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伯默不作聲,看著他一臉為難的樣子,‘花’月曜一股火就湧上腦‘門’,強壓住怒火滿臉不悅地說道:“怎麽,很難辦嗎?”
柴伯知道這個大小姐的脾氣,她認準了的事誰都攔不住,就像幾個月前,她非要跟幾個朋友當背包客到處窮遊,還不準家族鐵衛暗中保護,結果出‘門’沒多久就失去音信,一失蹤就是幾個月,把‘花’千帆和夫人嚇得半死,這回又耍起了大小姐脾氣,讓柴伯頭疼不已。,nbsp;。
柴伯咳嗽了幾聲,沉聲說:“小姐,你認為有這個必要嗎?我們跟姓秦的已經恩怨兩清,如果你執意要他死,我可以派人去幹掉他,有什麽必要非要面談呢?”
‘花’月曜怒了,一下子站起身,怒視著柴伯,如果不是看在柴伯伺候了‘花’家幾十年,忠誠可靠的份上,她的嘴巴子早就‘抽’上去了,一臉怒容說道:“這是我的決定,你照辦就是了,哪裡那麽多廢話。如果你不願意辦,我可以找人代替你,你早點退休養老去吧。”
柴伯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左右小姐的決定,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妥協道:“好吧,我這就親自去打探消息。”說完柴伯痛苦地搖了搖頭,神情落寞地走了出去,‘女’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啊,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事實上,要想打探秦志戩的消息並不難,甚至連秦志戩自己都不清楚,這段時間他正以令人吃驚的速度成為江海的名人,黑白兩道許多人都知道江海最近冒出一個身手神鬼莫測的神探,道上‘混’的人更是談秦‘色’變,而老百姓認識秦志戩,是在正寧街夜市上痛打金鼎置業總裁唐志傑的事跡,現場許多人用手機拍了視頻,而視頻在手機和網絡上瘋狂轉載傳播。
柴伯一來江海,就聯系了‘花’千‘門’在江海的‘門’徒,從這些人口中不止一次聽到秦志戩的名字,如今這個名字已經成為江海的風雲人物,這也是他不願意再招惹秦志戩的一個主要原因。
但柴伯還是決定拜訪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設計陷害秦志戩,將秦志戩投進看守所,從而謀奪了龍飛公司的梅正義。
這些天梅正義的日子過得並沒有想象中的舒心,自從將龍飛公司據為己有之後,意氣風發豪氣乾雲持續了僅僅兩三天時間,當得知秦志戩被公安局無罪釋放,梅正義就處於擔驚受怕之中。
秦志戩是什麽人,沒有人比梅正義更清楚,但後來的事實證明,梅正義嚴重低估了秦志戩的能量,這個人不僅死魚翻身,而且從看守所出來後行情漸長,開始‘混’得風生水起,出來沒幾天就成了江海地下黑拳的新一代拳王,並且‘花’兩百多萬買了一套大房子,出入都帶著兩個跟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怎能讓梅正義不深深忌憚。
這段時間以來,梅正義茶飯不想,夜不能寐,每日擔驚受怕,不斷通過各方渠道打探秦志戩的動向,他知道秦志戩有仇必報的‘性’格,雖然如今他把持了龍飛公司,公司裡全部換成了他的人,可秦志戩早晚會來討回公司產權,他已經做好思想準備,等待這一天到來,然而秦志戩遲遲沒有任何跡象要來討還,這反而讓他更為忌憚。
表象的平靜下必然是更加凶猛的‘波’濤,他最為擔憂的是,不知道秦志戩會以什麽方式報復自己,秦志戩越是不動手,他越是惶惶不可終日,心裡甚至產生了一絲強烈的悔意,別人的東西搶走了終歸是心緒難安,早知如此,還不如踏踏實實跟秦志戩繼續合夥,那樣雖然心裡不爽快,可畢竟不用像如今這樣提心吊膽。
雖然自己身後有梅家支持,但最大的靠山金鼎置業都被秦志戩整得狼狽不堪,唐志傑帶著四大保鏢被秦志戩當眾羞辱的視頻他也看到了,如今根本顧不上自己這一攤子。別人是靠不住的,求人不如求己,如今之計只能靠自己了。
正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神遊天外的梅正義聽到敲‘門’聲嚇了一跳,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惱怒地喝到:“進來!”
敲‘門’的是梅正義給自己新配的秘書,剛大學畢業的小美‘女’,二十歲出頭,長得倒是美‘豔’無比,一笑起來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十分養眼,每次聽到美‘女’秘書恭敬的稱呼,甜美‘豔’麗的笑容,梅正義才覺得費勁心機奪來的公司還是值得的。
“什麽事?”梅正義盡量用溫和的口‘吻’看著‘女’秘書問道,眼睛在‘女’秘書的‘胸’脯和大‘腿’上瞄來瞄去,十分享受的樣子。
‘女’秘書淡然一笑,恭敬地說道:“梅總,有人找您,是個老頭,還帶著兩個保鏢,看起來‘挺’不俗的。”
“哦。”梅正義應了一聲,問道:“是來談業務的嗎?”
