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喝”聲音倒是不小,雖然沒有江源這般震懾心魄的效果,但卻也是震得在場的諸人隻覺得耳朵一陣嗡嗡作響,可想而知這來人實力確實是非凡的緊。
聽得這一聲大喝,加上朱世陽等人都被江源擒拿在手,這原本還在動手諸人這也連忙的停了手。就連站在濟世鼎上的江源,這眼中也忍不住地閃過了一絲異色,朝著來人看去。
只見的一短發的威嚴中年男子,此時身後跟著兩人,正大步地朝著江源走了過來;
見得這中年男子,這場中的內院成員們,這都眼露異色,緩緩地讓出一條路,讓這三人過來。
瞧得這中年男子,江源的眼睛也忍不住地微微眯了眯;而那台上的幾位監察部主任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來人正是外院主任余中訊,看來監察部執法隊並沒有能夠攔住此人。
旁邊這正顫巍巍的牛主任,見得余中訊過來,這臉色微微地一變之後,立馬地湊上前去,鞠身小意地叫道:“余主任!”
余中訊瞄了一眼一旁的牛主任,然後又看了看站在大鼎之上的江源,以及那慘兮兮被壓在大鼎之下的朱世陽還有被江源抓著脖子擰在手中,正臉紅脖子粗的兩位院委會委員,這臉色略微地一沉之後,便對著江源肅然拱手道:“江委員!”
看著眼前這氣度沉穩,站在那地宛如一座巍然大山一般存在的外院主任,江源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凝重之色,然後輕吐了口氣,伸手將手中的兩個院委會委員隨手丟了出去,拱手淡聲還禮道:“余主任!”
見得江源丟開兩人回禮,余中訊也微微松了口氣,抬頭看著站在大鼎之上的江源,再次拱手沉聲道:“江委員,不知今日為何鬧得這般?可否先將朱天醫師放出來…”
江源微微皺了皺眉,然後腳下濟世鼎輕輕飄起,托著他緩緩飄退了兩米之後,待得朱世陽漲紅著一張血紅的臉、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指著江源開罵的擋頭,一揮手,卻是有一枚銀針從手指間彈射了出去,堪堪地插在朱世陽脖子之上。
“胡主任…給我將他先拿下!”江源淡聲喝道。
一旁的胡江等人,聽得江源這話,立馬地應了一聲,快步上前,將被江源銀針製住的朱世陽拿在手中。
而那邊牛主任臉色一變,正待上前出手阻攔,不過看著旁邊余中訊只是眉頭微皺,並沒言語的模樣;這臉色微微一僵,然後趕緊後退了一步,不敢言語;
別人或許不清楚這位外院老大的威嚴,但他身為副手卻是清楚的很;內院以徐啟柳為尊,外院卻是無人敢對這余中訊不服。
余中訊此時眼神凝重地看了一眼江源腳下現在依然還離地兩寸虛飄在那處的濟世鼎,然後再次拱手朝著江源,沉聲道:“江委員,不知今日監察部封鎖內院,又與朱天醫師幾位如此大動乾戈是為何事?”
說罷之後,這看了看四周,又沉聲地道:“還有徐院長和劉部長不知何在?”
江源輕哼了一聲,看向一旁的朱世陽,寒聲道:“余主任…朱世陽蓄謀叛亂,勾結外敵謀害徐院長和劉部長等人;現院長和劉部長亦已失聯,具體所在,只怕只有這位朱天醫師才知曉!”
“你...血口噴人,是你蓄謀叛院...”可憐這朱世陽朱天醫師這時被江源一根銀針製住了全身,脖子以下都處於僵化狀態之下,這只能是眼鼓鼓地對著江源駁斥道。
“是與不是,這等下咱們就知道了...朱世陽我問你,現在院委會還有多少人在?除了徐院長、劉部長之外,還有廖龍根天醫師、我老師羅天明醫師、還有丹藥部於鳳鳴、徐天福兩位?他們在哪裡?”
江源淡聲言語道:“你說我蓄謀叛院,那麽你告訴我,他們在哪裡?我若是叛院,總不可能老老實實回來被你抓吧?我怎不可能連我老師他們一起害吧?”
“你...”聽得江源的言語,朱世陽臉色一僵,卻是強聲地道:“這怎麽知道你不會?”
江源哼聲冷笑道:“那是,我將所有與我親近的院委會委員都害了,然後自己一個人跑回來,把自己送到你手裡來?”
聽得這言語,余中訊這時看著朱世陽臉色也有些怪異了。
“余主任...我監察部已經查實朱世陽天醫師在二十余年前,在龍山事件之中與前院委會委員胡光洋謀害李元彬醫師;本來在近日徐院長和劉部長便已經準備就此事進行處理...但這突然出現這等情況,我監察部嚴重懷疑此事與朱世陽天醫師有關...監察部將對此事進行嚴格調查...”
