伯砍過來的手臂。柴伯的手刀幾乎已經切到了秦志戩的脖頸動脈,卻猛然感到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然後整條右臂完全僵硬了,根本無法向前遞出半分。
這是穴位被點住的征兆,柴伯大驚失色,慌亂中左腿彈出,直奔秦志戩的膝蓋骨。只要踢中對方的膝蓋骨,即便不能殺敵,但對方勢必身體失去靈活性,自己還有反擊的機會。
然而柴伯很快失望了,秦志戩的右腿後發先至,搶先踢中了自己的左腿膝蓋骨,只聽哢吧一聲,左腿膝蓋骨骨折,一個趔趄,身體跪倒在地。秦志戩接連得手,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一掌劈在柴伯的肩膀上,幾乎將柴伯的左邊肩胛骨劈碎。
柴伯眼前一黑,歪倒在地,幾乎暈厥過去。
秦志戩冷笑一聲,身體慢慢蹲下來,目光陰冷地盯著柴伯,毫無感情地說道:“按照我以前的脾氣,真想一掌劈死你,對你這樣的冷血殺手,我從不手軟。只是你受命於人,這也怪不得你,所以今天我決定不殺你。”
柴伯的左肩和整個右臂,以及左膝蓋骨傳來無法言明的劇痛,腦子裡卻因為疼痛而異常清醒,自己這輩子殺了多少人已經記不清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栽在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手裡,這種挫敗感更讓他感到痛苦。
難道我真的老了,柴伯心灰意冷地想到,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也罷,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原本這種恩將仇報的事心裡就十分抵觸,這樣回去小姐那裡也能交差了。
“你真的放我回去?不怕我回來報復你嗎?”柴伯閉著眼睛問道。
秦志戩輕蔑地笑了笑,說道:“不怕實話告訴那你,放你回去只是讓你給你們家小姐帶個話,如果她堅持認為只有死人才能為她保守不願示人的秘密,盡可以再派人來殺我滅口。不過我也不保證在臨死之前將她的秘密公布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那秘密就沒有了價值。”
“你敢!”柴伯怒道:“如果你敢將小姐的秘密公之於眾,那花家會全力以赴追殺你,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花家權傾一方,但凡大家族最看重的就是臉面,任何人膽敢傷了大家族的臉面,那一定會遭到瘋狂的報復,不死不休,如果因為自己刺殺失敗傷了花家的顏面,柴伯萬死難辭其咎。
秦志戩繼續冷冷地說道:“對於一個恩將仇報的人,我沒必要與她將什麽江湖道義。如果下次派來殺我的人落到我手裡,我不介意乾掉他,而且會前往京城,乾掉你家小姐。這是我的原話,你最好一字不落給我帶到。”
柴伯躺在地上默不作聲,看得秦志戩來火,在他屁股上狠踹了一腳,罵道:“老東西,滾回京城去吧。”
柴伯滿臉羞色,強忍著劇痛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走到門口,回過頭怨毒地看了秦志戩一眼,眼神裡冒著屈辱的怒火,他什麽時候會想到,堂堂花千門的管家,居然敗在一個小輩手中,而且敗得如此淒慘。
柴伯走後,秦志戩拿起桌上的壹佰萬元支票,放進了兜裡,衝著胡斐的房門喊道:“好了,人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胡斐顫顫巍巍打開房門,小心翼翼從裡面露出一個小腦袋,警惕地往客廳裡看了一眼,看到秦志戩完好無損站在那裡,而那個要殺人的老頭子已經離去,終於松了一口氣,從裡面走出來拍了拍胸口,兀自心驚地說道:“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秦志戩沒吭聲,冷眼瞥了一眼胡斐,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中氣惱萬分,真他媽的,自己可真是霉運連連,怎麽淨碰到一些白眼狼,好心好意救人,反而招來殺身之禍。想必這個叫柴伯的老東西回到京城,花月曜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仍然不會善罷甘休,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哎,你怎麽會招惹上這種人,先是給你一百萬還人情,後面又要殺你滅口,你掌握了人家什麽不知道的秘密?”胡斐滿臉八卦地盯著秦志戩問道。
“怎麽?如果你不怕被人殺人滅口,那我就告訴你。”秦志戩面無表情地說道。對這個勢利眼的二房東,秦志戩以前殘存的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胡斐頓時大驚失色,頭搖得撥浪鼓一樣,說道:“算了,我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可千萬別告訴我。”
“那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麽,還不趕快上班你,時間就是金錢,晚開門可是要損失不少錢的。”秦志戩不無嘲諷地說道。
“你什麽意思,我愛錢怎麽了,這世上誰不愛錢。”胡斐沒好氣地反駁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是怎麽出來的?得罪了金鼎置業還能全身而退,你也算是獨一份了,你們家是不是也挺有背景呀。”
在胡斐看來,秦志戩這次被抓進公安局,不死也得脫層皮,可才進去幾天就沒事人一樣出來了,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心裡的八卦之火摁都摁不住。而且她心裡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家夥如果家裡有背景,轉眼之間就成了百萬富翁,賺錢能力非同尋常,如今米娜又棄他而去,說不定自己可以撿個漏什麽的,最不濟也能撈點好處。
“我們家有沒有背景跟你有什麽關系?”秦志戩冷冰冰地反問道,內心對這個精於算計的女人充滿了鄙視,沒好氣地說道:“管好你自己,別人的事情最好別瞎打聽,知道多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切,牛什麽呀,分明是個窮絲,硬擺出一幅大少爺的譜,你有什麽了不起的。”胡斐心頭火氣,對秦志戩這種態度十分惱火。
秦志戩冷冰冰地白了胡斐一眼,進了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 衝著亨特吹了生口哨,招呼亨特跟自己打開門走了出去,下樓後慢步向銀行走去。
來到銀行門口,亨特蹲在門口等候,秦志戩走到銀行貴賓室,將那一百萬支票兌換出來,自己重新開了一張銀行卡,留了一萬塊錢在身上備用,剩余的錢全部存進了這張卡裡。
有錢的感覺真好,一天之內就從窮光蛋變成了百萬富翁,心裡感覺特別踏實,再也不用擔心居無定所,更不用擔心吃飯時沒錢買單。秦志戩深刻體會到,在城市生活,沒錢真是寸步難行。
如今有了這一百萬,今晚去地下黑拳再拿到那小兩百萬獎金,手頭就有了三百萬真金白銀,可以考慮在江海買套房子,從胡斐這個勢利的女人那裡搬出來,再也不用看她的臉色。想到這裡,秦志戩心情大好。
在還沒有真正見識到那位泰拳高手的真實實力之前,秦志戩已然將那兩百萬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是他壓根就沒想到,那個新晉拳王的實力完全超乎他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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