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錦的邀請,讓雲賞沒辦法去尉遲修傑那裡,但這樣一來,倒是可以詳細的了解一下西陵錦的目的。 早上雲賞剛醒就看到裕清在牢房門口等著,南傲芙也跟了過來,裕清毫不避諱的牽著雲賞,南傲芙在一旁用羨慕的語氣說道:“你們兄妹關系真好,若是有個裕公子這樣的哥哥,一定會很幸福。”
“恩,哥哥人很好,有他在,我也很放心。”雲賞更加貼近裕清,兩人並肩前行。
回到府中,南傲芙說是要等裕清一起去兵部,雲賞就讓裕清先去兵部,留下葉子照顧就可以了。
裕清走之前把換洗的衣服都給雲賞準備好,又做好了早餐放在一邊,然後才離開去兵部。
雲賞悠然的泡著澡,裕清是那種有什麽說什麽的人,自從上次雲賞說過之後,裕清就和南傲芙保持著距離,這點她看的到,但這南傲芙似乎熱情不減,依然和裕清很親近,而且一副紅顏知己的樣子。
現在的計劃就是,先搞定西陵錦,這家夥總是往自己身邊湊,之後就是看看韓佩珊那裡的動靜,南十羽在靈玉城的人肯定不是一兩個,所以要以最快的時間找到他們。
對弈開始,自己的棋子還太少,這是雲賞最為擔心的事情。
“小姐,世子在外面等你。”葉子過來幫她擦背,順便說道。
“這麽早就來了?”粘人功夫依然這麽厲害,曾經他就是這樣寸步不離的粘著雲鎮。
雲賞換上裕清準備的新衣,一件水藍色的真絲襦裙,頭上也是簡單的絲帶,非常的素雅。
西陵錦看到雲賞出來,先是一愣,隨後就快步走了過去,微微湊近雲賞的頸間:“小雲雲真香。”
“我剛沐浴。”雲賞馬上側身回避,他又不是狗,幹嘛聞自己的味道。
“我喜歡小雲雲這樣香香的。來,把浴袍脫了,換上我給你準備的衣服。”
下人馬上端上一個錦盒,上面放著一套做工繁複的衣服。
“我只是個醫師,平日裡就是這種裝扮,還望世子見諒。”雲賞推開了錦盒。
西陵錦馬上受傷的看著雲賞,眼神裡泛起了霧氣,配上他嫵媚的表情,相當的動人。
“小雲雲不喜歡我準備的衣服怎麽辦?”
“你拿回去不就可以了。”
“不,重點不是衣服,是你不喜歡。”
“恩,我不喜歡,世子可不可以不要磨嘰了。”
“不喜歡怎麽辦?”
西陵錦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你是女孩子嗎?怎麽這麽婆婆媽媽!”雲賞用力的敲了一下西陵錦的腦袋,這家夥實在是太煩人了,敲完之後,發現大家也都靜止了。
“小雲雲打我?我不要活了。你們都出去!”
周圍的人都默默的退出了房間。西陵錦收起扇子,哀怨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直直的看著雲賞,像是被受了天大的委屈。
“西陵錦,你不要再演戲了好不好,今天在這裡,我們把話說清楚怎麽樣?”雲賞直接攤牌。
“我沒有演戲啊,小雲雲你打我了,所以,你如果不娶我,我就不活了。”西陵錦極其認真的說道。
“我先問你,你為什麽總是粘著我!”
“我又不是第一粘你,幹嘛這樣凶?”
“但是你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西陵錦馬上扭頭,眼神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抬頭一臉堅毅的說道,“我沒有目的。”
“啪!”雲賞拿起扇子就打在了他的頭上。
“有沒有目的?” “你又打我!”
“你說不說!”
“在我們那裡,妻子打夫君,會被關在房間裡三天不給飯吃的!”西陵錦故作嚴肅的看著雲賞。
“這裡不是西昌侯府,就算是老侯爺來了,我還是照樣打你!”雲賞拿著他的折扇又打了一下。
“當夫君哪有對自己妻子有目的的?”西陵錦一把奪過自己的折扇放到身後,不讓雲賞再打他。
“夫君,你是誰夫君?”
“你呀。”
“我?我們什麽時候有這麽深刻的關系了?”
“你成年禮的時候,答應的。”
雲賞一愣,“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啊,我西陵錦未過門的正妻。”
“我是說,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你有沒有告訴別人?你知不知道來這裡很危險?老侯爺知道嗎?你是白癡啊!”
“小雲雲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要不你邊換衣服,我邊給你回答?”西陵錦又一副討好的表情湊了過來。
“說不說!”雲賞伸手準備抓西陵錦的衣領,這時他忽然轉身,一把握住雲賞的手腕,反手一拎,把她圈在了自己懷中。
“小雲雲,你打不贏我的,不過我還是願意被你打,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會很愛很愛我!”
“西陵錦,你把話說清楚!”
雲賞直接用靈力把他震開,因為沒有防備,西陵錦直接坐在了靠椅上。
“說不說!”雲賞此刻手中拿著一根玉簪,抵在他的咽喉處。
“謀殺親夫嗎?我死了就去雲爹爹那裡告狀,讓雲爹爹托夢罵你。”西陵錦毫不示弱。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說?”雲賞沒想到這家夥早就認出了自己,只是他怎麽知道?
“你願意換衣服,然後叫我一聲夫君,我就什麽都告訴你。”
“找打是不是?”
“那你叫聲夫君,可以不換衣服。”西陵錦一副做出很大犧牲的表情看著雲賞。
“好啊,你不說是不是?”雲賞拿起玉簪,用力向手腕處劃去,西陵錦迅速握住玉簪的尖端,運功把它折斷。
“我說,我說,我現在就說。”西陵錦服軟,掰開雲賞的手,把斷掉的玉鐲拿走放到一邊。
“當初你成年禮上,我送爹爹去參加,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但是爹爹說我配不上你,我就一直跟著王爺,想讓他喜歡我,答應我們的婚事,後來我求了他很久,王爺說,只要你願意接受我的蠱鈴,就同意這門親事。”
“蠱鈴?”
隨著西陵錦的話,雲賞開始慢慢的記起當時的事情。
“就是我們的認妻蠱,鈴鐺裡面分別放著夫妻蠱,他們無論再遠都會感應到對方,所以我就送你了,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當時你是給我東西,但是好像是根針之類的把,因為你把我手指扎流血了,所以我還打了你一頓,後來還是被裕清和你的護衛來開的。”雲賞從那時起就覺得西陵錦很欠揍,哪有人敢在主人家裡拿針扎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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