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萱醒過來了,睜開眼睛,怎麽感覺到有點怪異。
雪白的牆,隱隱聞到一股消毒水的氣味,她猛地坐起來。
醫院?
我怎麽進醫院了?不是昨天晚上……腦子裡亂糟糟的,究竟怎麽回事?
鄰床也躺著兩個病人,傅文萱一下慌了,跳下床,“醒醒,醒醒!”她緊張地搖晃著兩名校友,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和她們一起去了永福集團曹少的辦公室,怎麽又到了醫院?
見自己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傅文萱完全懵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兩個同學悠悠地醒過來,“我們這是怎麽啦?”
她們也懵了,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有人摸著額頭,“頭好暈。”
“啊喲!我的腿好麻。”
外面,進來一名男子,“你們醒來啦?幸好,幸好,可把我嚇死了。”
是曹少的秘書,三人都見過。
三個女孩疑惑地望著錢秘書,錢秘書提著早點,“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的咖啡也不知道哪裡出了點問題,你們都中毒了,我趕緊叫車把你們送醫生,幸好沒事,當時可把我嚇壞了。”
錢秘書拍拍胸口,一副很緊張的模樣。
“曹少呢?”腿麻的女孩問道。
“他也中毒了,不過還好,畢竟是男人,身體抵抗能力強一點,所以他情況比你們好多了,這不一清早就趕往國外,工作很忙,沒時間跟你們打招呼,所以吩咐我一定要看著我們康復他才放心。”
哦!
三人松了口氣,緊張地拍拍胸口,原來是這樣。
傅文萱擰緊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一名護士進來了,“你們都醒啦?”
錢秘書趕緊問,“護士,她們情況怎麽樣了?別擔心經費問題,一定要確保她們沒事才行。”
護士搖頭,“你太緊張了,她們都很好,醒過來就沒事了。回去吧!”
三名女孩一聽可以走了,馬上下了床。
錢秘書似乎還不放心,“護士,要不要再檢查一次?萬一出了什麽問題我可不好交差。”
護士笑了起來,“這麽緊張幹嘛,各項檢查都做了,一切正常,你還不放心?”
“那謝謝護士了。”錢秘書一臉感激,表現得特別殷勤,“我送你們回學校。”
圓臉校花從衛生間裡出來,感覺特別難為情,另一個女孩問她怎麽啦?她紅著臉小聲說了句,“那個來了。”又沒準備東西,弄髒了褲子,得趕緊去買女生用品。
將三名女學生送到校門口,錢秘書長籲了口氣,緊張地拍著胸口,總算沒有出差子。在車上給醫院打了個電話,“麻醫生,謝謝了,我在你辦公室的抽屜裡放了個信封,你收一下。”
“謝什麽,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我跟曹少也是老熟人了,別客氣。”醫院的辦公室裡,一名四十多歲的婦女拉開抽屜,拿出信封掂了掂,滿意地笑了。
傅文萱剛進校門,王摯和周雅瑜來了,“文萱,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麽一夜沒回來?”傅文萱一臉尷尬,“我回去了趟。”
他們說好今天一起去看何豔,王摯有車,周雅瑜最近和王摯關系不錯,也不再象以前那樣見面就吵,傅文萱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真的擦出了火花。
好幾次有人碰到他們兩個在學校後面的藍球場裡抱在一起,至於幹什麽,用大拇指想想都知道。
而周雅瑜這段時間,身體也發生了些細微的變化,傅文萱注意到這些,卻不太明白。
上午沒課,兩人坐著王摯的車來到第一醫院,這裡與傅文萱昨天晚上呆的不是同一家醫院。當她走進醫院走廊的瞬間,心裡總覺得有些堵。
經過昨天的事,何豔父母態度好轉,也不對女兒凶了。三人提了水果進來,看到何豔臉色比昨天好了許多。
何豔媽趕緊招呼三人坐,病房裡還有其他兩位病人,為了不影響人家休息,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王摯看到病房裡人多,拉著周雅瑜出去了,傅文萱坐下來跟何豔說話,何豔道:“文萱,我想起來了,昨天唐睿大哥問我最近發生了什麽,我想了一夜,有一件事總覺得奇怪。”
“怎麽啦?”傅文萱給她削著蘋果。
何豔小聲道:“我記得有一次,永福集團的少董事長派人把我和幾個女孩子叫過去,說是談捐助的事。當時我在他酒店的辦公室喝了杯咖啡,後來怎麽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當時我以為自己只是太累了,畢竟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在夜市推銷啤酒,可現在想來越想越不對勁。當然,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曹少不應該是那樣的人。”
咚——!
傅文萱手裡的蘋果掉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談事情,咖啡,曹少,酒店辦公室,睡著……一連串關鍵詞,讓傅文萱感覺到天都要塌下來似的,一切都那麽相似,
難道只是巧合?
