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公告整整一個上午五場比賽,侯龍濤運氣出奇的好,每次去賽前的沙地看馬,都能發現狀態特別出挑的賽馬。
五場賽事,三次獨贏一次位置,居然給他中了四次。
唯一的一次猜錯了,那匹馬是個大冷門,事前沒有任何人看好這匹馬,以往的賽事中也從沒有好的表現,也不知道那匹馬是不是吃了春..藥,居然力壓群雄。
不僅侯龍濤沒猜到,任何人都沒想到這匹馬。連這一期的馬經上都說,只有兩種情況下建議壓這匹馬:要麽錢多的用不掉,無所謂輸贏,只求刺激;要麽全部身家只剩下最後一百塊,賭一賭老天爺會不會開眼給條活路走。
饒是如此,四場比賽勝利,侯龍濤也賺大發了!
他手裡的那個和小書包一樣大小的牛皮紙袋子裡,已經裝滿了錢。
整整兩百二十三萬!
港幣!
折算成華夏幣,已經超過了兩百五十萬!
他笑得也跟個二百五似的,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飄忽的狀態,完全看不出來一點剛失戀的樣子。
兩百五十萬,這些錢放在蘇銘來看,一場小投資都不夠,說句玩笑話,哪天高興,隨便送南宮嫣幾件上檔次的頭面首飾,或者給她買輛車撐撐場面,說不定就要超過這個數字。
可是對於一個二線城市的普通人,哪怕是侯龍濤這樣收入還不錯的普通人而言,250萬,絕對是一筆巨款!
很多所謂的白領,一個月三四千塊錢工資,要乾一輩子才能賺的到。
二線城市陽川市,別墅和幾個有著特殊背景的豪華小區除去不算,250萬可以在最好的地段,買一套超過一百平米的新房。
崔璧伽跟也是一臉的喜氣洋洋,她看準了侯龍濤這站‘運勢燈’,一直跟著他下注,盡管相對理性和保守,前前後後,一個上午,進帳也高達42萬港幣。
對於一個二線尾,靠著海咪咪揚名的女演員來說,這並不是一筆可以忽略不計的收入。
這一點倒是讓蘇銘對這個女人有些刮目相看,從她下注的方式能看出來,這位大胸美女,並不像想象中的無腦,相反,應該是那種很有規劃,並且有一定自製力的人。
這樣的人也許很難忽然躥紅,但是穩扎穩打,長時間積累下來,再加上一點點運氣,應該能有一番不大不小的成就。
同樣,在崔璧伽的眼裡,蘇銘的形象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侯龍濤第一場猜中白玫瑰,並不是他自己眼光多好,而是因為蘇銘在一邊忽然說了一句讓他不要買女王之星這匹大熱門。
讓自己的好朋友放著大熱門不買,去買冷門,最後竟然一語成讖,爆冷了!
崔璧伽當時還有些疑惑,這位內地老板是不是在扮豬吃虎,其實他才是真正的行家。
不過幾場比賽下來,崔璧伽已經完全打消了最初的疑惑。
這位蘇先生大概是真的不懂馬,五場比賽,他一場都沒贏。
不僅不懂馬,還特別喜歡特立獨行,彰顯自己的性格,明明侯龍濤的運勢旺到爆,他卻每次都偏偏不跟,自顧自買他自己看上的馬,結果把把都輸的一乾二淨。
除了真的不懂馬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讓崔璧伽很‘心曠神怡’的特點。
有的人有錢,是裝出來的,人前充胖子,背後捂著腫臉哭;有的人,那是真有錢,真土豪,任性起來,拿錢當草紙。
蘇銘表現出的,明顯就是後者。
連續五場,算上第一場,是六場,場場都輸。
但下注金額越來越大,賭馬的方式也越來越難,玩的驚心動魄。
三萬,獨贏,輸了;
五萬,獨贏,輸了;
十萬,連贏,輸了;
二十萬,連贏,又輸了;
幾十萬眨眨眼打了水漂,這位土豪兄臉不紅心不跳,最後一把,二十萬,居然買了單t。
二十萬,不算什麽大錢,崔璧伽也能拿得出來。
但是明知道這二十萬有超過99%的可能會輸,還有人願意拿嗎?