‘女’秘書搖搖頭,說道:“這個他們沒說,只是說想見您。這個老頭看起來‘挺’有派頭的,您最好還是見一見吧。”
“好吧,你去請他們進來。”梅正義也來了‘精’神,很好奇是什麽人物來拜訪自己。
他的話音剛落,辦公室大‘門’就被人推開了,兩名身強力壯的男子簇擁著一個戴金絲眼鏡身穿唐裝的老頭走了進來,幾個人走路都是龍行虎步,氣勢不凡,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威壓,的確是相當不俗。
‘女’秘書想攔,但這三個人徑直就闖了進來,頓時不悅地喊道:“哎哎哎,你們怎麽回事,沒讓你們進來怎麽就闖進來了。”
身穿唐裝的老頭‘陰’測測地笑了一聲,滿臉不耐地說道:“梅老板好大的架子,當了龍飛公司的老板譜果然越擺越大,見你一面居然還要先預約後請示,都趕上你們江海的市長了。”
這幾個人就這麽貿貿然的闖進來,讓梅正義心頭極為不悅,臉‘色’也變得‘陰’冷起來,冷冰冰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光天化日闖進別人的辦公室,這很沒有禮數,知道嗎?”
為首的老頭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自顧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一支雪茄,身後的壯漢趕忙掏出專用火柴,給他點燃雪茄。老頭‘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濃鬱的煙霧,說道:“禮數?原來梅老板是個講禮數的人,但不知道像你這麽講究禮數的人,為什麽會乾出構陷合夥人,謀奪公司產權的事情來。”
唐裝老頭的冷嘲熱諷讓梅正義勃然變‘色’,猛然站起身,惱怒地盯著老頭問道:“什麽意思,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頭一臉輕松地笑了笑,壓壓手示意梅正義別動怒,心平氣和地介紹道:“自我介紹一下吧,‘逼’人姓柴,來自京城。今天來找你,不為別的事,只是想跟你打探一下你的前合夥人秦志戩的消息,想必對秦志戩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了吧?”
來人正是‘花’千‘門’的管家柴伯,那兩個壯漢是他從京城帶來的家族鐵衛,都是‘精’通格鬥刺殺的高手。介於‘花’月曜對秦志戩如此上心,柴伯索‘性’來找梅正義打探秦志戩的一切,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對秦志戩最了解的自然是他的仇人,從這裡打探消息,自然是一勞永逸。
梅正義的眼睛眯成一條針芒,滿腹狐疑地望著這個自稱姓柴的老頭,秦志戩在京城並沒有業務,似乎也沒有去過京城,怎麽會與京城的人有牽扯,而且對方還跑到自己這裡來打探消息?這裡面是不是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秦志戩?你我素不相識,我憑什麽要告訴你他的信息?”梅正義謹慎地問道,眼神裡流‘露’出戒備之‘色’。
柴伯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兩根手指輕輕一彈,支票慢悠悠飛向梅正義的辦公桌上,緩緩飄落在面前。柴伯從嘴巴上摘下雪茄,輕松自若地說道:“我們以前認不認識並不重要,你只要認識這個東西就可以了。你們這裡不是偵探公司嗎,就算我委托你調查秦志戩的一切相關信息,這些算是訂金。”
梅正義拿起支票看了一眼, 眼睛頓時瞪大了,支票上寫著二十萬,眼神閃閃發亮。對方的出手如此闊綽,這還只是訂金,沒想到秦志戩這‘混’蛋居然還能給自己帶來生意,梅正義心中大喜。這時候也顧不上對方倨傲的態度了,自己的態度馬上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管怎麽說,這些人都是財神爺哪。
“柴先生真是出手大方,請恕梅某眼拙,剛才怠慢了。”梅正義立即換了一副嘴臉,滿面堆笑,立即對秘書吩咐道:“小卓,快,泡茶,把我們最好的茶葉拿出來請柴先生品嘗。”
梅正義前倨後恭的嘴臉讓人大跌眼鏡,柴伯和身後的兩名鐵衛對視一眼,不由都會意地冷笑,真是見錢眼開,剛才還呵斥自己無禮,見到支票後馬上就說自己眼拙,這梅正義還真是不要臉。不過他們此次前來就是通過梅正義打探秦志戩,沒必要點破,只是對梅正義的品德有了初步的了解。
待秘書用新買的差距泡好茶之後,梅正義親自給柴伯和兩名鐵衛斟滿茶,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柴先生,你打探秦志戩是與他有仇,還是有別的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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