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戩柳思雨如此的冰雪聰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用意,不由對這丫頭有點刮目相看。\(^o^)/ \經@典*小#說\更\新\最\快\(^o^)/不過轉念一想,柳思雨畢竟是大院子女,從小生活在高級幹部家庭,接觸面跟一般老百姓家的孩子截然不同,人雖然單純,但並不代表心智不成熟,相反,可能在政治嗅覺上要比一般人敏銳得多,能看出自己這一系列動作背後的用意也合乎情理。
想通了這一點,秦志戩訕訕地笑了笑說道:“這你都看出來了,了不起我手頭是沒多少錢,要想在金鼎置業的大鍋裡插一筷子的確有點有心無力,你要是有錢倒是可以投資點,我們利益共享嘛,呵呵。”
柳思雨撇撇嘴,說道:“我哪有那麽多錢投資,一個小記者,靠稿費養活自己,我哥哥倒是有錢,可他乾的是高科技的生物藥業,跟房地產不搭界啊。要不我幫你從濱河引薦幾位房地產老板,你們可以合資嘛。”
秦志戩擺擺手,疲憊不堪地說道:“不用了,金鼎置業的東西可不是誰都敢動的,錢的問題我自會解決,合資就算了。好了,你的問題問完了,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可是”柳思雨哪裡這麽容易滿意,還有太多的問題沒來得及問,但看著秦志戩疲倦的樣子,於心不忍,無奈地說道:“那好吧,你洗個澡休息吧,我不纏著你了。”
這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江海市許多人一夜無眠,天一亮,公安局大會議室裡就坐滿了人,在座的所有人都忙碌了一整夜,眼睛裡全是血絲,精神十分的沮喪,但誰都不敢喊累,情報匯總到一起,一夜的全城大搜捕卻一無所獲,搶走了兩夥罪犯的那兩撥人仿佛憑空消失了,連個人毛都沒抓住,這怎能讓在座的人抓狂。
恥辱,這是歷年來江海市公安系統最大的恥辱,犯罪分子如此膽大包天,簡直喪心病狂,居然在防守森嚴的看守所輕而易舉將犯罪嫌疑人從容帶走,出動上千警力,調動武警部隊全城戒嚴,但卻沒有任何進展,鬱悶的讓人想撞牆。
不過在曾碧櫻看來,萬幸的是那兩名看押在第一看守所的殺人狂魔沒有趁亂逃脫,否則就是一場災難,這麽多危險分子進入社會,猶如打開潘多拉魔盒,群魔亂舞,每個人都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做出社會危害巨大的事件來。
等人都到齊了,市政法委書記齊泰,主管政法口的副市長譚正也隨後趕到了,每個人都眼睛紅腫,臉色十分難看,主持會議的局長蕭鐵山掃了在座的人一眼,喝了一口茶,清咳一聲嚴肅地說道:“現在人都到齊了,各單位都把情況通報一下吧。羅局長,你主管刑偵,你先說說吧。”
昨天夜裡接到看守所被武裝攻擊,犯罪嫌疑人張龍等人被劫走之後,羅大洛從小青人的被窩裡跳了出來,布置警力抓捕,各個交通要道,各大酒店賓館都搜查了一番,熬了一夜,可一無所獲,局長這時候先點他的名,顯然是對他工作的極度不滿意,這讓羅大洛十分不高興,心裡暗罵局長趁機整人,可自己確實沒什麽拿得出手的。
組織了一下語言,羅大洛訕訕地說道:“昨晚我帶領刑偵支隊的警力,對全是各大酒店賓館和民居進行搜查,同時封鎖了江海市內所有交通要道,嚴加盤查,只是這些犯罪分子十分狡猾,滑不留手,目前還沒有找到太明顯的線索。不過我相信,今天一定會有所突破,光天化日之下這群犯罪分子在我們強大的攻勢下必然無所遁形。”
主管政法口的副市長譚正沒好氣地打斷羅大洛的發言,說道:“那就是說你們一無所獲嘍羅局長,全市出動了上千警力,還有武警支隊的配合,可你卻告訴我連犯罪分子的毛都沒摸到,我就不相信,這麽多人,難道一夜之間都人間蒸發了你到底是怎麽乾工作的這起武裝劫犯的事件完全是挑戰執法機關的尊嚴,省委震怒,這是你們的恥辱知道嗎,恥辱我不想聽你大義凜然誇誇奇談,我隻想知道,什麽時候破案,將這些犯罪分子一網打盡,給政府雪恥”
羅大洛不吱聲了,心裡恨不得一口吐沫吐在譚正臉上。你他媽說的輕巧,老子忙乎了一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輪得到你這王八蛋教訓老子嗎可這番話只能憋在心裡,敢怒不敢言,怨恨地白了譚正一眼,轉過臉去。
市政法委書記齊泰出來打圓場,說道:“譚副市長,出了這麽大的事,的確是我們執法機關的恥辱,這群犯罪分子膽大包天,手段凶殘,居然用槍支彈藥攻擊看守所,有多名乾警犧牲,他們是英雄,值得我們所有人尊重。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發火生氣沒有用,還是要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盡快破案,將這群犯罪分子繩之於法。羅局長主管刑偵不假,但這不光是刑偵口的責任,也是我們所有人的責任。我們今天這麽早開會,就是要發動所有力量,集思廣益,盡快破案嘛。”
