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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袁雪琴懵了,看起來這麽斯文的家夥突然變得象頭野獸一樣,自己來不及任何準備,早就已經被眼鏡摁住。
腦袋空白的那一瞬間,上半身已經淪陷了。剛剛被唐醫生治療好的地方,也落入人家的手掌心裡,很快,她就只有喘息,沒了反抗。
或許這本來就是一種欲拒還迎的遊戲,一種半推半就的曖昧,火紅的瑪莎拉蒂狠狠地晃動起來,四個輪胎很有節奏的顫動,幸好這裡已經到了偏僻處,否則不被人發現才怪了。
不過縱使有人發現,車窗玻璃可都是貼膜的,外面看不見裡面,縱使看見了,頂多當一場小型地震,你還想怎的?
估計此刻唐睿做夢都沒想到,他還曾嫌棄的半塊油豆腐,被眼鏡這個禦姐控給吃了。此刻他正揮汗如雨,象個辛勤的農夫,耕耘著這塊被人開懇過的田地。
很久沒有吃肉的眼鏡,竟然很生猛,把袁雪琴折騰得死去活來。
同一時間,剛剛被唐睿氣走的曹逸楓突然猛打了幾個噴涕,坐在車裡一個勁地耐悶,我這是怎麽啦?難道感冒了?
他哪裡知道眼鏡此刻送給了他一份大禮,現在整個頭上都綠油油的一片。
司機也有這種很詭異的感覺,看了後視鏡裡的曹逸楓幾眼,啥也不說了,趕緊開車。曹逸楓回到家裡,把包一扔,直接倒在沙發上,順手抓了個靠枕蒙在頭上。
不知為什麽,總覺得有種特別的煩燥。
“劉媽,夫人去哪了?”
曹逸楓又坐起來,衝著保姆喊。
“不知道她去哪了?估計是逛街了吧,從醫院回來後,夫人心情不錯,你就讓好好溜溜!”本來準備給袁雪琴打電話的曹逸楓聽到這句話,又把電話扔了。
劉媽說得對,袁雪琴也悶了很久了,一直為生孩子的事而煩惱,難得她這麽開心,就讓她在外面多呆會吧。
一般嫁入豪門的女子,其實沒太多自由,只是看上去表面光鮮,有時要承受很多排擠和痛苦。除了逛街,她們也沒有太多的消遣方式。
從這方面,曹逸楓倒是體貼老婆。
曹逸楓在家裡沒呆多久,又被董事長秘書一個電話打過來,“大少爺,董事長找您。”
曹永福急於知道事情的進展,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曹逸楓就是因為這個問題,才故意避開,回家清靜地呆幾分鍾,誰知道自己的屁股剛沾著沙到,他又派人來催了。
曹逸楓雙手捂著臉,讓自己足足呆了好幾分鍾,這才抓起沙發上的包匆匆出門。
一路上,曹逸楓在心裡反覆思量,呆會見到爺爺該怎麽回答,唐睿的要求太過份了,他是絕對不能接受。而且他也是故意刁難,這樣的條件,理由,不會有人答應。
一個大男人如果沒了丁丁,活著真沒多大意思,退一萬步講,就算自己答應了,姓唐的真會同意不出來指證曹逸軒?更何況曹逸軒落井下石,在網上大肆發布這些視頻和抹黑唐睿,如此巔倒是非就是想弄死唐睿,你都這麽恨心了, 人家能放過你?
來到爺爺住的別墅,老爸的車子也已經到了。“逸楓。”一名中年男子從車裡出來,喊了兒子一句。
“爸!”曹逸楓迎上去,爺爺把老爸都叫回來了,估計準備搞大動作。
中年男子是一個很平常,很普通的人,雖然生在豪門,卻不見他那種土豪作風,穿著也是極為平常,與普通市民沒什麽兩樣。
中年男子拍拍兒子的肩膀,父子倆一起走了進去。
大廳裡,曹永福正在喝茶,看到父子倆一起進來,把杯子放下,“逸楓,事情怎麽樣了?姓唐的他怎麽說?”
“爺爺,姓唐的簡直就是個渾蛋,我們還是不要指望了。”
曹逸楓剛剛回答了這麽句話,曹永福猛地拍了一把桌子,“不要指望了?那指望誰?逸軒一日不出來,永福集團很多工作就沒法開展。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幾天?要是你們父子爭氣一點,曹家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沈家都騎到咱們頭上來了。你看看你爸,天天除了喝喝茶,跟人聊聊天,什麽時候務過正業嗎?”
