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姐夫你腦子沒氣糊塗吧?”南宮煌吃驚的問,那個吳達成擺明了在扯淡,鬼都不會相信他把鱘魚放回了江裡,他要是真有這份社會責任心,還會非法采砂會欺負這些漁民?
蘇銘笑笑沒說話,他當然不相信,最後那句什麽放生就是他故意說的,生怕吳達成想不到,有意去給吳達成提個醒。【】
白鱘魚是什麽?那可不是蘇銘的私產,朝小裡說,是國家保護動物,還是瀕臨滅絕的那一類;朝高大上說,那是全國人民全世界人民共有的寶貴自然資源,不用蘇銘去要,自然有人去和吳達成分說。
老楚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最近又死了心愛的白暨豚,心情差著呢。
離開采砂船之後,蘇銘直接上了岸,沒在老顧他們的船上多逗留,免得吳達成記恨上老顧他們,和趙昀蹲在江邊,一人一根魚竿釣魚。
霸王鱉潛在江底,在水裡爬來爬去的,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海東青則在江邊找了個林子休息了下來,偶爾飛上天空巡邏一陣,蘇銘可不想被吳達成的小弟摸過來偷襲。
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蘇銘忽然跟魔怔了似得,哈哈哈大笑三聲。
霸王鱉在水底找到個好寶貝!
“你怪笑什麽?”趙昀握著魚竿,被蘇銘笑的毛毛的。
“沒什麽。”蘇銘指指面前的長江,說:“趙叔,這地方原來打過仗的吧。”
“那當然了,長江天塹,又是航運重地,控制著上下遊兩岸,自古以來就是戰火紛飛,你好端端的問這個幹嘛?”趙昀說。
“不幹嘛,就是問問,長江還真是個好地方。”蘇銘心裡簡直要樂開了花,拿著魚竿的手都在抖,後面要有好戲看了。
又過了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農科院的人終於到了。
一條漁政船,老楚,老宋,梁實,還有幾個漁政工作人員,老楚偌大的年紀了,隔著老遠就從船上跳下來,“魚呢?”
“什麽魚?!”蘇銘明知故問。
“還能什麽魚,白鱘啊!”老楚說。
“哦,被人放生了。”蘇銘無所謂的說。
趕來的老宋和老楚都是一愣,不是說好了先保護著,等他們來再處理嘛,好端端的,怎麽又放生了?
“這不亂來嗎?兩條魚放生了有什麽意義,沒有族群,最後還是滅絕的下場!”老楚痛心疾首的說。
“到底怎麽回事?!”老宋看蘇銘笑的怪怪的,就猜到其中大概有什麽文章,沉聲問。
“事情是這樣的……”
蘇銘把事情的經過大致了說完,楚教授和宋園長都是一愣。很明顯,他們和南宮煌的想法是一模一樣的,壓根不相信那什麽吳達成會專門從漁民手裡搶過鱘魚,然後再放生。野生的白鱘魚,長到一米左右實屬難得,私下販賣的話,兩條賣個十幾萬不成問題,找到國外的買家,價錢還能更高,對於吳達成來說,一毛錢成本不花,這就是天上掉下的錢,他舍得放生才怪。
“走!上船去和他交涉交涉。”
登上漁政船,朝長江對岸開,剛靠近那艘停泊在對岸淺水中龐大的采砂船的時候,采砂巨大的轟鳴聲就傳了過來,楚教授兩道眉毛一下子就擰了起來,轉頭問漁政船上的幾個漁政人員:“胡鬧!太胡鬧了!誰允許他們在這裡采砂的!”
漁政的幾個員工也是委屈,又得罪不起老楚,“楚教授,這一截江面,不歸我管啊。再說了,治理采砂船,要聯合執法,光靠我們一家部門也沒權力管。”
“老楚,事情一件一件辦,先去問他白鱘到底在哪。”宋園長沉聲提醒。
“恩!”楚教授示意漁政船靠近,很快的,蘇銘他們再次登上了采砂船。
看有漁政人員陪同,楚教授又亮明了身份,吳達成這次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客客氣氣,有問必答,完全沒有剛才混混頭目的囂張,看起來完全就是個老實巴交,什麽都不懂的采砂人,演技一流,讓人歎為觀止。
態度客氣,不代表就真的老實,吳達成這個老油子采取了另外一種方式,裝傻充愣。關於鱘魚的下落,一口咬死,已經放生了,不信漁政的同志可以搜查我的船。
說搜就搜,跟著老楚來的幾個人還真把采砂船搜了一遍,船艙裡大部分都是砂石,甲板上一目了然,根本沒有地方藏那麽大的兩條鱘魚。
老楚無計可施,最後只能又回到了漁政船上,一回來,老楚就氣的直跳腳:“報警,我還就不信了,管不了這幫人!”
