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劉正在忙碌著盤點這一個星期的貨物,臨近購物旺季,這次需要派送的貨物物件很多。 老劉盤算了下,不禁心中有些憂慮,因為這麽大的工作量是平時的兩倍,對於老劉那幾個家夥手下來說也是相當累的,估計工時肯定要超出平日裡正常時間了。
當然,若是貨物沒有按時派送,到時候差評多的話,會影響他們的業績,自然他們的績效獎金也就少很多,貨物雖然多,但是派送的及時的話,那也是會被公司績效給發放獎金的。
要知道這行競爭相當激烈,他們這種人力派送已經比不上大公司了,他們都是靠無人機、或者空運派送了。
甚至還有的公司動用了動力引擎裝甲來派送,這效率跟氣派自然是完全不同的,不過高昂的費用也是一大阻力,這也是老劉這種人力快運公司的優勢。
盤點完後,老劉總覺得心神有些不寧,放下派單,出去準備抽根煙再琢磨琢磨是不是自己漏了什麽岔子。
可當他還沒走出門口,經理就炸鍋般的從裡面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
“老劉老劉!”他急忙大喊道,“快快,過來。”
老劉剛掏出煙,又急忙塞回去,感覺好像又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他硬著頭皮走進去,心理也再盤算著該不會是快遞那幫家夥出了什麽事吧?
果然,他剛進去辦公室,經理急忙把他拖進辦公室。
“不好了,老劉。”經理語氣顯得有些慌張。
“怎麽了,李經理。”老劉也沒怎麽見過經理這麽慌亂失色過,“趕緊說說。”
“今天讓你派的單出事了!”經理一拍大腿,有些鬱悶道。
“哪個單?”老劉還沒完全弄明白怎麽回事。
“就……翡翠小區那個大單子!”經理拿著一張快遞底單遞給他。
老劉接過單子看了下,上面也沒出什麽問題,嘀咕道:“這上面沒填錯啊。”
“哎,不是填錯地址的問題,是送貨的時候出問題了。那兩個小子把人貨物給摔壞了。”經理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啊!”老劉一下子就懵了,“那……貴嗎?不是又保險索賠嗎?”
“是啊,三百萬全額保險!”經理有些哀愁的說道,他其實比較擔心的還是自己的業績跟年終獎金,這種事故來一次就讓他的獎金沒了,他這種職位高層自然是比較擔心他的獎金多些。
反觀老劉,則比較擔心自己的那兩個下屬了。
“不行,這事還是得趕緊去處理。”經理說完,立即起身,叫上老劉,經理驅車前往翡翠小區。
誰知兩人到達翡翠小區時,小區門口已經有好幾個自己快遞站的員工在那焦急的等待著了,他們見到自己經理跟老劉到來後,急忙圍上來。
“經理,你們可算來了。”
“是啊,再不來就要出人命了。”
“太可惡了,那人。”
幾人七嘴八舌的,一時間也沒說清楚。
“先一個個說,怎麽回事,我不是派了這片區的負責人過來賠償了嗎?按照規章流程不就行了,非得把我們叫出來。”李經理有些不悅,其實這種事情出狀況,在一般情況是不用他出面調理的,按照公司的理賠就基本可以解決了,當然,現在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范疇,因為對方壓根就不吃他們這一套。
“我們也這麽想的,可王主管剛進去,對方就直接把主管給綁了。”一名滿臉痘痘的員工說道。
“什麽?!”李經理這下子懵了,“綁?綁了?”
