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語的話問話只是小插曲，接下來學生們一個個也接連把自己的疑惑向馬無疆求教。　　語師和語者的境界不同，哪怕是靈語境巔峰的神道子，也在一旁傾聽後頻頻點頭，似有所悟。

　　大多數人都在關注馬無疆說話，不過有幾個卻是例外。

　　布松早已失神地坐在一旁，沒有人再會關心他這個小卒子，哪怕是剛才被他得罪的公子，也只是時不時投來恥笑的表情，似乎在可憐這個沒頭腦自毀了前程的家夥。

　　“布松我們的賭注也該了解一下了吧?”周語並沒有可憐布松，此時的可憐只會害了他，只有讓這位家夥顯得更加可憐，那些被他得罪的人，才不會敵意放在他身上。

　　樹立一個敵人?周語覺得自己實在太適合不過了。

　　布松的表現實在太明顯了，這家夥背後肯定有人使壞，而有這個能力恐怕在這群公子中也只有一人，那便是今日唯一未到場的無疆閣學生，石敢當了！

　　“賭注……”布松略有失神地抬頭看了眼周語，不舍地摸了摸掛在胸口處的碧玉聚靈牌。

　　一個可憐的家夥，不過也有可恨之處，惹上自己只能怪你太笨，希望這個教訓能讓你學聰明些。

　　布松咬了咬牙，碧玉聚靈牌雖然珍貴，但比起眼神凶橫在周語背後盯著自己的曲寒霜，他還是決定認下了這個賭注。

　　“給你，今天我輸了，但以後我一定會贏回來的！”布松眼中依舊不舍，但比起濫服丹藥造成的打擊，卻還要小上一些。

　　他現在畢竟是凡語境了，開啟三靈竅後，一塊一階初語境的靈寶，對他的作用已經沒這麽大了。

　　周語的提問和馬無疆的回答，並沒有讓他完全死心，人定勝天他不懂，但想讓在中二年紀的他就這麽認輸，卻也不那麽容易。

　　年輕就是資本，布松才十五歲，他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超過周語，哪怕對方已經成了語者，還依舊比自己低了一階，少開了兩顆靈竅。

　　“行，那我先存著，你要是準備好了新賭注，我隨時歡迎你來贏回去。”周語接過靈寶，靈覺掃過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四周的靈氣不經意間被這塊碧玉牌所吸收，雖然效率比不上周圍這些公子身上的靈寶，但對周語卻也不錯。

　　靈寶上有詞咒，能夠把粗糙的靈氣提煉上一遍，雖不至於讓周語直接吸收靈力，但卻能提升一定的效率，是個不錯的輔助。

　　這樣類型的靈寶不能多帶，比如眼下的情況，有更高階的聚靈靈寶在周圍，靈氣幾乎都被強奪了過去。

　　初語階的碧玉牌，僅能吸收到微弱的一些靈氣，看著並不明顯。

　　“不錯嘛，賭這麽大。”曲寒霜看著周語沒好氣地道，不過是件初語階的靈寶，竟然連下跪認錯都甘願。

　　咳咳，差點忘了這位還在，周語乾笑著把聚靈碧玉牌是收進懷中。

　　這靈寶最佳的放置位置應該在開啟的靈竅處，不過周語的第一道靈竅可是上嘴唇，總不能整天含著塊玉牌吧，這也太丟分了。

　　“這不是贏定了麽，當然要賭的大點，可惜這布松實在拿不出配不上姐姐的靈寶，不能拿來作為賠禮送給姐姐大人。”周語裝著乖巧，恩，雖然是語者了還是得低調做人。

　　最少在這位面前周語還是很低調的，曲寒霜的性子也就是口上無德，心中卻軟得很。

　　“哼，誰要你的賠禮了，一件靈寶罷了，我還看不上眼。”曲寒霜嘴上拒絕心裡確實高興，

不過不由得又想起了幾天前的事，臉上不由得又又羞紅了起來。　　嘖嘖，丫頭長大了，害羞起來看著還挺漂亮嘛，呸呸亂想什麽呢。

　　周語把心中的胡思亂想排開，看了眼高坐在上的馬無疆。

　　而馬無疆似乎也察覺到了周語，眼神微微一晃看向他後，又回到了原處。

　　倆師徒心照不宣，各自有這打算，馬無疆怕暴露了師徒身份，為周語引來禍端，而周語也打算低調做人，先把本事練好了再說。

　　至於區區一件靈寶馬無疆是不會在意的，連詞咒密卷都願意給周語，更別說是區區一些丟在靈寶閣內吃灰的貨色了。

　　更何況這靈寶周語贏得名正言順，打賭之時他甚至連語者都還不是。

　　若是輸了，馬無疆也不會站出來為周語出頭，算是讓周語自己學到教訓。

　　語師之道在本心，在神魂。

　　不能隨心隨欲而動，又如何能駕馭詞咒，展無窮神通。

　　周語眼下做得不錯，無論是心性上，還是行為上，和他當日所展示特質相吻合。

　　這一點馬無疆並不在意，反而他更明白， 周語選擇蟄伏僅僅是為了未來更肆意的自由。

　　“今日之課便到這裡，若有所得可告知神道子，切記莫要求急求快，語師之道乃是漫漫長路，急於一時只會抱憾終身。”馬無疆所言至於似是對眾人說，卻何嘗不是對周語在說。

　　打開靈竅容易，但把靈竅練到極致卻難，沒一道詞咒都是一道關卡，語者突破只會越來越難。

　　而周語的特殊之處，在於全身經脈貫通，靈力聚集遠比尋常語者慢上許多。

　　偶爾的確能強聚靈力，但並非長久之策，沒開一道靈竅恐怕都得從頭來領悟真意，難度遠是他人數倍。

　　“謹遵莊主教導。”眾位學生站起抱拳下拜，神經莊重肅穆。

　　不過下一刻他們抬起頭後，卻一個個神情松懈了下來，馬無疆在他們下拜時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連帶著坐下的靈氣坐凳也消失不見，除了一旁的神道子，無人知道莊主是何時離開此處。

　　來無影去無蹤，周語琢磨著自己哪天才能像師傅一樣牛掰。

　　爬個閣樓還得歇個三次，距離語師依舊還遙遙無期，雖然一時表現令人驚豔，但周語要的卻是實在的力量，而不是用來聊以**的讚賞。

　　“明日記得來北莊找我，我有東西給你。”曲寒霜走了，留給了周語一個驕傲的背影。

　　東西?什麽東西?周語卻是一頭霧水，不過比起比起這個，先得解決眼前這些圍過來的公子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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