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你是我主人,而且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逼你。”雲賞躺下準備繼續睡,忽然一隻略微冰涼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脖頸。 “殺你易如反掌,你竟然還這般悠然自得,真以為我不會殺你?”辰曦的發絲垂在雲賞的身邊,隔斷了周圍的景色,一片黑暗。
“一心赴死的人,殺起來最沒有意思,沒有了那種垂死掙扎,以及人在死亡時的醜陋嘴臉,殺人就沒意思了。”辰曦松開了他的手,坐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雲賞隻覺得很累,心好像已經空了一樣,對什麽事情都變得麻木,漸漸的,辰曦的聲音越來越模糊,雲賞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辰曦本來興致勃勃的說著自己的“豐功偉業”以此來證明他是個多麽強大主人,誰知就在他說到如何將風雪教滅門的時候,雲賞均勻的呼吸聲就傳了過來。
第一次有人在他身邊能睡的這麽安穩,還是在知道他是個殺手的時候,而且他正在講著如何殺人!
辰曦覺得一劍殺了她或者毒死她都不足以泄恨,所以在沒想到如何報負雲賞之前,先把她給帶走。
當雲賞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一個房間裡,周圍的裝飾都是墨綠色為主,而且還掛著一些字畫,看起來並不像女子的閨房。
聽到房間內有動靜,門外的小廝推門進入,很好奇的打量著雲賞,怯生生的把盤子端到雲賞面前,然後放下,馬上就跑到門邊站在。
雲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樣子太嚇人,也就沒問,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掀開薄被然後下床走到一面銅鏡前,鏡子中的樣子顯得清瘦,但卻沒有別的變化。
“你很怕我?”雲賞看著門口的少年問道。
少年點點頭。
“這是哪裡?”
少年張張嘴沒有聲音,雲賞意外的看著他:“你不能說話?”
“我身邊怎麽會留著能說話的人?”辰曦的聲音出現,少年卑微的跪在門邊,低著頭。
“這是哪裡?”雲賞打量著他,今天他穿的是一身暗紅色的長衫,上面有黑色的花紋,顯得很冷酷果決。
辰曦皺眉,指了指門口的少年:“看到我應該是像他那樣。”
雲賞無視,坐下把自己的頭髮簡單的束起。
辰曦氣鬱,起身走到雲賞身邊一把扯起雲賞,把她推到牆上,一直手再次握住雲賞的咽喉。
“我說話,你最好有點反應。”
雲賞沒有反抗,只是閉眼微微呼吸,辰曦的手指收緊,雲賞的臉上也開始變得青紫。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後,辰曦松開手,冷哼一聲:“你想求死,我不會讓你如願,我要把你訓的服服帖帖,讓你成為我的仆人,然後再殺了你!哼!”
辰曦走後,雲賞倒在牆邊,慢慢的調整著呼吸,直到思緒清晰一點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剛剛的少年再次出現,眼神中有好奇還有擔心,伸手想要扶起雲賞。
“謝謝你。”雲賞試著微笑著說。
少年沒有抬頭,但臉上已經有些紅暈,堅持著把她撫到床邊。
辰曦出了房間後直接到了忘憂閣的大堂:“我帶回來的人,不要告訴別人,還有,不要讓她離開院子。”
“是,閣主。”隨從沒有多問只是點頭答應。
韓佩珊不是他殺的,也不是雲賞殺的,就隻可能是南十羽的人殺的,至於為什麽要大費周章的殺了她又嫁禍給一個醫師,這點讓辰曦不太明白,之前雲賞和裕清是兄妹,
但是雲賞出事,並沒有看出裕清的變化,只是一直抱病修養,而且還是南傲芙在照顧。 所以能夠打探到雲賞身份的只能是西陵錦那裡。
辰曦想完之後,就離開忘憂閣往尚淼城去。
尚淼城中,尉遲修傑已經走訪了很多家的商鋪打探到的消息都是沒有看過雲賞,西陵錦一直都很焦急,尉遲修傑以為是找不到雲賞,而他之所以著急的是,南十羽的人沒有全部追過來。
之前在進城時有過一批,依然只有十人左右,而後就在沒有其他的人出現,這點讓他很擔心,他害怕雲賞在青雲寺的消息被發現,這裡離青雲寺還很遠,如果雲賞出事,他根本就趕不過去。
“會找到的,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尉遲修傑安慰道。
“恩,我知道。”西陵錦伸手摸著胸前的蠱鈴,心裡變得更加苦澀,早知道會這般危險,當初就該想辦法把雲賞帶走,不管她願不願意。
西陵錦知道雲賞不在,一直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打算再找幾天后,回一次靈玉城,因為有探子告訴他,南傲芙現在和裕清在一起,西陵錦擔心他們又有什麽陰謀。
裕清是雲賞名義上的表哥,如果南十羽知道雲賞的身份,自然也知道裕清不過是她的一個小人, 為什麽南傲芙會守著一個下人呢?他擔心裕清會成為誘餌,使得雲賞上當受騙。
兩人又在城裡待了兩天,然後啟程準備回到靈玉城,這時,就在城外,遇到了辰曦的人。
“兩位公子這般著急,是要去往何處呢?”辰曦坐在馬車裡,隔著車簾看著他們。
“好狗不擋路,看來辰公子連好狗都算不上吧。”西陵錦毫不客氣。
“呵呵呵,世子說話真有意思,怪不得我和世子這麽投緣,看來是同類吧。”辰曦也不在意。
“有事說事,忘憂閣閣主這般勞師動眾,可以把來意說明了。”尉遲修傑開門見山的說道。
“果然是生意人啊,做事就是直爽,不過我還真是過來跟你們談筆生意的。”
“什麽生意?”尉遲修傑警惕了起來。
“辰某最近得了一個好玩的物件,只可惜無論怎麽把玩,都看不出其中的奧妙,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來源,尉遲公子和世子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不如幫在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個寶物。”
“我們有什麽好處?”西陵錦問道。
“好處嘛,自然是很多的,如果這寶物對我來說意義不大,我倒是可以送給兩位,如果這寶物很有價值,辰某可以讓兩位見見這個寶物。”
“我們沒興趣。”西陵錦揚起韁繩,駿馬長鳴一聲,快步離開。
辰曦從馬車中一揮手,一隻發簪飛向西陵錦,當他握住仔細一看,大驚失色:“雲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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