“爺爺……”
“好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明天去天都,你就負責一下你姑父的事吧。”曹永福顫顫地站起來,“咳咳——”
“爸,你也一把年紀了,不要這麽激動,我想事情總會有轉機的。”中年男子朝曹永福的秘書看了眼,秘書朝他點了點頭。
曹逸楓看在眼裡,感覺很奇怪。
只見中年男子不疾不徐走近曹永福,伸手按住曹永福的肩膀,“爸,你也一把年紀了,沒必要跟沈家計什麽勁。現在曹家青黃不接,人才調零,曹逸軒又作繭自縛,你何必為這些事情煩惱?依我看,你還是早早退下來吧,安享你的晚年,永福集團的事,就交給逸楓來作主好了。”
“你什麽意思?”曹永福正想站起,卻被中年人死死按住,“別這麽急著走,時間還沒到呢。”
他看了秘書一眼,秘書抬起手腕看表,“董事長,還有二分鍾藥力就要發作了,你就好好享受人生的最後兩分鍾吧?”
“什麽?”連曹逸楓都懵了,什麽人生最後兩分鍾。
他怔怔地望著老爸,只見老爸笑得那麽開心,曹永福卻很震驚,“你們……”
“沒錯,不要懷疑,他一直是我的人。剛才你喝的水裡被他下了藥,這種藥無色無味,人吃了以後會變得精神緊張,血壓驟然上升,尤其是老年人更容易出事。哦,我忘了告訴你,這次給你下的劑量很大,所以留給你的時間不會太多。”
“孽子!”曹永福大罵一聲,猛地站起來要打人,中年男子又將他死死摁住。
“別費勁了,你越是掙扎,激動,它發作的時間越快。哦,我還得告訴你一個驚人的消息,姓佟的是我派人殺的。他憑什麽?一個外人竟然敢坐上永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把我和逸楓放什麽位置了?現在好了,他死了,曹逸軒也入了獄,曹家該輪到我們父子作主了。”
“你——”曹永福血淚都瞪出來了,怎麽自己就落到這種地步?
“孽子!”
中年人顯得異常沉穩,冷靜,他拍拍曹永福的肩膀,“別抱怨了,這輩子你最疼愛的也就是老二,可惜老二死得早,可你又把這份愛給了老二的孩子,對逸楓如此冷漠,連上位的機會都不給。沒關系,你不給他機會,我給。沒錯,老二是比我聰明,曹家的發跡也有他大部分的功勞,可老二乾的那些勾當,哪一件見得人?走私,販毒,拐賣人口,開地下賭場,哪一件不讓天怒人怨。現在你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就老實告訴你吧,當年老二那一槍其實是我開的。”
“你——”
這個消息太震驚了,曹永福再次猛地站起,隻覺得一股鮮血衝上腦門。老二竟然是死在老大手裡?曹永福哪裡還沉得住氣?
自己的女婿,兒子,竟然都是被大兒子乾掉的。天啦,這個家夥究竟想幹什麽?
曹永福這一激動,徹底完蛋了。
秘書剛才在茶裡下過的藥,以他這把年紀哪裡受得了?而且秘書故意在劑量上加大了幾倍,按兩人估算的一樣,果然撐不了幾分鍾。
所以就在曹永福激動的那一瞬間,熱血上湧,腦梗了。
曹永福隻覺得渾身一麻,身子就不聽使喚,話也不能說了,整個人慢慢地倒下。秘書就站在旁邊,也不過來摻扶。
撲通——!
曹永福的身子摔倒在地上,他看到了幾雙冷漠的眼神。
活了七十多年,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今天。為了替老二贖罪,他行善積德,學佛學,努力消除老二的罪孽。可到頭來,他自己還是落到如此下場。
曹逸楓完全懵了,愣愣地怵在那裡,眼前的一幕,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曹永福倒在地上,沒有人搭理。
秘書一臉諂媚的笑容近中年男子,“董事長,恭喜您終於如願以償,拿到了永福集團的控制權。我的事情您什麽時候兌現?”
“放心,等這件事情一了,總經理的位置就是你的。”
“謝謝董事長。”秘書笑得可甜了,又見曹逸楓怵在那裡,走過來推了他一下,“你還愣著幹嘛,這不馬上就是少董事長了嗎?
曹逸楓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感覺特別陌生。
這個在所有人眼裡,不戀錢財,不愛權勢,隻追求閑雲野鶴般的爹,竟然如此有心計?十幾年前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現在又藥死了自己的親爹,還派殺手殺死了自己的姐夫,曹逸楓有點看不懂了。
秘書推他的時候,他笑了下,“恭喜老爸。 ”
中年男子走過來摟著曹逸楓的肩膀,“兒子,老爸一直等了這麽多年,都是為了你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以後你就是曹氏的主人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從現在開始,你將代替曹逸軒的位置,永福集團的少東家是你,沒有別人。”
“爸,那爺爺怎麽辦?”
曹逸楓看著地上的曹永福,曹永福已經因為腦梗塞昏迷,如果錯過最佳搶救時間,必死無疑,而秘書的藥又下得那麽重,根本不可能讓他再活過來。
中年男子踢了他一腳,曹永福完全不動了,“不急,等他死透了再送醫院。你們都去準備一下,呆會我要向所有股東宣布這個沉痛的消息。”
(關於眼鏡容易得手的問題,這個我只能如此解釋,眼鏡畢竟不是主角,他的事情我不想費太多筆墨來勾勒,如果再曖昧幾次,篇幅就拉太長了,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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