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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喧鬧了一天的城市進入到了休眠狀態,周圍一片安靜。 http://%77%77%77%2e%6c%6e%77%6f%77%2e%6e%65%74請大家搜索(品@書¥)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所有人都回到房間休息,秦志戩坐在客廳沙發打坐,修習吐納呼吸之法,神靈很快進入澄明境界,身心一片空靈,在這種狀態下,秦志戩的感知力超強,近千米內能輕松感受到各種生命氣息的存在,甚至能聽到老鼠投食,花開葉落的聲音。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秦志戩感覺自己的進步飛快,功力增進可謂一日千裡,真氣越來越充沛,順利地遊走於七經八脈。這是一個好兆頭,功力的不斷增強讓秦志戩越發的自信,如今強敵環伺,大戰在即,自己身邊能全力戰鬥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保持最佳的狀態是獲勝唯一的籌碼。
秦志戩能感應到,住在自己房間的柳思雨仍然轉輾反側,沒有進入睡眠狀態,畢竟新來一個陌生的環境,估計有認床的毛病。而李默涵已經熟睡,甚至不時發出囈語。而秦安和扎西經過今天的大戰,身體受損,疲勞異常,早已沉睡過去。
信任是一種怪的東西,能讓人心踏實,放下一切憂慮,雖然明知道血衛隨時可能夜間潛入,但有秦志戩守夜,其他人都心大定,放心地去睡覺。
這個夜晚,估計只有自己此刻還沒有沉睡吧,秦志戩心剛有所觸動,忽然感受到一股怪的生命氣息正在靠近,隨之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慢慢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口。
血衛來了?但又似乎不是,來人只有一人,身體輕盈靈活,但沒有絲毫殺氣,反而有些興奮和一絲擔憂,來人到底是什麽人?
秦志戩沒有動,仍然靜坐在原地,等待著對方做出進一步動作。過了會,聽到大門微微一陣響動,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了,隨後一顆腦袋探頭探腦地進來查看了一番,沒發現異常,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來人個子不高,步伐輕盈靈活,一閃身進門後蹲下來警惕地觀察了一番四周的環境。房間內一片漆黑,秦志戩收起渾身的氣息,隱藏在黑暗,靜靜地觀察著來人,忽然覺得這家夥的身形分明有幾分眼熟。
對方感覺到安全後,掏出一個小手電,四處照了照,翻找著什麽東西,看起來十分從容不迫。
小偷!而起是個慣偷,這小子膽子夠肥的,居然偷到自己頭來了,秦志戩暗自發笑。但讓秦志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亨特的機警,居然沒有發出任何動靜,而是安靜地待在自己窩裡。
小偷翻找了一遍,沒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又走到一樓扎西和秦安住的房間門口,靠近門縫往門裡聽了聽,聽到裡面有鼾聲,知道有人在裡面,悻悻地罵了一聲“窮鬼,真他娘晦氣”,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像是要離開的架勢。
“好不容易來一趟,這麽快走了嗎?都說賊不走空,二樓還有幾個房間,你不再看看了嗎?”秦志戩忽然在黑暗沉聲說道。
秦志戩的聲音不大,但這句話無異於平地驚雷,聽到小偷耳朵裡簡直驚心動魄,猛回頭無震驚地看著坐在沙發的人影,一顆心都要跳出來,立即從腰裡拔出一把匕首,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架勢。
秦志戩在黑暗繼續說道:“別害怕,我沒有惡意。想你這麽辛苦,大半夜不睡覺來一趟,不帶走點東西我都有些過意不去。”說道這裡,秦志戩居然淡定地笑了笑,但在黑暗只看到一口白牙,
越發的陰森恐怖。“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裡?”小偷心驚肉跳地問道,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這個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隱藏在黑暗,以自己的警覺居然完全沒有感受到,必然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來問你嗎?你大半夜不經允許撬開我家門鎖,跑到我家裡亂翻一氣,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是誰,真是笑話!”秦志戩強忍住笑,冷冷地說道。