“是啊,我們剛報警。”旁邊一矮小員工說道。
這時候,兩輛警車開來,小區門口不少人見到警察來後,自然也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圍觀著。
為首警察是個中年片警長的慈眉善目平凡無奇,後面跟著倆年輕的輔警,顯得朝氣十足。
老劉跟經理隨著那幾個警察一同進了小區,小區裡面已經是熱鬧非凡,在小區廣場已經圍了一圈人,三根旗杆綁了三個人,旁邊還有一個白衣西裝年輕人翹著二郎腿再那優哉遊哉的抖著,還在啃著一個鴨爪。
老劉見到綁在旗杆下面的三個人,正是大文、還有花君棠,還有半個小時來主事的王主管。
老劉想衝上去,可被幾個大漢給攔住了,老劉這才注意到這廣場上又十幾個這樣的保鏢再拱衛著四周。
李經理則稍微淡定點,一把抓住了老劉,急忙搖搖頭示意別衝動。
片警瞪了一眼老劉,然後也沒說什麽,帶著兩個輔警子弟走進人群。
“這位大少爺,敢問這三位幹了什麽作奸犯科的事情?”老片警不慌不忙的問,態度也算合理。
“作奸犯科?要這麽簡單我也不抓他們了,他們打爛了我心愛的貴重東西想一逃了之,我隻好把他們綁在這了。”
那位翹著二郎腿的大少爺立馬扔掉啃完的鴨骨頭,拿起旁邊保安遞過來一塊白手帕擦拭了下手跟嘴說道。
“任何支付了全額保險的快遞大件,我們都有規章制度賠付……”被綁著的王主管依然再重複著這句話,可他沒說完,那名白衣西裝青年示意旁邊的一個下屬,那個下屬毫不客氣揮起拳頭就是往他臉門狠狠一拳。
王主管悶哼一聲,一口獻血噴了出去。
片警蹙起眉頭,往前走了兩步,那些保鏢絲毫不給面子的阻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麽?你們連警察也想抓嗎?”老片警威嚴地質問他們。
白色西裝青年揮揮手,來到片警面前,道:“雷叔,我也沒別的意思,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這事他們做的不地道,我本來也想著,他們肯賠償就算了,結果他們先跑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綁在旗杆下的大文鼻青臉腫的,他抽泣了幾下,有些對不住的跟旁邊同樣鼻青臉腫的同事花君棠再低道歉。
“君棠,是我不對,我看見那箱子裡面擔心爛了就不應該撒腿就跑的。”
花君棠松了松被繩子反綁再旗杆的雙手,用舌頭舔了舔甘甜血腥的嘴唇,他也記得自己跟大文被這群保鏢揍了多久,所幸他們也沒想要人命,只是把他們給狠狠揍了一頓就等著公司的人來解決。
“說什麽傻話呢,要不是我上樓梯腳下打滑,今天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是我連累你才對。”花君棠有些愧疚的說道。
“哎,那可是一台套頭式超腦裝置啊,價值幾十萬的,誰知道他會用我們這麽便宜的快遞公司。”大文有些鬱悶,“早知道就不應該送這個單,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估計公司也會把我們倆給炒了。”
花君棠不吭聲,他心底裡確實有些沉重,公司不一定能替自己的過錯賠付,就算賠付了,自己也會面臨失業下崗的風險,而且看那青年感覺像是把事情鬧的很大,公司為消除這種惡劣的榮譽影響,肯定會把他們倆給炒掉的。
“哎,這下完蛋了,本來房子都看好了,小琪說,買了房子就跟我結婚,現在估計要泡湯了……”大文有些自嘲的搖搖頭。
這時,一直不做聲的王主管也吐掉一口血水,然後極其鬱悶的看了一眼周圍這些仗勢欺人的保鏢,然後說道。
“這幫人都是仗勢欺人的狗東西,不是家裡有點錢就是有點背景,哼,要是我認識個又背景的親戚或者朋友,看我不收拾弄死他們。”王主管顯得有些忿忿不平,“你們倆也別瞎操心,公司不會把我們扔這不管的。”
“哎,對了,君棠。你哥不是去天賦者考試了嗎?”大文突然想起這事來。
王主管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頗為樂觀看好似的:“嘿,這下好了,要是你哥通過了天賦者考試,那好歹是國家的特權階層,估計這幫家夥也不敢得罪你哥。”
片警跟那青年談判了一陣子,決定還是讓老劉跟李經理等人回去請示下公司,協商賠付的事情,只是那名叫李青的青年死活不肯先先放人,要堅持什麽一手交錢一手放人,而且價格不是原來的賠付五十萬,而是一百萬。
老片警也不好去談價,價格就丟給他們兩家去談了, 只是一來二去耗費的時間,老劉跟李經理無權做決定,最後李經理回去請示公司領導了,老劉走來走去,最後看著被綁在旗杆上的幾個下屬,決定還是把這的情況給他們三個家屬打個電話。
……
醫院的忙碌依舊繼續著,花非凡母親再給花非凡的父親揉著手指、小腿,給他全身按摩,希望他的肌肉不要萎縮。
只是過了一會,護士站的護士來電話。
“哪位是花君棠的家屬?”
“我是……”花非凡的母親愣了下,然後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老伴,走向護士站接聽電話。
結果電話才聽完,她差點整個人跌倒,幸好旁邊又幾個護士跟家屬及時扶住。
她的心慌亂不已,回到病房走來走去的,顯得念念有詞六神無主的,嘴裡叨咕著:“這可怎麽辦才好。”
隔壁房的大嬸見到花非凡母親走來踱去的焦急模樣,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
“怎了,君棠他媽。”
花非凡母親頓時崩潰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鄰房大嬸急忙安慰道:“別急別急,有啥事你慢慢說。”
花非凡母親頓時大哭了起來,周圍病房的也聽了過來紛紛安慰,也再這時候,房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媽,我回來了!”
人群讓開,花非凡提著大包小包新買的東西,身後大力跟阿騰也抱著一大堆營養補品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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