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艙內的環境十分糟糕,陰暗、潮濕,還夾雜著一股惡臭的問道。
江飛正準備說話,外面的人便喊道:“白三,怎麽這次你也要跟著過去?”
白三一愣,隨後問道:“怎麽了,不行?”
“行,有錢就行,剛才你隻交了他的錢,你的呢。”這時候蛇頭又跟了過來問道。
白三探出頭去,表情有絲勉強的笑著,說道:“我的就免了吧。”
蛇頭聽完後,笑了笑,突然一把抓住白三的耳朵,用把匕首抵在他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我他麽的隻認錢,你算哪顆蔥。”
見狀,江飛一把衝上去結結實實的抓住蛇頭的手腕。
“回去。”白三見狀急忙將其喝退了下去,並對著江飛拚命的眨著眼睛。
江飛見後,這才慢慢松開手,可誰知就在松開手的一刹那,蛇頭一拳打了過來。
江飛不備。被一拳擊中,身體愣是後退了幾步。
“馬地,在我的船上還想跟我動手,不想活了。”蛇頭大罵道。
“錢我給,行了吧,他還年輕別難為他。”白三急忙阻止道。說完並從兜裡掏出一摞錢遞了過去。
看著錢的份上,蛇頭接過來點了點頭,隨後指著裡面的江飛喊道:“在一次,我把你丟下去喂魚。”說完便轉身走了上去,但走了沒幾步,便說道:“把他們證件給我收上來。”
白三趕緊從兜裡掏出證件,江飛見後雖然有些不解,但依然照舊做了。
但他以一種犀利的眼光瞪了一眼站在樓梯上的蛇頭,虎落平陽被犬欺,一旦到了岸上,江飛不會讓這人繼續活下去的。
“砰”
暗艙裡的門被人狠狠的關了上來,白三瞪了一眼江飛,說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江飛皺著眉頭,顯然不知道對方什麽意思。
“在這條船上,你就老老實實閉上嘴,平時你啥樣我不知道,但現在就給我老實蹲著。”說完,白三一把將其摁在地上,隨後便坐在一個角落裡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暗艙不大,頂多十幾個平方,但江飛驚訝的是,這裡面可不知只有自己和白三兩個人。
這裡竟然還有十幾個人坐在地上。
江飛收了收腳,這裡環境陰暗,但卻借著甲板上傳來微弱的光線依稀可以看到他們的表情。
驚恐、擔憂、小心、警惕,總之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安的表情。
十多個人裡,男人佔了大多數,只有兩三個女人帶著頭巾,眼珠子不斷打量著身邊的人。看來她們心裡也是萬分忐忑。
艙內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各個低著頭,手裡死死拽著自己的行李。
這種環境是江飛第一次遇到,不過上船前白三囑托過,不要隨便說話,於是江飛還是閉上嘴,也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在昏天黑地的暗艙裡,時間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所有人在上船前都將手機、手表等值錢的東西交給了蛇頭,所以蛇頭幾乎控制了他們所有的人身自由。
時間一長,人們的心也慢慢開始浮躁起來。
“咳咳,咳咳。”
這時,江飛旁邊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不斷的開始咳嗽起來。
而且咳嗽的越發嚴重。
即使如此,身旁竟沒有一個人過去慰問一下。
“咳咳”男子又咳嗽了幾聲,隨後便站起來敲打著艙門。
“怎麽啦。”門口把守的男子突然喊道。
“小哥,我憋氣很厲害,不停咳嗽,可以上甲板上透透氣嗎。”男子渴望的問道。
“憋著,不許出去。”門外男子直接喊道。
男子一聽,立馬急了,敲門的聲音更加急了起來。
“我就上去一會,求求你了。”男子央求喊道。
“嘩”
艙門突然被人打開,男子剛要走出去,卻一腳被人踹了回來。
“去你馬的,你想害死我們。”男子衝進來吼道。
不停咳嗽的男子被踹到在地上,一臉驚恐,但卻絲毫不敢說什麽。
隨後,艙門又被關了起來。
男子一臉無奈,只能忍耐著繼續咳嗽起來。
艙內原本就十分狹窄,再加上人多,所以空氣變得十分渾濁。
漸漸的,人們開始口乾舌燥,並且大家的肚子都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船上,水和食物是大家必須的食物。
眼前就面臨這個問題。
說實話,江飛也折騰了一整晚,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可眼前,他都不知道該找誰。
幸虧身旁的白三及時走到門外,喊道:“給點水和食物吧,餓死了。”
“嚷嚷什麽,”頓時,門外便傳來一道惡狠狠的聲音。
白三退了回來,便說道:“等著吧,一會就送來了。”白三乾這行有段時間,所以對流程都很熟悉,江飛聽完也就坐在這裡等了起來。
不一會,艙門直接被人打開,只見一名男子拎著一個水桶直接丟在地上,什麽話也沒說就把門關了上來。
這時,好奇的人急忙爬了過去,只是看了一眼桶裡的東西,差點嘔吐了出來。
白三急忙走過去,不顧三七二十一雙手伸向裡面捧了捧裡面的水便送進嘴裡,並對著江飛使了個顏色。
江飛會意,也急忙走了過去,可看到桶裡的東西時,終於明白為什麽剛剛看到人的臉色那樣難看了。
桶原本就不大,裡面盛的水更是少了可憐,而且上面還飄著幾個有些發霉的饅頭。
裡面不斷傳來陣陣酸溜溜的味道。
尤其看到桶裡的水還比較渾濁,就像豬食一樣,著實讓人沒有了胃口,甚至還有些反胃。
白三湊到江飛的耳邊, 小聲說道:“湊合吃吧。”說完白三就從裡面抓起一個饅頭默默回到了角落裡。
江飛也順手拿了一個,將裡面的水往嘴裡抹了抹便退了回去。
惡劣環境江飛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倒是旁邊幾個人見後愣是搖了搖頭,強忍著饑餓退了回去,倒是有幾個不嫌棄的,和江飛一樣,選擇了桶裡的食物。
桶裡的食物遠遠不夠這裡所有人,不一會,桶裡的東西就見了底。
饅頭又冷又硬,就像一塊石頭,說句不好聽的,把牙閣下來都不是沒有可能,但這裡拿到饅頭的人還是一點一點的啃著。
時間一久,之前沒有拿到食物的人也慢慢忍不住饑餓,慢慢爬到桶的地方,可裡面早已空空如也,隻好無奈的看著旁邊嘴裡有食物的人。
江飛坐在那裡不急不慢的啃著食饅頭,這時,一隻手抓到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