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籽油令蔡青獲得了第一桶金,高興得她幾天出門都是咧著嘴,系統直說她沒出息。
之後她專心忙活田地裡的事情,去年的稻子產量好,今年蔡青也格外關注這春早稻。
泡稻種的時候,她可是偷偷摻了營養液進去的,按理說不會比去年的晚稻差。
若是早稻收成好,說不定他們今年就能將家裡的債還了,還能讓大哥跟弟弟都上學堂。還能給阿娘扯點布,做套新衣裳,還有阿爹的老風濕,也能用上好點的藥。
五月的天漸漸熱了,千裡香的生意卻更紅火。
經過仔細的斟酌,千裡香打算將那批菜籽油出售給高端客戶群體,也就是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家,官吏商賈。
這油炒菜的時候不易過火,而且炒出來的菜色特別好!尤其是夏季,炒出來的青菜清爽脆口,一點都不膩味。
這人人都稱奇,為何千裡香的油這樣好。只有蔡青知道,這可是一級能量種子榨出來的油,煮出來的東西自然格外鮮美。
不久後蔡青去了一趟禹城外的茶館,她早已跟那裡的夥計打好招呼了。蔡青一去,那正在燒水的店小二就停下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
“小姑娘,你可算是來了,這兒有你的信呢。那送信的人天天來問,你是否有來,我都替他著急。”
茶館的小二是個約摸二十歲的小哥,人長得清秀,心地好也熱情。
蔡青從他手裡接過信,正要從懷中拿錢。小二看她的動作,趕緊攔住她:“小姑娘你這是要幹啥,不過就是順手的事兒,你就別客氣了。我看你也不容易的,再說,那邊的人都給過了。”
“那就多謝小哥了。”蔡青也不矯情,道過謝就拿著信走了。
信,是千裡香的。
上面簡潔明了,孔德要將她剩下的油全買了!
不日後,油就運進了千裡香。蔡青握著沉甸甸的銀子,看了一眼千裡香的招牌。
這孔德果然是老狐狸,八文的價錢買進她的油,居然要價升到了十四文一斤!而且來買的人還不少,看著千裡香的門坎都快被踩爛了,她才見識了什麽才叫做做生意!
回去的時候蔡青頂著大太陽,露在外面的皮膚曬的火辣辣的。
現在天氣一熱,地裡的莊稼就是焉兒吧幾的,一個不注意水分沒跟上,種的菜就糟蹋了。
路過雜貨鋪的時候,蔡青靈機一動,走了進去。
“喲,小女娃子要買點啥?”雜貨鋪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口音特別重,人長得又黑又矮。
冷不丁的,差點嚇到了她。
“老板,你這兒有漁網嗎?”蔡青問道。
老板回到:“有,都在這兒呢,看看要個啥樣兒的?”
那是一面牆,牆上掛著好幾種網。有粗有細,有大有小。
蔡青挑了一副大小粗細都適中的,問道:“這個怎麽賣?”
“五文錢。”那老板從大門牙裡吐出幾個字。
蔡青皺了皺眉頭,“五文太貴了,別人家比你這好的才賣三文錢!”
明顯就是欺負她一個小姑娘,蒙她價錢呢。
雜貨鋪老板伸出黑不溜秋的手,擺手道:“小娃子你懂啥,我這網子質量可好了,他們別個家的都不行。套上大魚啊,沒蹦躂兩下就破了。”
“這網子看著是挺結實的。”蔡青扯了扯,覺得應該是沒啥問題。
“就是,小娃子你買東西的還是得到我家,我這兒滴東西比別介的好,你去外面買可要吃大虧。”
老板扯起臉皮子一笑,看起來猥瑣中帶著幾分變態。
“唉~”蔡青歎了一口氣,將網子放下。
“怎地,小娃子你好好歎啥氣?”老板正等著蔡青掏錢呢,誰知道她一副失望之極,居然放下網子就要走了。
“不是,小娃子你別走啊,快回來快回來,你走啥?”
老板攔住了蔡青的去路,“小娃子你要是覺得貴了,可以跟我商量商量嘛,怎啥都不說就走呢。”
蔡青一臉為難,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口袋,“老板啊,不是我不想買,你瞧瞧我這不是沒有這麽多錢嘛,要不你給我留著,等我有錢了再買?”
蔡青一臉真誠的看著那老板。
那老板也是一臉認真,說道:“小娃子,我看你也是個懂事的。肯定生活不容易!”
“是啊!”蔡青臉上掛著你說的不錯的表情。
老板也是一臉同情,“小娃子這樣啊,今天你能走進我這個鋪子也是緣分,你說你帶了多少,老哥就看在這緣分上給你便宜點,只要不讓老哥虧,啥都好說!”
做生意的都是人精兒,誰知道客人出了這個門兒,是不是就在別家買了。
所以雜貨鋪的老板一見蔡青要走,趕緊攔下。
蔡青摸了摸口袋,從裡邊兒掏出三文錢,抬頭看著那老板。
“隻,只有三文啊?”老板臉上有些尷尬,“沒事兒,三文就三文我賣……”
“不是。”蔡青打算了他的話,拿走了一文錢,只有兩文錢。
“我這兒只有兩文錢了,剩下的一文得買筒細線。”蔡青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細線,那種是最細的漁網線了,很少人用到。
老板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拿起蔡青手上的三個銅子兒。
“小娃子啊,看你不容易,今天我就是虧本兒也將這兩樣東西賣給你!”
普通的一句話,卻叫那老板說出了慷慨赴義的氣勢。
隨後,蔡青哼著小曲兒,提著東西出了雜貨鋪。
雜貨鋪的老板站在門口捶胸頓足,“現在就連小娃娃都這樣黑,叫人怎麽做生意了!”
現在正是夏季,河裡頭魚蝦眾多。改天跟大哥還有兩個弟弟一起,下河摸魚去,好改善改善夥食了!
剩下的那捆細線,蔡青給織成了細網子。
蔡俊文從地裡回來,看見蔡青正在院子裡搗鼓,問道:“青丫頭弄啥呢。”
正好收完尾,蔡青拿著網子喜滋滋的跑到他面前,道:“阿爹,回頭我到高陽嶺上,將這網子用杆子撐起來,能套鳥呢!”
王氏在屋裡聽到她的話,走出來:“去,這丫頭最近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這些東西,還說要套鳥呢。這哪有人拿網子套鳥的?”
再往高陽嶺走去,那裡是一片深山了,有幾戶獵戶住在哪兒。
這打獵的人啊,都是手裡有家夥有本事,才能獵到那野味兒。誰知道自家的丫頭犯了什麽毛病,居然要拿漁網去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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