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也沒想著今天他放人的事情能夠瞞得住瓦裡斯。
高先達只要放掉一個人,就一定會被人發現。
瓦裡斯、小指頭、皇后,還有很多潛在水下的其他人,這種消息從來就沒有辦法隱瞞。
所以高先達乾脆將監獄裡面所有有能耐的人全部放掉,這樣監獄最起碼空出來了一半。
誰也不知道高先達的真正目的是哪個人。
高先達便對瓦裡斯道:“我是奉了首相大人的命令,為監獄降低負擔。怎麽瓦裡斯大人對這項工作有興趣?”
“我倒是沒什麽興趣。只不過我聽說有的人覺得大人您的吃相很難看呢!”瓦裡斯說道。
“你是說我將這些犯人收編的事情嗎?”高先達道,“我只是怕這些人出來之後繼續作奸犯科罷了。如果大人您喜歡的話,我明天就將所有人連同名單一起送到您府上去。”
“我可沒有那麽大的封地能負擔這麽多的人。”瓦裡斯笑道,“我只是想提醒大人,您今天放掉的某個人,可能得罪了某個您得罪不起的人物哦!”
“怎麽,勞勃終於開始關心朝政了嗎?”高先達笑道,“我明天是不是得脫個精光,去找他請罪啊?”
“哈哈哈,國王陛下自然是沒有這個閑工夫的。”瓦裡斯說道。
“那還有什麽人是我得罪不起的呢?”高先達故意地道,“我二哥史坦尼斯遠在龍石島,派席爾國師年事已高,巴利斯坦爵士從不關心監獄的事務,小指頭是個不肯得罪人的人,我想放個人,恐怕他還得送上一份大禮……哦,對了!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大人,我只是個廢人。如果您得罪的是我,我哪敢到您面前興師問罪啊?”瓦裡斯陪笑道。
“那你說的話就不成立嘍!”高先達笑道。
“您得罪的並非朝廷重臣,”瓦裡斯說道,“不過王后陛下聽說您放走了某個人之後,變得非常震怒,還暗中派出了一支隊伍來抓捕他呢。”
“領頭的那個人,不會是叫瓦拉爾-希山吧?”高先達問道。
瓦裡斯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正是。”
果然是艾利斯特的事情,看起來賈昆的事情反倒被掩蓋過去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他。”高先達道,“他只是一個卑賤私生子而已,我相信只要瓦裡斯大人勾勾手指,他的屍體明天就會在君臨的某處垃圾堆裡出現吧?”
瓦裡斯連忙擺手,道:“大人開玩笑了,我哪有那樣的本事?我可是從來都不殺人的善良之人啊!”
瓦裡斯如果是善良之人,那麽獵狗就能稱得上是佛祖。至少獵狗想殺人的時候,從來都會讓對方知道。
“你有話直說吧。”高先達道,“我相信您這個時間來造訪,不會只是為了提醒我小心一個私生子的吧?詹姆和我是好朋友,我相信皇后不會為了一個私生子和我翻臉的。”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大人。”瓦裡斯說道,“那個逃犯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不應為外人所知的秘密。而瓦拉爾的主要工作則是要清理這些秘密,以及所有知道秘密的人。他曾經去過亞夏的幽暗之地,做事很是有些詭異。最近的好幾起凶殺案似乎都和他有關系。”
“凶殺案的話,你應該去找史林特抓人或者乾脆匯報給首相大人。”高先達道,“你總不會指望我親自去抓人吧?”
“不,我並不是想破案。”瓦裡斯笑道,“我只是想提醒大人,有些事情不要調查得太過深入。否則會有危險。”
“我怎麽覺得你現在和這些凶殺案似乎有什麽關系呢?”高先達反問道。
“怎麽可能?”瓦裡斯說道,“某些事情,我提醒過首相大人,他不肯聽。哦,我是說瓊恩大人。甚至在他死前,我也曾經提醒他可以讓人先試一下毒。但是他當時很生氣,說毒藥是最卑鄙的人才能使出來的手段。”
“你知道的事情果然很多呢。”高先達道。
“但是我卻沒辦法替你們這些大人物做決定。”瓦利斯說道,“我就像是風,盡全力將我知道的東西告訴你們,但是最後做決定的人是你們。”
“我了解了。”高先達道,“謝謝你的提醒。”
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高先達便命下人送客。
看到高先達表情,瓦裡斯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多說下去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於是他便起身離開了。
瓦裡斯前腳一走,高先達就把三個分身全都叫了出來。
“好了,給了你們那麽多的技能和裝備,現在是到了檢驗效果的時候了。”
高先達審問了一天的人,從這群無賴漢當中也得了不少的實用技能。
光是B級技能就有三個!
來自賈昆的《遁空隱》,是一個潛行類的好技能。
來自艾利斯特的《光之王的祝福》則能提供很多輔助的增強效果,其中也包括在暗影中行走。
而高先達剛剛又從瓦裡斯身上學到了一門B級的易容術。
高先達將這三門技能全都交給了高瞎子,能讓他的潛行、跟蹤能力大幅度增強。再加上他自有的《叢林生存》基本上可以做到在各種複雜的環境下完全隱身。
至於從羅爾傑以及其他暴力罪犯身上得來的戰鬥技能, 高先達都給了高禿子,而撬門、開鎖的技能則甩給了高瘸子。
總之,高先達的三個分身的能力全都得到了增強。只不過這一次最受重視的是高瞎子。
所以他的責任也最重。
他需要在易容之後,貼身潛行跟蹤瓦裡斯。
一方面,高先達想看看瓦裡斯到底還會去哪裡煽風點火,另一方面,他也想掌握一下瓦裡斯手裡到底有多少的“小小鳥”。
而高瘸子則拿到了高先達給他的一系列變身卡。他將變成一隻鳥,從高處觀察小指頭的行動。
沒理由瓦裡斯知道的東西,小指頭竟然不知道?
至於高禿子,則更換了一套粗俗的市井服裝,到街頭巷尾的酒館裡面去打聽消息。
高先達想知道,瓦拉爾-席山,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