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柯毅,柯力兩兄弟也來了。 當張陽和肖何聽到對方的話後,冷冷的眼神直逼前方,靜靜等待著這對雙胞胎的出現。
果然,柯毅兄弟和舒萬潔一齊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裡,當他倆看見張陽和肖何之後,氣憤的大喊道:“你們兩個平常不是在五哥身邊嗎?怎麽還會整出這樣的茬子來?”
柯毅的表情很憤慨,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直視著張陽,質問起來。
張陽聞言,氣沒打一出來,正準備開口說話,當他看見月眉緊皺的舒萬潔後,懊惱的閉上了嘴巴。
柯毅兄弟一齊撇了一眼張陽,隨後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當他們碰到張陽的肩膀時,我可以感覺到張陽受到了重創。
“五哥,你沒事吧?”
他倆一齊問道。
我看著發生在我眼前的一幕,苦笑一聲,說道:“我一個大男人成天被他倆看著像什麽話?這件事和張陽他們沒有關系,是我自己好管閑事。”
舒萬潔連忙上前,眼神有些哀怨,關切的問道:“五哥,是哪個王八蛋下手這麽狠?都把你打成木乃伊了。”
聞言,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簡直不敢相信從她嘴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不想將此事鬧大,隨後看著他們三人緩緩搖頭。
“還好沒有傷到要害,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只不過是個教訓。”
這些話並非我信口開河,更不是我畏懼那個光頭。
我對這幾個驢脾氣的死黨在了解不過了,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他們惹出什麽事端來,那麽我這十余來算是白白受罪了。
我承認自己並非什麽善男信女,但是對我身邊值得關愛的人,我願意為他們犧牲,這也是我能夠和這群朋友打成一片的根本原因。
況且我現在一心想要做點正經的事情,竟然羅佩雅被我順利搭救,接下來我應該耐心勸解一下這對兄妹,讓他們遠離那個是非之地。
正當柯毅等人準備反駁時,肖何已然掛掉手中的電話,怒發衝冠的看著我說道:、“五哥,你現在真的變了,變得有些...”
不等他說完,我直接說道:“變得有些膽小怕事了嗎?”
當我說出這句話後,原本沸沸揚揚的病房,頓時鴉雀無聲。
大家似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我的嘴裡說出來,膛目結舌的看著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我怒視著肖何,假如是以前他敢這樣說我嗎?是的,今時不同往日,竟然我決定改心革面,為什麽就不能正正當當的做個生意人,而要成天打打殺殺呢。
肖何被我說的啞然無語,避開我的眼神,低聲說道:“對不起!”
這時我的眼睛有些濕潤,因為我想起了外婆留給我的那張紙條,還有司機大哥的一席話。
我看著肖何,深吸一口涼氣說道:“小黑,這個社會不是你的拳頭硬,別人就會怕你,而是要有錢有勢,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這句話說得沒錯,顯然那個光頭看我既沒錢又沒勢才敢動我,假如我有張陽那樣的背景和身份,也許一句話就可以將羅佩雅解救下來,何必去遭受這些罪呢。
正當大家無言以對時,羅佩雅和她的哥哥出現在了我病房前方。
他倆的出現,讓我覺得還算很寬敞的病房,瞬間狹隘起來。
這時我看向張陽和安怡說道:“你們倆幫我去看看高博,可以嗎?”
安怡和張陽立刻會意,
隨後向高博的房間走去。 當羅佩雅和他哥哥看見病房裡站著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后,朝著眾人輕輕點頭,表示友好。
大家紛紛點頭回禮,隨後為這對兄妹讓開一條道路。
兄妹兩人踱步來到我的床前,感激不盡的看著我說道:“大哥,謝謝你!”
還是這句話?他們倆難道就不能說些其他的話嗎?
我吃力的坐直身體,正聲說道:“羅泰是嗎?你小子竟然明知道自己惹禍了,為什麽不帶著妹妹離開那裡?還要等著別人過來找麻煩,你以為自己身手不錯,對方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這個叫羅泰的青年被我的一席話說的張口結舌,不知所措。
他們真的很傻,這些話雖然不是我這個局外人應該說的,但是我竟然為他們躺上了這檔子渾水,我自然要讓他們長點記性。
我見羅泰沒有回話,繼續說道:“你在哪裡工作?”
羅泰聞言,倔強的眼神緩和了許多,低聲說道:“我很久沒有上班了,沒事會和附近的人賽車賺點生活費。”
話到此處,羅泰的眼裡流露出一絲不甘心。
從他哀怨的眼神裡,我可以肯定他沒有說謊。
話說他那小綿羊也可以和別人賽車?那麽賭注肯定不會很大,而且報酬自然沒有專業的地下賽車黨那般雄厚。
看著面黃肌瘦的羅佩雅,我便可以想象這對兄妹的生活,他們的父母呢?這時我忽然想到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礙於現在還不是時候發問,我將肖何叫到床邊,隨後看著他說道:“小黑,可以幫他安排個工作嗎?我的這位小兄弟的身手厲害的狠。”
肖何深知我是如何負傷,但是他並沒有怪罪這對兄妹的意思,按照肖何的性格,如果當時他也在場,也會和我做出一樣的選擇吧。
肖何見我主動和對方稱兄道弟。
打量了一下羅泰之後,他坦然道:“這些都是小事,只是不知道這位兄弟願不願意。”
羅泰聞言,一雙大眼炙熱的看著我,幽幽說道:“大哥,我們萍水相逢,我一介浪子沒有必要讓你為我費心的。”
浪子?這家夥倒是和我有幾分相像。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我們確實是萍水相逢,但是出於一種莫名的契機,我很想幫助這對兄妹。
柯毅似乎很欣賞眼前的羅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肖何那裡的待遇不錯,況且五哥很少主動和別人稱兄道弟的,竟然大家都認識了,我覺得沒有必要弄得如此生疏,你說呢?兄弟。”
柯毅說道兄弟二字的時候,刻意加大音量,想要暗示這小子,他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看來羅泰並非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立刻明白了我們的心意,他的表情有些抽搐,仿佛一瞬間,我看到他眼裡的熱流正在拚命的翻滾。
“謝謝,謝謝你們,我妹妹在那邊上學,我要照顧他,大家對我們兄妹的好, 我會永遠記在心裡...”
說著說著,羅泰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
羅佩雅看見性格剛毅的哥哥,竟然會在外人面前落下眼淚,立即抽泣起來,環顧眾人說道:“大哥哥,大姐姐,謝謝你們。”
大家目露憐憫之情的看著這對兄妹,沒有說話。
病房內的氣氛被這對兄妹再次弄的雅雀無聲。
我下意識的吸了一下鼻子裡泛起的一陣酸楚,看著羅泰說道:“兄弟,你妹妹可以轉校的,你們的父母呢?”
當羅泰聽見這句話後,下意識的低下腦袋泣不成聲。
羅佩雅抹去眼角的淚水,嬌聲說道:“我們的爸媽很早的時候就離開我和哥哥,從我上小學的時候就和哥哥相依為命了。”
這對兄妹的身世,似乎和我有些相像,我很理解那種沒有父母的關愛,成天只能羨慕身邊小夥伴們牽著父母的手,活蹦亂跳的幸福笑容。
我意味深長的苦笑一聲,看著羅泰說道:“我也是個孤兒。”
羅泰聽聞此言,立刻抬起頭,深深的看著我,我倆對視的一瞬間,似乎都在傳遞一個信息,相見恨晚。
與此同時,肖何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打破了病房裡煽情的一幕。
“光頭聶,你TMD的,還有臉跟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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