齊泰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但聰明人都知道,這分明是幫著羅大洛說話,誰不知道,羅大洛是齊泰的人,沒有齊泰保著,羅大洛哪裡能當上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不過齊泰說得也不無道理,這兩起案件針對的是整個公安系統,而不光是刑偵口。
蕭鐵山也不想跟齊泰作對,更無異於將責任都推到羅大洛頭上,只是順便敲打敲打羅大洛,告訴他在其位就得謀其政,別以為你抓著刑偵口不放,你就有機會當上局長,首先你得有這個能力,繼而將目光轉向靳偉,語氣明顯溫和許多,說道:“靳局,你也說說吧,你那邊有什麽進展。”
靳偉清咳一聲,喝了口茶說道:“我這邊進展也不是太理想,正如羅局長所說,這兩夥犯罪分子十分狡猾,雖然他們手法完全相反,一夥武裝分子明顯善於正面強攻,精通爆破,用的是自製的烈性炸藥,槍械是國際上走私的ak47系列,從被劫持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判斷,他們應該有相同的出身,那就是軍隊,或者國際雇傭兵組織。另外一夥人手法則高明精密許多,采用的是江湖門派管用的潛伏偷襲戰術,先斷電,然後憑借高超的身法潛入,用迷煙迷暈看守的警衛,準確找到了同夥的位置。經過現場偵察,這些人居然用的是內力震斷的鐵鎖,通過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可以判斷與被劫走的柳煙門徒眾出自同門。”
說道這裡,靳偉環視了在座的人一眼,繼續說道:“這兩夥人營救完同夥之後,有序撤離,事先必然找好了隱秘的藏身之處。經過我們昨晚的全面盤查,基本可以斷定這兩夥人目前還沒有逃離江海,而是蟄伏起來,燈下黑的原理,潛伏待機,等到我們松懈的時候再逃離江海。”
齊泰反問道:“你憑什麽斷定他們還沒離開江海從接到報案到全城戒嚴,這之間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差,也許犯罪分子趁著這個時間差已經乘車離開江海,如果我們將搜查范圍局限於江海,那豈不是縱容他們逍遙法外”
“很簡單。”靳偉說道:“接到報案後我們已經通知周邊省市的兄弟單位,請他們協助,但到目前為止,沒有接到任何相關通報,這就說明這夥人非常有可能分散潛伏,而不是連夜逃竄。現在我最擔心的是,這些人蟄伏在江海,萬一有針對性對我們執法人員采取報復手段,那才是最危險的,這些人可都是窮凶極惡之人,什麽事都乾得出來。”
“嘶”這句話無疑一顆炸彈當場炸響,嚇得在座的人渾身一顫,這種可能性非常大,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麽好人,萬一不顧一切報復社會報復自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時候齊泰和譚正分別接到一個電話,兩人將話筒放到耳邊聽了幾句,臉色大變,一個比一個難看,尤其齊泰,手腳都顫抖起來,頭上冒出了冷汗。看到兩人這樣的反應,在場所有人對視一眼,心開始往下沉,很明顯,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譚正掛了電話,臉色十分難看地說道:“各位,今天一早市政府的工作人員發現市政府多名領導的辦公室被人盜竊,盜賊打開了保險櫃,損失正在統計之中。蕭局長,你馬上派人去市政府勘查現場。”
蕭鐵山一聽臉色變得鐵青一片,這還得了,市政府門口還有上千人在抗議請願,市政府主要領導的辦公室被盜賊洗劫,這可真是多事之秋,亂套了,全亂套了,馬上說道:“好,開完會我親自去現場勘查,一定把這個膽大包天的蟊賊抓捕歸案。”
這時候齊泰嘴唇顫抖著說道:“市委那邊也被盜了,我本人也未能幸免。這個該死的蟊賊,老子非要親手抓住他蕭局長,我建議馬上結束會議,你立即親自帶人到市委勘查,務必查到蛛絲馬跡,盡快將竊賊抓捕歸案。”
蕭鐵山正準備宣布散會,這時候曾碧櫻突然跳了出來,大聲說道:“蕭局,各位領導,江海已進入多事之秋,連發大案,我們的警力明顯不足。鑒於此,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希望大家認真考慮一下。”
.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