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立刻打開手機,打開新聞界面,映入眼簾的卻是極為驚悚的標題:葉家女婿竟是殺人犯?還腳踩兩隻船?接下來還有:豪門夢碎!葉家女婿身份解密。吳飛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對他身份的揭穿,而且多種角度,多種維度進行解讀。
有的從吳飛與葉清的相識角度來分析,說吳飛是裝病,潛入療養院中,製造與葉清的相識的機會,這種陰謀論的觀點十分吸引人,受到眾人的熱捧;有的則是從吳飛的身世把起,甚至連胡菡菱都牽連其中,說胡菡菱是吳飛的原配,吳飛為了攀上豪門,粗暴地拋棄了胡菡菱,甚至還有些說吳飛在之前還有一個私生子。
總而言之,這類報道都不求客觀公正,本著娛樂大眾的心態,觀眾喜歡看什麽就寫什麽,觀眾喜歡聽什麽,就說什麽,毫無原則性。尤其是在一些網絡媒體上,更加不負責任,一些大的門戶網站也在轉發這些東西。
吳飛怒,這件事情都已經過了半個月,直到現在才爆出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葉清說父親已經塞給媒體過紅包,雖然葉清的父親究竟是做什麽的吳飛也不太清楚,可是他太清楚老爺子的能量,老爺子想要在某件事情上封堵媒體的口舌,肯定能做到,這件事還是被捅了出來,那就說明,老爺子的能量已經壓不住,這究竟是什麽人?
“清清別擔心,等我回去這件事再做處理,現在先不要看這些東西了。老爺子那邊,你還得多費點心!哼,想擊垮我吳飛,也沒那麽容易!”吳飛害怕葉清為了這些糾纏不清的事情而傷神,所以特別擔心,囑咐囑咐她先不要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
放下電話,吳飛再也無法安然入睡,原本以為,跟葉清結婚就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看來這個想法實在太過天真,他以前究竟是做什麽的,竟然會惹到這麽多人?把燈熄滅,他躺在床上出神,靜靜思索著這一切,當初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最後卻躺在療養院中的?
而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究竟是什麽目的?他吳飛現在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只是段蘇桉身邊的一個小保安,完全不值得有人如此大動乾戈。想要動用這麽多資源,突破老爺子的限制,同樣需要花很多錢,甚至是很多人力。目的難道就是將他吳飛打垮?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目的,從利益歸屬方面進行解讀,把他搞臭,沒有任何人能得到利益,除非這個人與吳飛有深仇大恨。可是他現在記憶全失,連仇人有哪些都搞不清楚。
想了一會兒,吳飛似乎要進入夢中,半夢半醒之間,忽然察覺到房間外面有些許的動靜,一下清醒過來,一邊裝睡,一邊側耳傾聽。外面有人,他立刻察覺出來,此人極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和走路的動靜,雖然聲音極為微小,但是還是被吳飛察覺到了。
吳飛裝作睡著,那人躡手躡腳地走進帳篷中來,動作的熟練利索,絲毫沒有多余,吳飛心中想到,這人原來是個慣偷,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對,如果是小偷的話,那肯定要去偷主人家的東西,現在吳飛所住的,明顯是個客房,客房中有什麽東西好偷呢?
這人要是對這裡比較熟悉,那肯定應該趁著客房沒人的時候去偷,絕對不會在夜間對客房進行偷盜,客房中一般都是住客人,這些人的警惕性都比較高,東西也不好偷,這是腦袋被驢踢了多大的坑才會想起來偷客房的東西啊。
那人進了房間之後,便在房間中輕輕翻了起來,不知道在找什麽東西。
吳飛猛然坐起,
同時把燈打開,笑著問眼前的人:“你想找什麽?我告訴你在哪兒。”那人轉過身來,臉上帶著黑色的面罩,露出兩隻眼睛,頭上套著帽子,偽裝的非常好,看到燈開了,倒是一點慌張都沒有,緩緩地轉過身來,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一塊玉。”
吳飛心頭猛然一震,他想要玉,難道是幽熒?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想這個人的身份,而是想到了幽熒。
“什麽樣的玉?說說看,我這玉太多了。”吳飛起身,防止一會兒真要動手不方便,順帶給自己倒一杯茶, 問:“你要不要?”
“不用。”那人擺擺手:“我要的玉,並不大,是你從古墓中帶出來的。”
吳飛笑著說:“那可真是抱歉,那塊玉送人了,你想要卻拿不走了。”
“是嗎?我看看就知道了。”那人話沒說完就搶攻上來,吳飛無處可避,左邊是床,右邊是蒙古包的牆壁,後邊則是床頭櫃,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兩人多少都有些施展不開,只能用寸勁較量。
兩人拳來腳往,轉眼之間已經交換了數十招,表面上看兩人平手,但實際上這人可以說是一敗塗地,吳飛右手拿著玻璃茶杯,裡面全都是茶,在交手的過程中竟然滴水不漏,憑借一隻手,兩雙腳,就跟此人戰了平手,絲毫不差,從這上面來說,他已經輸了。
這人久攻不下,忽然之間一個疏忽,被吳飛一下擊穿防守,一腳踢中他的腰,將他踢了出去。這人連連退後五步,堪堪穩住身形,哈哈一笑:“獠牙吳飛,果然名不虛傳。再見!”
吳飛慌忙追去,只見這人竄出房間之後,飛快向前方跑去,吳飛緊追不舍,他聽到這人叫了一聲“獠牙。”這可能是他以前的綽號。
兩人一前一後追去,這人腳力也當真是好,短時間內吳飛竟然追不上去,丟了一個飛刀出去喊了一聲:“中!”那人身形猛然一頓,接著又跑了起來,吳飛緊緊追趕,可是剛跑了沒兩步,忽然察覺到前方有異常,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這個時候可不敢太過大意,使出鐵板橋,仰面倒去,可還是晚了一點,左腿小腿處猛然一痛,站立不穩,右手翻身撐地,一發力起身了。那人卻已經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