單t就是猜中12匹馬中的1、2、3名,具體排位不論。
按照排列組合的概率學,中獎幾率,是220分之一。
連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這還不是買包買車,再貴的包包、汽車,錢花出去了,總能買到東西;
這二十萬輸了就是輸了,什麽都沒有。
想想當時的情景,崔璧伽還心有余悸,這哪是在賭馬,分明是內地來的大土豪玩出了真火,發起了脾氣,不在乎錢,就是不信這個邪,就是賭一口氣,任性一把。
崔璧伽甚至覺得,也許是蘇銘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就是來賭場花錢發泄發泄的。
當然了,這樣的賭局,賠得多,一旦中了,贏得也多,比如最後一場20萬,贏了就是四千多萬。
人家不在乎那點小錢。
第六場比賽開始之前,崔璧伽有點心驚偷瞄著正在場地邊看賽馬狀況的蘇銘,心想,這位土豪兄,不會準備接著玩更大的吧?單t都敢買,下面會不會是超過一千倍的和超過一萬倍的四重彩?
……
蘇銘眯著眼睛站在馬場邊上,感受到崔璧伽投來的目光,以及幾場比賽下來,崔璧伽態度的微妙變化,暗暗盤算著,時機差不多到了。
侯龍濤能一直贏,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隨著精神力越來越強悍,蘇銘賭馬的‘本事’也飛躍提升,比起上一次來香江時候,相馬的眼光要準確的多。
香江馬會,世界任何一個博彩機構,都不可能無限制的成為某個人的提款機。
但偶爾運氣好,中一次大獎,這是可以接受的。
但自己已經中過一次了,上次來香江,卷走了馬會四千多萬,以至於引得龍五出面。
這次龍五不可能再出面,可也要顧及到馬會的感受。
如果有人可以證明,自己的確不懂馬,純粹是玩出的意氣,賭一口氣,結果走了運,中了一大筆彩金, 蘇銘估計,應該不會突破馬會的底線。
當然,這要視到底卷走了多少錢而定。一次性贏個十幾億,估計特區政府都要來和自己談心了。
不出所料的話,這也是最後一次來馬會‘提款’了,一次是運氣,兩次是巧合,再有第三次,白癡都能看出來是陰謀。
情況允許的話,蘇銘也不想用這種方式撈錢,但現在他實在太缺錢。
好鋼用在刀刃上,就把這最後的機會,用在自己最需要錢的階段吧。
“馬兒,馬兒,你們給點面子,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輸,我也難受啊。”蘇銘暗自祈禱,用精神力和賽馬們溝通。
實話實說,他最後一次二十萬買單t,並不是作戲,而是實打實看中了三匹馬,想在這一把撈完就走。
精神力再強,賽場風雲突變,也不敢說百分之百的穩妥,看中的三匹馬,有一匹沒進前三。
第六場比賽開始,在崔璧伽很無語的目光中,蘇銘果然又是玩了一把更大的,還是二十萬,買的是超過一千倍賠率的三重彩。
很快的,這二十萬又打了水漂。
崔璧伽發現,這位一直神色不變的土豪,終於在這一次失敗之後,露出了一抹苦笑。
“蘇銘,算了吧,別玩那麽大了,我賺的咱們一人一半。”侯龍濤在一邊勸說。
崔璧伽也道:“蘇生,小賭怡情,不如收手,我請大家去吃海鮮啊。”
蘇銘似乎接受了兩人的好意勸阻,卻還有點不甘心的樣子,說:“好吧,再玩最後一次,不管輸贏,咱們都去吃海鮮。不過靚女你做東,我買單。”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