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有在場人都驚得叫了起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如此囂張放肆,竟然因為幾句話狂而砸車,這簡直太過瘋狂了。值得您收藏
開車的是馬志國的一個好友戴天章,而這輛奔馳s320也是他花了一番心思才從一個做生意朋友那裡借來替馬志國掙面子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接親路上生這種事情,肝膽欲裂之下,跳下車來,就要上去狠揍這個癲狂的乾瘦男。
看見火磚砸在奔馳得要引擎蓋上,引擎蓋頓時凹陷下去一大塊,而斷裂開來的磚塊更是把擋風玻璃也砸出一個深深的白印痕,馬志國也是心肝都疼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這車都是幫自己來接親的花車,這樣被人爆砸,無論是誰窩在心裡那股子怨氣都要讓人爆炸,即便是把眼前這個王八蛋打個半死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對馬志國來說,他卻難以做到,這個砸車猥瑣男他卻認識。
陳家興!這個紈絝怎麽會把車堵在這裡,自己好像和他並沒有什麽瓜葛,更談不上什麽過節,他為何要這般羞辱自己?
心中雖然疑惑,但是馬志國還是馬上下車,拉住戴天章說道:“天章,別忙!”
已經跳下車來準備狠揍對面這個乾瘦青年的戴天章被跟著下車來的馬志國拉住,忍不住嗥叫道:“志國,你拉著我幹什麽?這個王八蛋把車都砸了,看我打死這個王八羔子!”
“三少,我沒得罪你,為什麽砸我的車?”馬志國知道這個陳家興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瘋狗,千州四大害裡邊,排名第四,要說他做了多大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似乎也說不上來,但是這家夥卻是惹事兒不大,但影響不小,多半都是一些尋釁滋事的流*氓行為,不是聚眾鬥毆,就是酒瘋滋事,要不就是流*氓*,在千州這個圈子裡也是臭名昭著。
馬志國也知道自己和陳家興不是一個圈子的,這家夥也未必認識自己,他也不想和陳家興過不去,但是這樣赤果果的打臉,如果他都不敢吭一聲,他在一乾朋友面前該如何抬頭?
三少是陳家興他們那個圈子對他的稱呼,馬志國也不過是順著那些人的喊法,但實際上他和陳家興並不熟悉。
砸了對方的車,見對方一身新郎官打扮,乾瘦青年覺得自己似乎是見過這個人,對方話語裡卻也不敢作,還算順耳,他心中的惡氣稍稍得以緩解,冷冷的問道:“你認識我?你特麽是誰?認識我,還敢罵我是狗?活膩歪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這破車砸個稀巴爛?接親,你接你馬勒戈壁!”
馬志國強壓住內心的怒氣和憤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
陳家興的老爹是原來沙河街道辦主任,現在是陳家街道辦黨工委書記,可以說是決定自己命運的大人物,馬志國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什麽太歲,就招惹了這麽個凶人。
從車裡下來的幾個人都是馬志國的同學,有大學同學,也有初高中的同學,都是千州人,聽馬志國這麽一喊,就知道是招惹上了惹不起的瘟神,這千州四大害他們平時也只知道,但是很多人並不認識,今兒個算是見識了這四害的凶惡。
曾程也沒有想到這個乾瘦猥瑣男居然這麽凶橫霸道,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卻把惡氣泄到了馬志國他們的迎親車隊上來了,眨眼之間就把馬志國的婚車給砸成這樣,他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馬志國強忍住怒氣卻又低眉順眼的招呼對方,曾程才知道自己大概是又遇上了這千州的紈絝了。
“志國,這個人是誰?趕快報警!這個家夥故意毀壞公私財物,不能讓他這麽囂張放肆!”曾程見馬志國滿臉尷尬難堪的表情,面對這幅場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連自己看到都替他難受,不得不出面幫他緩頰。
“你們是一夥的?”乾瘦青年臉上頓時浮起一份得意而又猙獰的笑容,環視四周,“很好,好好,太好了!報警,你特麽去報啊,怎麽不報?趕快報!要不要我把電話借給你們?小子,今天的事情我會讓你一輩子記住,永生難忘!還有你,這是你的朋友?你會為你這個朋友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馬志國又驚又疑又氣,先前他看到曾程佔在那輛車旁似乎是和陳家興鬧得不愉快,就有些懷疑,只是他沒想到曾程敢去招惹陳家興,所以也沒深想,而現在陳家興這麽一說,顯然是因為曾程把對方得罪得相當厲害,沒準這陳家興就是因為和曾程起了矛盾,才會遷怒於自己一行人。
“……”馬志國又氣又急,一時間想不起曾程叫什麽名字,“你怎麽回事兒,怎麽得罪陳三少了?”
