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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清晰的庭院裡,一個正方形的餐桌,上面擺滿了雞鴨魚肉,可謂菜香可口,而曲家的兩個小兄妹看見上面的飯菜,眼睛瞬間都直了。
除了在深圳江飛請他們在飯館吃了頓飯以外,整個晚上至今,二人的肚子都沒進過一滴水一口飯,此時眼前的飯菜無疑給這對小兄妹的誘惑是致命的。
“餓了吧,吃吧。”坐在內堂的七爺用芭蕉扇來回搖曳著,盡管天氣不是很熱,但那肥胖的體型,楞是將體內多余的熱量給排泄了出來,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掛了滿臉都是。
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小兄妹咽了一口唾液,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飯桌上。
但在美食誘惑前提下,男孩曲陽卻回過頭,摟著身邊的妹妹說道:“爺爺,能不能放了江大哥。”
七爺一愣,隨後笑了笑指著庭院裡的飯菜說道:“別管他了,先吃你們的。”
男孩猶豫了一番,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是江大哥把我們帶過來的,我們不能放著他不管,所以求求您把他放了吧,實在不行我們走可以吧。”
聽著男孩的說辭,七爺放下扇子,語氣嚴肅的問道:“小夥子,我問你一個問題。”
見對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男孩也是略微有些緊張,但站在妹妹身旁,他的心裡就有了無窮的底氣,於是仰著頭問道:“回答問題是可以的,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聽到這裡七爺很好奇,問道:“你倒是說說。”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得放了江大哥,要不然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男孩此時又把自己倔強的性格展露了出來。
“對,不放江大哥,我們是不會說出一個字的。”這時候身旁的小曲馨也是噘著嘴語氣強硬的說道。
看到這裡,七爺的表情立馬舒緩下來,並頓時笑成了一個彌勒佛的模樣,“行,只要你能回答上來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一聽這話,曲陽頓時轉頭望了望自己的妹妹,隨後激動的應道:“行,只要能放了江大哥我什麽都能回答你。”
七爺很滿意,隨後問道:“如果要在江飛還有你身旁這個小姑娘當中選一個人,你會怎麽選?”
曲陽一愣,有些不清白的問道:“什麽意思?”
曲陽畢竟只有十八九歲的年紀,對於有些暗語並不是理解的很透徹,於是臉上升起一絲迷茫。
“如果遇到危險只能選一個人來救,你是救江飛,還是你身旁這位小姑娘。”這一次,七爺進一步的解釋道。
這個問題讓曲陽十分為難,一個是自己相依為命的的親妹妹,是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親人,而另外一個則是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但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男人。
要讓他從中選出一個,說實話很難。
男孩雖然一直過著偷雞摸狗的生活,但心是好的,要不是生活窘迫,他也不願意做那種行當,既然江飛把他們帶了出來,他也決定洗心革面,從新做人,一定要在妹妹面前樹立起一個健康、陽光的形象。
同時也要報答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江飛給予報答。
可雄心壯志還沒有實現,卻出現這個問題,一時間讓他不知怎麽回答。
“這只是一個假設,你可以隨意回答。”七爺見對方臉上的嚴肅,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說道。
男孩想了想,指著自己妹妹說道:“她是我這輩子最親的人,我沒辦法拋棄她,所以只能對不起江大哥了。”
這個答案七爺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要是在你和江飛面前選擇呢。”
而接下來男孩卻毫不猶豫的答道:“那當然我會選擇江大哥。”
這時候七爺眉宇間多了一絲疑惑,問道:“為什麽,難道你不怕死?”
男孩搖著頭,說道:“怕,怎麽不怕,但我相信只要江大哥活著,就一定會照顧好妹妹,最起碼他身手好棒,比我厲害多了。”
“真的?”七爺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男孩年紀輕輕,竟然為了妹妹選擇犧牲自己,這種精神實在難能可貴,即使讓七爺這個過年六旬的老人都有些跨目相看。
男孩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有也其他原因,江大哥救過我,如果沒有他,可能我和妹妹會被彪哥那一夥蹂躪的不像樣子,所以我感激他。”男孩一邊說,眼睛裡流露出一股真誠、誠懇的眼神,七爺看得不住點頭。
當男孩說完之時,七爺的心裡也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小夥子,你叫什麽。”七爺問道。
“曲陽。”男孩痛快的答道。
七爺點著頭,樣子十分滿意,並繼續問道:“你想保護身旁妹妹一輩子?”
男孩點著頭,說道:“是的。”
“那你想沒想過要變得強大一些。”七爺問道。
男孩聽到這裡趕緊點著頭,當初在老家的時候,自己就是因為太弱被人欺負,直到江飛的出現,這才使男孩有了前進的方向,那就是變成和江飛一樣強大的男人。
“我想變成江大哥那樣,一拳能夠打倒很多敵人。”男孩大聲吼道。
這時候七爺終於笑了,他不斷晃動著身旁的扇子,並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去吃飯吧。”
“可是江大哥呢。”男孩問道。
七爺表情微笑,對著後院喊道:“上來吧。”
這時候,一直呆在後院的江飛還有啞巴慢慢走了上來。
啞巴剛剛把江飛帶了下去,但走到後院便把江飛攔住,並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江飛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但等了一段時間後,上面的對話便收入了耳朵裡。
說實話,江飛並不知道七爺為啥演的這出戲,更不明白這出戲的含義。
於是走出來之後,臉上帶有濃厚的疑惑。
見到江飛平安無事的走出來,兄妹倆一愣,紛紛跑了過去。
“江大哥。”兄妹倆齊齊喊道。
剛才兄妹倆的對話, 讓江飛感動不已,他不曾想過才認識了短短不到幾天的小家夥,竟然會舍棄他的生命,來延續自己的生命,而對方這樣做的目的竟然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妹妹。
這種精神讓江飛無比撼動,同時自己骨子裡對這兩個兄妹的感情也逐漸加深了起來。
軍人本就是豪情萬丈,舍己為人,剛剛男孩的話正應了江飛的心裡。
此時兄妹倆在江飛的眼裡,地位似乎更重了一些。
“江飛啊,你倒是命好啊,結識了這麽有情有義的小家夥,有意思。”坐在藤椅上的七爺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喜感倍增。
可江飛始終不明白對方的用意,此時他竟然有些看不穿眼前這個老人的感覺,以至於讓他臉上的神情越發疑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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