秦志戩越平靜,小偷越是心慌,知道遇到了高手,不敢力拚,驚動了家裡人,想走可走不了啦,委曲求全道:“對不起,深夜叨擾了。看在我沒有造成任何損害的面子,請你放我一馬如何?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小偷一邊說,一邊往門口退,現在他根本顧不什麽賊不走空的規矩,隻想逃離這個恐怖的所在。可他剛走到門口,忽然眼前一花,一條人影一閃,一個高出自己一頭的人影擋在了門口。小偷大驚,揮舞著匕首往秦志戩刺出,不求傷敵,只求自保。可匕首剛刺出去,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一把鐵鉗般的手抓住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齜牙咧嘴著匕首脫落下去。秦志戩伸手一抄,匕首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黃小邪,你小子居然偷到老子頭來了,真是不開眼。”秦志戩忽然笑了一聲,聲音充滿了愉悅。
來人正是盜門弟子黃小邪,在看守所與秦志戩不打不相識,後來在看守所對秦志戩唯命是從。這小子今晚睡不著,一時技癢難耐,跑出來入室盜竊,已經光顧了這棟大樓的好幾戶人家,誤打誤撞居然偷到了秦志戩家裡,還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
“誰?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綽號?”黃小邪更是驚得魂飛魄散,難道自己了圈套?可聽聲音又分明有些熟悉,心大惑不解。
忽然,燈光大亮,黃小邪眼睛有點不適應,閉了下眼睛重新睜開,卻看到秦志戩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自己的手腕已經被松開。
“秦爺!真的是你!”黃小邪大喜過望,失聲驚叫了一聲,滿臉喜色地看著秦志戩,全然忘記了自己來是偷盜,而不是敘舊來的。
秦志戩笑了笑,將匕首第還給黃小邪,笑著說:“你個狗東西,真是賊性難改,剛出來故伎重演,居然偷到老子頭了,是不是時間長了老子沒打你,皮癢了。”
“嘿嘿,”黃小邪一陣乾笑,撓了撓頭難為情地說道:“我哪知道這裡是秦爺您的住處啊,早知道哪敢偷到這裡來。不過如果不是誤打誤撞跑到你這來,還不知道啥時候能見到您呢。秦爺,有段日子不見你,兄弟我可想死你了。”
“少來這套!”秦志戩沒好氣地白了黃小邪一眼,走到沙發旁重新坐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黃小邪坐下,說動:“你小子什麽時候出來的?出來了怎麽不主動聯系我。”
黃小邪賣乖地坐過來,順手給秦志戩面前的茶杯裡倒了點水,賤兮兮地說道:“哎,秦爺,這可怪不得兄弟了,你走的時候也沒留個聯系方式,我哪知道去哪找你呀。在看守所那幾天,兄弟們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賽過神仙,可你待了沒兩天無罪釋放了,我們呃好日子也到頭了。你一走,我和信哥都覺得特別沒意思,待不住了,托外面的朋友跑了跑關系,四處打點,總算提前釋放了。這不,我剛出來投奔您來了。”
秦志戩沒好氣地罵道:“滾你的蛋,投奔我,我要你能幹什麽,難不成靠溜門撬鎖討生活?對了,信哥也出來了,他忙啥呢?”
黃小邪訕訕地笑了笑,說道:“他還不是乾老本行,打打殺殺的,幫人看場子收保護費什麽的,如今也是西街一霸,你沒聽說過?”
秦志戩這會也不困了,看到黃小邪這家夥還真有幾分親切,起身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扔給黃小邪一罐,罵道:“你說你們這些人,看守所幾進幾出了,是不長記性,不能乾點正經事,你除了偷還是偷,阿信是除了打打殺殺沒個正事,這樣總不是長久之計。”
黃小邪乾笑了兩聲,解釋道:“其實偷盜我純屬個人愛好,不靠這個為生,我們家根本不缺錢,我是覺得好玩。可除了這個手藝我也不會乾別的,信哥也是一樣,習慣了這種生活,很難改變了。”
這倒是句實話,很多人是靠慣性生活的,要想改變生活方式,除非有強大的外力,否則靠自覺純屬扯淡。想到這裡,秦志戩也釋然了,很多人的命運其實早早注定了。
喝了幾口啤酒,黃小邪忽然眨巴著眼睛說道:“秦爺,你現在忙啥呢?沒繼續開個公司什麽的嗎。我們知道,您是乾大事的人,要不我跟信哥都跟著你混吧,跟著你混我們覺得挺帶勁的。”
“跟著我混?”秦志戩忽然心一動,自己正有所籌劃,目前手底下缺信得過又得力的人手,跟這兩個家夥也算不打不相識,他們的才能和人脈說不定用得,沉吟片刻後說道:“我現在還真是需要人手,不過暫時不知道你們能幫得什麽忙。這樣吧,你回頭找找阿信,然後一塊來找我,大家商量下看看有沒有機會一塊乾。”
“太好了!”黃小邪興奮地一怕大腿,興高采烈地說道:“等您這句話了。其實我跟信哥出來的時候商量過了,想拜你做老大,以後都跟著你混,哪怕不賺錢,大家心裡也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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