“沒有啊,我怎麽會得罪他,只是這家夥太過無聊,我坐在車裡邊等你們來接親,方琴她們都上去了,這家夥一趟子衝出來,又一趟子倒車回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他就要拉我下車,我說我坐這裡,話都沒說過一句,也沒招惹誰,他就要來拉我,我還以為遇上神經病了呢。”
曾程語氣裡邊也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味道,聽得那邊陳家興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這個王八蛋,居然把自己當成神經病?!這年頭有開保時捷的神經病嗎?
馬志國看著臉色氣得煞白,眼中凶光亂冒的陳家興,就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攤上事兒了,這個曾程簡直就是自己的命中災星啊,居然被這個家夥拖累了,早知道邀請這個家夥參加婚禮就是一個最大的錯誤,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出了這檔子事,自己也只能自認倒霉,但關鍵是看陳家興的模樣,絕對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三少,實在對不起,他是來參加我婚禮的一個外地客人,馬寶山是我堂兄,請您看在我面子上,原諒他這一次,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您看行不行?”馬志國也顧不得想太多了,今天可是自己大婚喜事,遇上陳家興這個瘟神魔王,只怕婚禮給你攪黃都有可能,只有委曲求全了。
“馬寶山是你堂兄?哼,他的面子很大嗎?我需要給他面子?!”陳家興臉色陰戾中帶著一抹興奮,舔了舔嘴唇,“不過我給你這個面子,行,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在我面前跪下,磕三個頭,自己再抽三個嘴巴子,說自己嘴賤,這事兒就算了結,否則,他今天休想走出宋州!還有你,也別想好過!”
曾程注意到周圍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一種說不出嫌惡和埋怨,很顯然這些人都把今兒個婚車被砸,好事情變壞事情的因由算在了自己頭上,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招惹了這個被叫做陳三少的惡霸紈絝,怎麽會有這麽多倒霉事。
馬志國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陳家興放這個話,那就是根本沒有把剛才自己把馬寶山名頭提出來這事情放在眼裡了。
想想也是,自己堂伯父也不過就是沙河街道的一個副主任,寶山堂兄也只是和陳家興住過一棟樓,遠遠談不上什麽多深厚的交情,要讓陳家興這種瘋狗買面子,無疑有些癡心妄想了。
“怎麽一回事兒?”馬志國正在掙扎糾結時,得到消息的秦永珹和方琴她們一大群人已經湧了出來,但是看到陳家興那副驕橫跋扈的神情,對陳家興並不陌生的秦永珹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家興的父親陳慶福雖然早已經不在沙河這邊工作,但是因為原來擔任沙河街道辦主任時,就一直住在沙河街道辦宿舍,雖然到陳家街道辦去擔任黨工委書記沒有在這邊住了,但是這邊房子一直沒有退,這個陳家興就經常深更半夜回來,大家都知道這個混世魔王,都盡量不招惹這個家夥,沒想到會在今天這個骨節眼上發生這種事情。
在街道辦宿舍裡邊住的人都知道陳家興的德行,看見他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沒誰願意去招惹他,尤其是大家都知道陳慶福不但在沙河擔任多年街道辦主任,而且現在還在陳家街道辦擔任書記,沒準兒下一步就是區領導的人,誰願意去得罪他?
只是這樣被陳家興當著通道,接親車隊卻無法進來,難道說就讓秦永珹就在這裡上車把車倒出去灰溜溜走人?即便是這樣,難道說那陳家興就能善罷甘休?
進不能進,退不能退,這卻該如何是好?好端端的一場婚事竟然被攪合成這樣!
看見秦永珹眼中包起的淚水,蒼白無助的臉頰,馬志國臉色鐵青,心情糟糕到了極致,恨不能不接這個婚了,尤其是望向曾程的眼神更是變得惡恨到了極處。
曾程也沒有想到這事情居然演變成這般模樣,雖然他不清楚馬志國口中的這個陳三少是個啥人物,印象中千州區領導裡邊似乎也沒有姓陳的。
難道是哪個市領導的子弟?
現在的渝都市領導除了梅正秋之外,好像也沒有哪個領導是從千州出來或者是千州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