傅文萱的心猛地沉下去。
沈鎮峰宴請全州所有名流參加晚宴的消息,很快就散開了,幾乎整個全州名流都接到了請柬,沈鎮峰向來低調,怎麽突然如此招搖?這不象他的性格啊。
帝宮大酒店,歐陽媚正帶人忙著布置現場,一切緊鑼密鼓進行。
柳墨彤從家裡出來,準備去買件合適的禮服,雖然不能太招搖,品味不能太低。唐睿給她打過電話,因為忙就沒過來了,本來他準備帶柳墨彤去買全套首飾,柳墨彤堅決不答應,唐睿隻好作罷。
盛世集團,永福集團,包括神通集團在內的全州巨頭們,都在紛紛猜測,沈鎮峰今天晚上的宴會目的究竟是什麽?
好久不出來露面的周世道背著手,怎麽也想不透其中的緣由。
禦宴樓裡,徐先生正大發雷霆。
徐少,郭少,曹少,三個猥瑣的家夥老老實實跪在那裡,一聲不吭,連大氣都不敢出。
昨天晚上曹逸軒把三個女學生騙出來,在咖啡裡下了藥,各自挑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學生,準備乾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正當三人準備脫衣服,房間的門突然被人踢開,一名黑衣人衝進來,當場扇了他們幾個耳光。徐少是第一個倒霉的,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不就是玩個女孩子麽?今天這是招誰惹誰了?
黑衣人滿臉殺氣,連扇了他幾個耳光後,直接將他帶回禦宴樓。
郭少和曹逸軒也懵了,下場不比徐少好到哪裡去,對方下手很重,三人的臉都被打腫了。帶回禦宴樓之後,讓他們跪在這裡好幾個小時了徐先生才出來。
還是曹逸軒機靈,打發秘書趕緊把事情做個了結,錢秘書苦想半天,隻得將三個女孩子送到醫院,又買通了醫生和護士,要不還真沒法說服她們。
雖然啥都沒乾成,戲必須演足,否則就露餡了,萬一把以前的事扯出來,他曹逸軒就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徐先生猛地一拍桌子,滿臉憤怒,“說,誰出的主意。”
看到叔叔如此憤怒,徐少嚇得一慚哆嗦,卻也在心裡耐悶。以前他從來都不管自己玩女人,在天都的時候什麽過份的事沒做過?今天碰一下這個女孩子他就發飆了。
以徐少的智商,哪裡想得明白?
不過是他,郭少也想不通,他是跟著倒霉的。自己又不是徐家的人,幹嘛管我?盡管心裡不服,卻也不敢吭聲。
曹少嚇得膽戰心驚,還以為壞了徐家的門規,是自己把徐少帶壞了。
他們哪裡會想到,如果不動傅文萱,屁事都沒有。
徐先生又不能隻懲罰侄子一個,這樣會引起別人懷疑。
生生讓三人跪了四個多小時,跪得他們都快要哭了。
郭少在心裡抱怨,你管你們徐家的人,關我什麽屁事?老子跟著活受罪。幸好徐先生沒有繼續追究,怒視了三人一眼,“滾!”
三人爬起來就想趕緊離開,因為跪得太久雙腿都麻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郭少和曹少連滾帶爬跑出去了,徐少也想跟著走,被徐先生喝了一聲,“站住!”
徐少嚇出一身冷汗,“叔,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徐先生滿面怒容,“馬上回天都,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徐少一臉委屈,正要答應,彭經理匆匆進來,“老總,沈鎮峰今天宴請全州所有名流在帝宮大酒店參加晚宴,邀請您參加,請柬都送過來了。”
沈鎮峰在帝宮大酒店舉行晚宴?為什麽不到禦宴樓來?徐先生臉色一沉,接過請柬看了眼扔在一旁。
“叔,沈鎮峰他什麽意思?”徐少很不明白。
徐先生陰沉著臉,半晌才道:“他沈鎮峰這是要為女兒招婿啊!”
“啊?你是說他不想跟我們聯姻了?”徐少很糾結, 這麽漂亮的沈臻,居然不嫁給自己了。徐先生瞪了他一眼,“你拿什麽跟人家去聯姻,你看你這德性?”
罵完之後,他又在心裡琢磨,“沈鎮峰這是為了斷了自己的念想,搶在徐家之前把女兒許配出去,如此一來,誰也不好再以這個借口打沈氏的主意了。哼!沈鎮峰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叔!你說他把女兒許配給誰?”徐少當然很關心這個重要的問題,徐先生敲敲茶幾,“肯定是他!”
“誰啊?難道真的是姓唐的不成?”
“殺了他!”徐先生臉色一寒,狠狠地拍了把桌子。
ps:五更來了,猛吧!
求兄弟們撒花!昨天晚上就232了,今天五更怎麽也要衝上250朵才有面子啊,我已經努力到了無能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