說到這裡,胡江這時也沉聲言語道:“現在我院正面臨生死存亡之危急關頭,余主任身為外院首領,肩負護院之責;此事我監察部還多有依仗之處,余主任肩負重任,還請多加配合!”
聽得胡江這話,余中訊目光也是微微一凜,冷冷地瞧了一眼旁邊的牛主任,然後便緩緩點頭,看向胡江道:“胡主任放心,余某身為外院首領,護持本院安危乃是余某職責,還請諸位放心!”
說罷之後,余中訊這便是又皺眉沉聲問道:“不知徐院長和劉部長是否真…”
“我們已經聯絡過了,現在已經無法聯絡上院長和部長…”胡江寒聲地道:“此乃我院數百年來未有之事,我監察部定然會查清楚!”
余中訊輕輕點頭,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看向那依然站在大鼎之上的江源,拱手沉聲道:“江委員…此事事關重大,我外院雖然向來隻擔任護衛內院之責;但現在已經涉及徐院長以及劉部長還有幾位院委會委員安危,乃至本院之存亡,而起還涉及外敵,故而我等也不敢大意…”
說到這裡,余中訊再次看了眼江源,這才緩聲道:“故而,關於此事的調查,我外院也將參與其中…”
江源輕輕地點頭,沉聲道:“這自是當然…”
見得江源沒有反對,余中訊這才輕輕地吐了口氣,面對這樣的情況,他身為外院主任,在此事之上立場甚為重要;現在情況未明,雖然有監察部諸人作證,但卻是依然難以百分百確認這情況;畢竟,這邊有一位天醫師以及兩位院委會委員在此,在尚未確認真是情況之前;他亦不能隨意支持哪一邊。
所以,他生怕江源拒絕此事,雖然外院在此等情況之下,有權插手其中;但他卻是並不太願與這位江源委員對立,因為這位的實力,就算是他,也亦然有些看不透。
而且雖然作為外院首領,但他卻是也清楚,院長和劉部長等幾位向來與這位江源委員走得極近,對這位也甚是看重;相比較之下,他也比較傾向於相信這位江源委員,能夠不與對方發生衝突,那自然是最好。
“那好…既然江委員同意,那麽我們就盡快協同監察部開始吧…”余中訊皺眉沉吟,道:“但目前事實未清,這朱天醫師和陶、楊兩位委員….”
“無妨…讓他們在一旁陪同便是;這事實如何,總能夠查得清楚的…”江源淡然冷聲道:“現在,我們要確認的是,目前院委會到底有幾位委員已經陷落在敵手了!”
說到這裡,江源皺眉看向那鐵青著臉的朱世陽道:“朱世陽天醫師,這院裡到底有幾位院委會委員失蹤,你總還是知曉的吧?”
“哼…”朱世陽這會才方方的緩過氣來,這聽得江源的言語,鐵青著臉冷哼了一聲,卻是不理會江源,只是看向對面的余中訊,厲聲地道:“余中訊,難道你竟然信這個叛逆的話,也不信我的話不成?”
余中訊此時眉頭微微一挑,微微鞠身道:“在下不敢,朱天醫師,我身為外院首領;按照規定,不得插手內院事務;不過在這等…這等事務之前,不得不插手其中;只是力保此次調查公正嚴明,不讓我天醫院千年基業落入叵測人之手…”
說到這裡,余中訊不卑不亢地道:“故而,在目前此等情況之下,我外院無任何立場,還請朱天醫師見諒!”
“你…哼…”聽得余中訊此話, 朱世陽臉色一寒,這余中訊往日見到他,那都是恭恭敬敬的,但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這臉色難看地喘了幾口粗氣之後,這才寒聲地道:“那你就任由江源如此羞辱本座?”
“朱天醫師…我哪裡有羞辱你?”江源冷笑了一聲,看著朱世陽道:“你這從開始便對我橫加誣陷、還喊打喊殺的,要外院秘密抓捕與我;我這被人圍攻了這麽許久,也沒對你怎麽樣;這還叫羞辱?”
“你…”看著江源那冷笑嘲諷的表情,朱世陽這喘了口粗氣,終於覺得自己不該跟江源再計較這個問題了;這怒哼了一聲之後,終於不再言語。
瞧著朱世陽的表情,江源輕哼了一聲,道:“朱天醫師…現在到底院委會有幾位出了問題,你若不說,難道還是想隱瞞什麽不成?”
“你…”朱世陽這怒叫了一聲,又看了看周圍那眼鼓鼓盯著自己的那諸多臉色很是難看和緊張的內院成員,終於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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