“沒用。我上午就報過警,人家根本不出警。”蘇銘說。
老楚剛才是在氣頭上,其實他也知道蘇銘說的十有是事情,長江治理的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一艘采砂船,後面說不定就有好幾個單位從裡面撈油水獲利,出了點事,立刻就會有眾多的關系前來說情,就算是處理,撐死也就是不輕不重意思一下。
實際上,大多數情況下,單獨的部門都不具備處理的權力,必須幾個部門聯合執法。尤其是老楚所在的農科院是科研單位,更沒有執法權了,也調動不了當地的警方,充其量只能向執法單位提出意見,向社會進行呼籲而已。
抱著一線希望,梁實還是撥打了水警,110幾個單位的電話,果然不出所料,相互之間踢皮球,最後水警答應來看看。等了快一個小時,也沒見到半個鬼影。
“哎!”老楚揚天長歎!
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連宋園長都多次遭遇,真正有心去保護動物、保護環境的專家,由於根本沒有權力去製止非法行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在面前發生,卻無能為力。
“我回去就把視頻上傳!”梁實拿著個dv,隔著老遠去拍采砂船的非法采砂的‘證據’,從dv裡可以看見,遠處船上的人有恃無恐,站在甲板上,對著這指指點點的,渾然沒把漁政放在眼裡。
“沒用。”蘇銘搖搖頭。非法的事情太多了,網上每天都要爆出數不清,就算把視頻放到網上,也未必能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就算引起重視,只要拖延了幾天時間,大眾的注意力,就會被其它更匪夷所思的新聞吸引走。
僅僅非法采砂,和沒有證據的捕撈保護動物,並不足以引起大眾和地方政府的注意,嚴肅對待。
老楚在邊上唉聲歎氣的,宋園長卻把蘇銘拽到一邊。
他對蘇銘是了解的,這小子自從認識以來,就沒吃過虧,眼前的局面看似無解,可蘇銘一直沒吱聲,老宋抱著一線希望,問:“你有辦法就說,別賣關子。”
“老園長,不是我賣關子,有些事吧,它不能明著說,更不能讓老楚他們知道,撐死了,我兩心知肚明就可以。”蘇銘道。
“我明白。”老宋壓低了聲音,“你把你的想法說來聽聽。”
“我是這麽覺得,就算有關部門管了,又怎麽樣呢?對方就是不松口,咬死已經放生了,兩條白鱘魚肯定是找不回來了。至於像他這種非法采砂的,長江裡太多了,今天罰點錢,他明天就變本加厲采更多的砂來彌補損失,治標不治本,不,連標都治不了。”蘇銘道。
“那你準備怎麽辦?”宋園長問。
蘇銘嘿嘿一笑,小聲說:“前幾天,我救了一隻三足霸王鱉,現在這大老鱉,正在江底趴著呢。”
“三足霸王鱉?那也是罕見的異種啊,你不會準備讓霸王鱉去撞他們的船吧?”
老宋對於蘇銘能訓練動物,已經習以為常了,倒沒多想什麽。如果是一個剛認識蘇銘的人,聽說他能訓練老鱉在水底聽話,肯定會大吃一驚甚至不敢相信,可老宋這一年來,在蘇銘身上看見過太多他訓練動物的例子,接受能力也被一點點撐大了。
而且到了老宋這個年紀,半截土埋人,已經活明白了,有些事沒必要去刨根問底。蘇銘有本事,對於他,對於動物園都是好事,這就夠了。
這也是蘇銘為什麽有些話,可以和老宋說,但不能和老楚甚至不能和梁實說的原因。
遠處的采砂船體積龐大, 還有有一層厚厚的鐵甲,一頭霸王鱉怎麽可能對它構成威脅?霸王龍還差不多。
“那當然不可能。”蘇銘的臉上還掛著笑,不過語氣卻有些陰森森的,一咧嘴,露出滿口白牙:“霸王鱉,在水裡面找到一個好寶貝,估計能派上用場。”說完,貼著老宋的耳朵小聲的嘀咕了一個詞。
老宋一聽,臉都白了,連忙轉頭看看左右無人,緊張兮兮的跟蘇銘說:“可別鬧出人命來,這些人罪不至死。”
“放心放心,我看過那玩意,弄不死人。”蘇銘道。
此時,霸王鱉正趴在水下,距離采砂船幾百米遠的距離。
它的面前,有一個小孩小臂長短,圓滾滾的鐵疙瘩。
盡管在江水中浸泡了多年,鐵疙瘩表面長滿了銅鏽,可如果有軍事發燒友在水下,一定可以一眼看出來,這是一顆二戰時期的迫擊炮炮彈!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