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之中,一顆顆如同鑽石一般的繁星鑲嵌在漆黑的天幕之中,忽閃忽閃…
在這天幕之下,一條龐大的山脈緩緩蔓延,如同一條史前恐龍怪獸潛伏在黑暗之中一般。
而在這怪獸的的某個臂彎之處,卻是有著一棟充滿了陰森而神秘氣息的巨大古堡聳立在那處。
這座古堡陰森而神秘,隻隱約地透出了一絲燈光,而在這古堡的大殿之內,血族議長、瑞恩侯爵等人血族長老議會的長老議員們此時正全部在座。
“呼…讓所有的船隻撤離吧…”
血族議長輕吐了口氣,對此卻是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意外,布魯斯托灣的搜索行動本就是一個盡人事聽天命的事,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禮拜了,眾人本就早已經差不多斷絕了希望,這個時候,那個小子的消息突然從非洲冒了出來,雖說讓人有些驚詫對方真能蹦躂,但總算是有了個消息,眾人也算是不用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了。
對於議長大人將船隻撤離布魯斯托灣的消息,眾人並無意外,原本這兩天船只和潛艇便都要撤離了,現在江源又在非洲冒出頭來,這自然是理所應當之事。
瑞恩侯爵輕輕地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幾位長老議員,然後轉頭看向坐在最前端主位之上的血族議長,皺眉沉聲道:“議長大人…天醫院這次動作有些古怪,這江源堪堪剛從咱們這裡逃走;天醫院竟然又把他派到非洲,進行這個防疫計劃…我想這次是不是一個陷阱?”
周圍幾位長老議員這時都暗暗頜首,此事確實是古怪,雖說不知道江源到底是怎麽逃回去的,但以江源的身份,而且又帶回去了濟世鼎蓋,立下了如此大功;這天醫院不好好讓江源在天醫院呆著。以躲避自己這方的追蹤,竟然又讓江源跑到非洲,若說這其中沒有問題,這說起來誰都不信的。
坐在主位之上的血族議長,此時也是緩緩點頭,犀利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陰沉之色,道:“確有此可能…非洲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不是有利之地;而且在那邊我們的人手十分少,天醫院這個動作,定然有問題!”
“但…上次天醫院的人可是也在追緝江源…會不會其中另有問題?”羅伯特侯爵這時眉頭一掀,想起那個該死的小子。他這心頭就是一陣的不甘。
血族議長自然是知曉羅伯特是如何想的,當下便淡聲地道:“根據目前的消息,華夏那邊排出的人手眾多,而且應該有天醫院防疫部喝病毒研究室的人參加,所以此事天醫院定然是做足了準備,而且江源帶回去了濟世鼎鼎蓋,便也足以說明一切…應當不會有其他的太多可能!”
被血族議長這般言語,羅伯特侯爵這時也只能是暗歎了口氣,當初他在華夏可是被這小子害得相當慘。甚至還被俘虜,實在是大丟顏面;這對江源早已經是懷恨在心的羅伯特,實在是心有不甘。
聽得議長大人的這番言語,其余幾位長老議員雖然心頭遺憾。但也都暗暗點頭,江源這回差點落在自己等人手裡;若是天醫院還沒有任何戒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樣算起來,就算對方不是準備了什麽陷阱。但自己這邊想要在非洲動江源,那也是極為困難的事情;就目前的情況看來,若真派出大批高階血族奔赴非洲。這似乎也不是什麽太劃算的事情。
江源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又被血族議會這邊盯住了,他現在是頭疼的緊,站在感染隔離區的帳篷內,仔細地給一個已經在進展後期的病患把脈。
各種西醫的治療手段無效,那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看是否能夠使用中醫的手段了;
找出這次的病毒抑製藥物,至少還需要四到五天,甚至可能是一兩個禮拜;而且就算是四到五天內能夠找到病毒抑製的藥物,但這四到五天內,從進展期進入恢復期,仰或是叫做終結期的人數將會超過千人;而到目前還沒有合適的藥物,那麽死亡的人數,至少將會超過八百人以上,這是盧炳月遞交給他的報告。
為了這幾百條性命,甚至可能是數千條性命,江源覺得自己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至少想辦法將病程的進展延緩一些,讓防疫部和病毒研究室那邊多些時間。
至於那個nk病毒研究中心的彼得他們,江源還真沒對他們抱太大的希望;若是天醫院拿不下來的事情,靠這個什麽研究中心,那真就等這些人都死光了,都不一定能拿出解決的辦法。
一旁的盧炳月此時也戴著護目鏡,全身都包裹在隔離衣中,臉色古怪地看著江源給病人把脈;
剛才她已經看著江源給這個病人做了一次通身的西醫體格檢查, 動作乾脆利落,有著極高的水準,至少在她看來,這位江源大校果然不是什麽浪得虛名之輩。
但現在這位竟然還玩起了把脈這樣的中醫手段,而且也是一副嫻熟至極的模樣,這卻是讓她有些看不懂了;這位難道還中西兼修不成?可他才這個年紀,能夠在西醫方面,擁有如此高的水準,甚至在外傷和病毒方面都極有研究,這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難道還對中醫如此有研究不成?
這外邊中西兼修的並不是沒有,現在中醫學院出來的臨床學生基本上兩邊都會一些,但卻很少有十分精通的;真正一些比較精通的,那至少也是有了二三十年以上的臨床經驗的,而且也只能算是比較精通,並不可能兩方專精…
但眼前這位青年奇才,已經是有些超脫她的想象了…看對方這模樣,既然自己這邊這麽多西醫的治療手段都沒用,他還真打算考慮用中醫來試一試?
可二十幾歲的中醫奇才?這位像麽?一般有經驗的中醫師,不起碼也得上四五十歲才行?她還真是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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