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的門口已沒有往日的風光,空蕩蕩的門前,沒有任何蹤跡,看來黑毛的死對夜總會的影響十分巨大,就連大門也被關了上來。
“先生,今天不營業。”江飛走進大門,一名穿著工作服的男子過來說道。
江飛向裡望了望,這可是他第一次來菲利,不過電話約定的卻是是這裡。
“我有個朋友在裡面。”江飛壓低著聲音說道。
江飛此次出門,都是帶著鴨舌帽還有高齡襯衣,將容貌遮擋了不少,他不想被人認出惹上麻煩,所以這樣的裝扮也為他帶來不少方便。
服務員聽完後,立馬做了一個伸手的指示,並說道:“隨我來。”
對方的反應江飛稍稍一愣,但腳步還是快速的跟了上去,通過服務員的反應,看得出來,裡面的人早已打好了招呼,就等著自己的到來了。
服務員將江飛引到舞廳中央,只見在舞廳的對面一側,有一排卡座,而卡座那裡卻坐著一個身影,那道身影比較消瘦,一看差不多三十多歲的樣子,不過其眼神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那位先生等您有段時間了,您過去就行。”服務員說完之後就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江先生。”卡座那邊的男子看到江飛,直接站了起來向他招了招手。
男子外表有些冷峻,但招呼中帶有的熱情,江飛是能夠聽得出來的。
江飛徑直走了過去。
此時卡座面前已經擺放了不少名貴洋酒。
男子一身西裝,裡面一件潔白的襯衣,渾身上下的衣著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同時男子雙目之中帶有靈光,且表情十分誠懇。
“你好。”走過去,江飛簡單打了一個招呼。
處於軍人的習慣,遇到陌生人,江飛總會保持一份警惕,不會將過多的情感暴露在外人的眼前。
“坐吧,不用拘謹。”男子指了指沙發上的位置說道。
“香港人?”江飛從其口音中判斷出來,詫異的問道。
“確切的說,我是華夏人。”男子有些打趣的說道。
江飛一笑,便坐了下來。
說實話,初次見面,男子的表現給江飛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江飛坐了下來,並沒直接說話,而是看著對方,等待對方率先開口。
男子沒有直接進入正題,而是將桌子上一瓶看似包裝華麗的洋酒打開,從中倒出一點淡黃色液體進入酒杯,並推到江飛面前,說道:“聽說江先生喜歡喝烈酒,這瓶牙買加朗姆酒相信在合適不過了,是我從家裡帶的,外面可沒有。”
盯著被推過來的酒杯,江飛可以嗅到那股濃烈嗆人的酒水的味道。
別看江飛是名軍人,但對於酒水可是頗有研究,在軍中,他有個外號,叫做千杯不醉。
不管是啤酒還是白酒,盡管放馬過來,他都是來者不拒,而且越是有勁的酒,越是感覺過癮,所以也是軍隊中有名的變態。
常年的飲酒,讓他練就了一身品酒的本領,即使沒有嘗到酒水的滋味,單單從氣味中就一定判斷了出來,所謂的牙買加朗姆酒絕對屬於烈酒,而是絕對不是自己平時喝過的那種。
“怎麽,擔心酒水有毒?”男子見江飛不動聲色,不禁打趣的問道。
看著桌子上那瓶酒,江飛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他並不擔心這杯酒水有什麽問題,只是莫名的感覺眼前這人似乎與自己有些數落,但具體哪裡熟絡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想多了。”江飛拿起酒杯一口倒進了嘴裡。
可酒水剛剛湧進嘴裡,一股超級霸道的氣味直接在江飛嘴裡上竄下跳,並且直通鼻梁竄到了眼睛等地方。
江飛的雙眼頓時湧出兩行淚水。
酒水在嘴裡湧動,濃烈的液體不斷折磨著江飛的舌頭,幾秒鍾的時間,就感覺舌頭似乎被高強度的硫酸腐蝕一般,而且就像進了攪拌機被攪拌成肉末一樣。
這種感覺常人根本無法體會,這種就非常霸道,江飛只能強忍住,臉色也開始慢慢變紅。
慢慢眼角處的淚水不自然的流淌了下來。
看到這裡,對面的男子輕輕一笑,將酒杯倒滿,自己也仰頭一並倒進了嘴裡。
可酒水剛剛進入男子的嘴裡,男子就像吃了炸彈一樣一口噴了出來,並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樣子十分恐怖。
“咳咳,咳咳……。”男子咳嗽的十分厲害,絲毫不像一個會喝酒的樣子。
江飛嘴裡的酒水似乎過了之前的那股猛勁,卻變得慢慢揉合起來。
江飛試探性的將酒水慢慢送下肚中。
而經過的食道卻有一點火辣辣的刺激。
但這種刺激已經完全不像剛剛開始那麽猛烈,讓人可以忍受,而酒水全部流淌進胃裡時,那股勁道又被化解了不少,流進胃裡之後,隻起到一股暖胃的功效了。
而酒水流經的其他部分卻感覺絲絲的涼爽,讓整個人都感覺精神倍增。
一下子,江飛就被這種酒給吸引住了。
但看著眼前狂咳不止的男子,江飛倒是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不會喝酒?”
男子勉強直起身子,擺了擺手,已經連話都說不出。
看到這裡, 江飛不由覺得好笑起來,雙手抱在胸前問道:“不會喝酒為什麽還喝,不是自找苦吃?”
男子趕緊將桌子上的一被白水倒進嘴裡漱口,這才勉強緩過勁來,並喘著粗氣說道:“我不是在和你感受同樣的滋味嗎,這就應該叫做有難同當吧。”
江飛聽聞之後,頓時肅然起敬。
對眼前這個男人,他敬佩有些欽佩起來。
兩人初次見面,對方竟用這種方式款待自己,實屬罕見,而且初次喝酒竟然可以嘗試如此猛烈的酒,也是膽大之人。
尤其對方說出的那番話,更讓江飛意外。
就衝著“有難同當”,江飛直白的問了句:“怎麽稱呼?”
男子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副白色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濺出來的水漬,表情慢慢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我叫白木,可以叫我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