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梧桐則無童 微風吹過,樹葉擺動,發出“嘩嘩”的響聲,也為莊園內帶來一絲清爽的涼意。
薑康有些尷尬的說道:“樹···是梧桐樹,至於什麽時候死的,這···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要找人問才行。”
搖搖頭,富豪這種東西,除了吃飯、賺錢、應酬,還能乾些什麽?連自己家的變化都不知道,一指梧桐樹下,說道:“順著樹根挖,不用多深,半米就夠,哦···對了,你還有什麽親人,說直系的?”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聳聳肩,小跑到園丁房取來鐵鍬,爽快的乾起了體力活。
看見會走動的草人,從手心鑽出的烏鴉,薑康現在簡直把蘇仁當場了神仙,有問必答,詳細的說道:“家母早亡,家父健在,身體還不錯,不過他經常在外,常年不回家。妻子結婚九年,育養一兒一女,女兒七歲,兒子四歲,剛才,孩子們隨母親去了姥姥家。”
介紹完情況,薑康有些擔心的問道:“您···問起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
蘇仁輕笑,一指樹杈上的斧頭,問道:“想知道上面的斧頭代表什麽嗎?”
薑康連連點頭,剩下的幾人雖然沒有湊上前,卻也在傍邊支起耳朵,準備長些見識。
“斧對家宅,高懸在上,如頭頂高懸利斧,性命不由己,斧韌寒光對準正門,出門便見利刃,則事事不順,至於被斧子斬成兩段的小人,不說你也能知道。”
薑康舔舔乾裂的嘴唇,喉嚨發乾的接道:“代表的我,被腰斬了。”
點點頭,蘇仁蹲下身,撿起一根木棍,說道:“斧韌先斬草人,在斬梧桐,梧桐則無童!”
在地上寫下“無童”二字。
“無童,梧桐無根,所以才是這顆樹死亡的根本原因。”
馬老板瞪大了眼睛,狠狠打個冷顫,無童無根,用在人身上,可不就是代表絕根,沒了香火。
薑康癱坐在地,臉色難看的樣子,密密麻麻的虛汗在腦門滲出。
“頭髮······”
兩個保鏢也在樹根挖出東西,是一團團散亂的頭髮,這些頭髮纏繞樹根,仔細看去,被纏繞的樹根都以開始腐蝕潰爛,成為漿糊泥狀的東西。
“無根···無童。”薑康自語兩句,猛然坐起,對秘書怒吼尖叫道:“找!給我找到他,絕不能讓他傷到孩子!他不是放火了嗎!給宋局長打電話,以縱火的罪名發通緝···不夠···還不夠···。”
薑康好像忘記了身體的虛弱,搓手在原地亂轉,有人想掘他的根,想要他斷子絕孫,這是生死大仇,不死不休。
“給那些個混混頭子,地頭蛇打電話,告訴他們,誰找到個侏儒,獎賞一千萬,不行,萬一他們找不到怎麽辦?給我傳出消息,任何人找到侏儒,通通都給一千萬,哪怕路邊的乞丐也行,找,發動所有人,讓他們一起去找。”
秘書為難的說道:“可是老爺說過,不要和涉黑的人聯系。”
“啊!”
薑康如餓狼一般抓住秘書纖細的脖頸,用力拽到身前,兩人面孔距離不到五寸,瞪著通紅的眼珠,惡狠狠的說道:“斷子絕孫,知不知道什麽叫斷子絕孫!啊!讓你做,你就做,在給我提什麽老爺,你就等著給自己全家收屍吧!”
為了家人安全,薑康連威脅人的事都做出來了,小秘書被嚇的花容失色,踉踉蹌蹌的跑出去聯系,老板有多大能耐,她比誰都清楚,
在憤怒衝破理智的時候,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 旁邊幾人就當沒看見,換成他們自己也會如此,氣氛有些沉悶,馬老板沒話找話的問道:“蘇師傅,您剛才讓人量距離是什麽意思?”
“八加一等於九,九為極數圓滿之意。”蘇仁聳聳肩膀,該說的都說了,也不怕在講幾句,說道:“斬人,斷童,絕根,圓滿!連貫的來說,就是要不留任何差錯的咒死人,絕了根!”
薑康臉色難看的要死,已經說不出話,馬老板也被對方的手段嚇住,站在一邊默默無言。
一邊要清除汙砕,留下代表純真美好的孩子,一邊又要斬草除根,讓人家斷子絕孫,對方的想法真是······搖搖頭,蘇仁上前拍拍薑康的肩膀,輕聲道:“不用擔心,你腰間血線未連城一線,詛咒並沒有開始發作,家人不會有任何問題。”
簡單安慰一句,蘇仁環繞四周,說道:“當務之急,是以烈火焚燒梧桐樹,破除詛咒,然後嘛,買些雞狗在莊園裡散養,增添生氣,梧桐樹燒毀的地方可以種些藤蔓,葡萄架最好,記住頭三年的果子不可食用,哦,還有······”
“那個,大師!”薑康打斷長篇大論,一堆堆的條件讓他腦子有些發昏, 小心的問道:“破除詛咒後,直接搬走行不行?”
“搬走?”蘇仁皺眉道:“搬走當然行,那莊園怎麽辦?不住了?”
“不住了,不住了!”發生這麽多事,又被人下了風水詛咒,薑康哪還敢繼續住下去,連忙擺手說道:“空著,找人維護,如果不是莊園是我父親所建,哪怕送給您都行。”
蘇仁聳聳肩膀,暗道:白給也不要,地方景色裝飾都挺好,架不住太過偏僻,平時住住還行,可一年維護修繕的錢就足以讓人發瘋。
焚燒的事情自然有保鏢處理,薑康請幾人進屋品茶,靜心等待小醜的消息,時間一點點流逝,眼見天色將黒,小醜的行蹤卻始終沒有人發現,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別說薑康,連蘇仁倒是不太擔心,對方身體受創,應該在養傷才對。
哪知······。
“轟······”
一聲爆響從傳來,昏暗的夜色被染成火紅之色,桌面上茶具跳起,腳下顫抖,整個房間都在呻·吟中搖動。
“鍋爐房,鍋爐房爆炸了!”薑康面色驚恐,凝視窗外的火光,原來熟悉的房屋以成為廢墟,當即失態的大叫:“該死···工人都放假了,熱水也停了,怎麽會······”
“轟!”
話沒說完,又一聲巨響傳來,頭頂水晶燈在劇烈搖晃,薑康趴在窗戶上,呆傻的說道:“餐···餐廳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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