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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牧刀勢一收的將隕鐵黑刀扛在肩頭,上下打量了幾眼面前的巨石,嘴角泛起一絲弧度。
既然這烏角部和烈蛇部勾結,想要取自己性命,自己也不介意將事情挑挑明,看看誰更怕事情曝光。
接下來的時間裡,石牧先是從營地外找來四不像,將身上的破碎衣衫撕下部分,連同一塊巨石一起綁在其身上,隨後摟住其脖子輕撫了幾下。
四不像似乎知道了什麽一般,發出幾聲哞哞叫聲,用毛茸茸腦袋蹭著石牧,一副不舍模樣。
這頭四不像從石牧入蠻沒多久,便一直陪伴左右,已漸漸有了些感情。
不過此物終究屬於蠻荒,不太適合常伴自己左右的。
隨後,他選擇了一個與自己查好路線相反的方向,右手用力在四不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嗷!”
四不像一聲痛叫,四肢一動,立刻如箭一般急馳而出,四足如飛,轉眼間就到了不遠處的矮坡上,停下腳步,頭看了石牧一眼。
石牧看著四不像,朝其擺了擺手,以示告別。
四不像仰天發出一聲哞聲後,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接下來的時間裡,石牧又將烏角部眾人的馬匹一一牽出,留了一匹後,其余的分別塞上了沾有自己氣息的破碎衣衫,並綁上一塊巨石,讓這些馬匹朝四面八方奔馳離去。
做完這一切後,石牧背起鼓鼓囊囊的牛皮包裹,跨上剩余的那匹蠻馬。沿著在地圖中查好的方向,迅速離開了此地。
一日後。
一個額頭前禿,後腦杓留著一根麻花長辮的中年蠻人出現在烏角部營地篝火旁,右手手臂之上。纏繞著一根青色長鞭。
此刻他正雙目冒火的盯著面前巨石上的字跡,手中長鞭上青光漸漸亮了起來,手臂一抖,青色長鞭如一條青蛇一般,一卷而出。
然而在即將觸及巨石之時。不知何故,又飛快的一卷而,複而纏繞在手臂之上。
此時的長辮中年蠻人眼神已恢復了冷靜,眼中閃過一絲沉吟之色。
他剛才已檢查過了營地,烏角部這隊騎兵已被人盡數屠殺,連先天初期的都統烏格爾也是死狀慘烈,不過從殺人的手段和功法來看,似乎和其此前得到的信息不太一樣。
突然,其胸口青光一閃,周身頓時一枚枚青色鱗片浮現而出。雙目變得赤紅一片。
他先是凝神環視了一下四周地面,接著換了幾個方位,鼻翼翕動幾下,似乎在嗅著什麽氣味。
“嘿嘿,有意思!”
半晌後,長辮中年蠻人不怒反笑,喃喃說了一句。
一個月後,大齊國開元府,某個偏僻小漁村。
此時東邊太陽剛剛升起,海上煙霧浩淼。大風未起,有數艘小舟星星點點的停在海面上,隨著海浪飄搖起伏。
村子周圍的田地上,不少早起的老人、婦女。正弓著腰在自家的菜地上忙碌起來。
漁村靠海,周邊的土地鹽度高,非常貧瘠,所以漁民多是用來種些對土地要求不高的瓜果蔬菜。
更多的村民則在屋前屋後忙著曬魚網或魚乾,有的則恬靜的坐在自家門口,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補著漁網。
不少光著屁股的小孩,在村中嘻戲打鬧,做著他們百玩不厭的遊戲,淘氣點的,還會跟在覓食的雞鴨後邊跑來跑去。
村口,一隻土黃狗正懶洋洋的趴伏在地上,沐浴著晨曦。
從其一身松弛,布滿皺子的皮膚來看,它已經很老了,甚至老的都不太想動彈了。
突然,老黃狗鼻子嗅動了幾下,好像發現了什麽,原本聳拉著的眼皮突然睜開,汪汪的向著村外吠了起來。
轉眼間,整個村子狗叫聲響成一片。
此時,一個身著黑色衣衫,身後背一個碩大牛皮包裹的高大青年,深吸了一下略帶海腥氣的空氣,征征的站在村口,眼神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此人正是從蠻族荒原歸來的石牧,而這裡就是他從小居住的漁村。
當日他離開烏角部營地後,為了減少麻煩,再次裝扮成蠻族,一路向海邊前進,很快就進入了炎牙部的勢力范圍。
說起來,炎牙祭司所給的令牌還是頗為好用的,一路上無法避開的關卡要塞,亦或是蠻族巡遊騎兵,只要見到此令牌,無不恭恭放行,讓其省去了不少麻煩。
因為事先仔細規劃,加上他一直晝出夜伏,所以一路上除了遇到少數凶獸外,非常順暢。
在足足走了大半個月後,他才來到了東海邊,然後他沿著海邊向人族方向前進,途徑煌國進入大齊國境內。
在日夜兼程的橫跨了數個州郡後,最終在兩日前,進入了大齊國泉州境內。
這裡正是石牧的家鄉,也是其從小生活的小漁村所在。
說起來,他自從當年跟著成管事離開漁村後,五六年時間一晃而過,而自己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未曾有機會再來。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他自然歸心似箭。
畢竟此番再次返炎國黑魔門後,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再來了。
就在石牧出神的時候,村口的那隻老黃狗突然停止了叫喚,向石牧飛奔過來,在他身上嗅了嗅後,撒歡似的圍著他轉起圈來。
石牧忍不住笑了起來,俯身摸了摸老黃狗的腦袋,老黃狗也興奮的舔了舔他的手指頭。
這隻老黃狗是石牧隔壁鄰居黑魚家的,以前跟石牧頗為熟稔,在石牧離開之時,還是頭壯年黃狗。
石牧拍了拍老黃狗的腦袋,然後起身,健步如飛的向村子裡走去。
老黃狗搖著尾巴跟了一段距離後,便氣喘籲籲起來,於是張口伸舌,緩緩跑村口去了。
石牧目光四下一掃,發現這麽多年過去了,漁村一點變化也沒有,依然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
村子裡男人不少,現在這個季節,並不是海上捕魚的好時候,所以男人們大多沒出海,否則這個時候,早就出海早漁去了。
這時有不少村裡人也發現了石牧,只不過他身上的衣衫一看就是價值不菲,身後又背著一柄黑色長刀,看起來彪悍異常,眾人都隻敢遠遠的張望兩眼。
“是牧娃子嗎?”一個正坐在自家門口織漁網,滿臉溝壑,目光渾濁的老人突然開口道。
“是我,九叔公母親。”石牧心中一暖,看向這位老人,微笑著答道。
當年他年幼時,母親帶著他艱難度日,村裡人大多漠然視之,這位叔公是極少對他們還算不錯之人,時常接濟他們。
“來就好,來就好。”老人似在憶什麽,喃喃自語道。
一聽到兩人的對答,附近圍觀的男女村民表情各異,並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
“什麽,他就是石牧,變化好大啊!”
“看他的樣子,應該在外面應該發財了吧。”
“你看身後那把刀,好威武,他不會真的成為了武館的武師了吧。”
“什麽武師,當年他不是殺了人嗎,那吳家”
“噓,小點聲!”
這些村民的話全部一個字不拉的落在石牧的耳中,其中不少人看向石牧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古怪之色。
石牧不用猜也能知道,當年他殺了金吳兩家之人後,兩個家族肯定早就派人來過漁村,並開出了誘人的懸賞,這些村民中,恐怕有人已起了通風報信的心思。
他自然不會去和這些村民計較什麽,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會再在意什麽金家吳家了。
石牧走到九叔公身前,蹲下身子,與其隨意攀談了幾句,同時不動聲色的塞了一張用布包著的金葉子在其手中,囑咐其屋中再拆開後,便起身離去。
他腳步不停,很快來到一間破舊木屋外,這就是他和母親的家。
他望著眼前有些漏風的屋子,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半響過後,他才過神來,輕輕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切如舊,只是蒙上一層深深的灰塵,
從前的一切記憶慢慢湧入他的腦海,石牧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靜靜的站在房間中。
不知多長時間後,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驚醒了他。
“牧子,你來了!”一個低沉的男音響了起來。
話章剛落,一個三十多歲皮膚黝黑的漢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的,我來了。黑魚哥,好久不見。”石牧轉身微笑的看著這個一幅漁民打扮的漢子。
黑魚是他的鄰居,因為皮膚黝黑,而被稱為黑魚,從小與石牧一起長大,要說村裡與石牧家關系最密切的,就是數他家了。
“牧子,你快走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抓你的!當年你離開漁村後不久,村子裡就多了不少陌生人,挨家挨戶打聽你的行蹤,他們自稱是豐城金家和吳家之人,並揚言懸賞一萬兩銀子買你的消息,現在村裡肯定已經有人去告密了。”黑魚目帶關切之色的看著石牧,急聲催促道。
“放心吧黑魚哥,我會小心的。”石牧心中一暖的說道。
被人如此真誠關心的滋味,他已是很久沒有體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