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忽然對蘇銘‘下手’,和他一起來的幾個人,想幫忙也沒辦法。能在伊拉克這種戰火紛飛的地方擔任保安公司主管,她個人戰鬥能力毋庸置疑,現在蘇銘這幾個人,綁在一起,也未必是這個女大兵的對手。
阿德南根本不敢得罪柳德米拉這樣的強勢人物;趙昀似笑非笑,他是最老成的一個,知道柳德米拉無非就是要出一口氣而已,不會真的把蘇銘怎麽樣,誰讓這小子昨天在泳池邊亂撩妹,人家都主動送上來了,你又轉臉閃人,這不是耍著人家玩嘛。
南宮煌還是最維護蘇銘的,眼睛一瞪就要有所動作,柳德米拉看都不看他一眼,很隨意的晃了晃另外一隻手裡握著的大手槍,然後南宮煌就仰頭朝天望天花板假裝什麽都沒瞧見。
這就是不帶蘇猛來的壞處了,要是蘇猛在這裡,柳德米拉就是抱著管加特林機槍,蘇猛也敢衝上去,而且戰鬥力肯定強於柳德米拉。
僵局持續了大約三四秒鍾,好在畢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柳德米拉也沒想真的對蘇銘怎麽樣,之所以給蘇銘一個下馬威,除了為昨天的小事出一口氣之外,更多還是因為她自己的性格原因,在伊拉克這種地方呆久了,這個毛妹有點暴力傾向。
“吼吼……柳德米拉,不要欺負這個小家夥了!你看他臉都白了……”
“可憐的東方人,你看他都要哭出來了……”
“伊拉克本來就不是他們這幫養尊處優的家夥該來的地方。”
周圍和柳德米拉熟悉的文員也開始起哄,在強者為尊的雇傭兵世界裡,道理永遠沒有實力重要,有錢人也許能收獲服務,但強者才能受到尊敬。
見蘇銘微微躬腰,囧態十足,柳德米拉目的達成,得意一笑,就要松開手。
可惜,她爽了,蘇銘就不爽,為了自己能爽點,蘇銘治好讓她不爽了。
這次來伊拉克,別的不多,就兩樣東西最多:補充精神力的蜂王漿,還有錢。
柳德米拉現在想要抽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秒,柳德米拉臉色就是一變,蔚藍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盯住了蘇銘,剛才這個家夥的手還軟綿綿的毫無力度,此時卻忽然變得堅硬起來,像是憑空戴上了一隻犀牛皮手套!
非但手變硬了,力氣也大的嚇人。
柳德米拉的神色瞬息數變,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意外,然後緊跟著是驚詫,兩秒鍾之後,已經變成了明顯的痛楚。
距離近的人,甚至可以聽到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而與之相對的,蘇銘反而直起身體,表情愈發的平靜,眸中帶著一抹笑意,緩緩開口:“非常榮幸見到你,柳德米拉小姐。另外,我要為我昨天在泳池邊的失禮,而向您道歉。昨天我真的有其他的要事,不過不得不說,您穿泳裝的模樣,真的非常有吸引力!”
每說一句話,蘇銘手上的力量就加大了一分,等說到‘吸引力’三個字的時候,柳德米拉隻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隻真正的北極熊握住了,劇痛讓她根本張不開嘴去回答蘇銘的話,如果不是死死的咬著牙齒,她肯定自己會忍不住痛呼起來。
她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下意識就要朝回抽出手,可對方的手穩如磐石,根本抽不動。
如果這樣下去,她的右手手骨轉眼就會斷掉,作為一個雇傭兵,這絕對是無法接受的重大的傷害,柳德米拉左邊肩膀微微一動。
不等她拿出槍來,右掌忽然一輕,那股北極熊般的強悍力量陡然消失不見。
她始終在用力朝回抽手,慣性之下,蹬蹬蹬朝後退了幾步,一下子撞翻了身後的靠椅,扶住了桌子,驚愕的望著蘇銘。
“哦,柳德米拉小姐,是不是我弄疼了你?”蘇銘甩了甩手,笑道:“對不起,您的力量太大了,要是我不發力的話,我的手恐怕會斷掉。”
蘇銘的話說得很客氣,如果僅僅聽他說話,似乎吃虧的是他。
可從雙方的表情和反應中,在場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這場連衝突都算不上的小小‘交鋒’,柳德米拉吃了一個大虧!
雇傭兵文員們都有些傻眼了,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們比蘇銘更清楚柳德米拉的來歷,這位看上去簡直和泳裝模特沒什麽區別的火爆女郎,在退役之前,絕對是俄羅斯總參情報總部裡最凶悍的幾個女人之一,專門負責貼身保護國家元首的女性親屬,在徒手格鬥的情況下,她可以輕松製服好幾個經過專業訓練的男性,至少在莫蘭公司裡,還沒有聽說哪個男人在一對一的戰鬥裡,可以有絕對把握戰勝她。
正是因為有著強悍的個人能力,盡管柳德米拉性格有些暴躁,易衝動,還喜歡沾花惹草,莫蘭公司依舊把她派來伊拉克擔任地區主管。只有足夠凶悍的主管,才能壓製住這群凶悍的雇傭兵。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柳德米拉會被這個貌不驚人,連毛都沒有東方家夥輕松擊敗。
難道這個人,是傳說中的‘少林’武僧?!會華夏功夫!?
很有可能,一般人就算是光頭,也不會把眉毛也剃光吧?
南宮煌哈哈狂笑, 向在場莫蘭公司的人,豎起兩根中指,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傻了吧!我姐夫是什麽人,神秘東方武技的傳承者,來自竹林雲海的高人!”這家夥直接把比武大會熊貓人的出場詞搬了過來。
趙昀微微一愣,奇怪的望著蘇銘,心想這小子深藏不露啊。
阿德南腿都要嚇軟了,這裡可是莫蘭的地盤,‘欺負’了莫蘭的女主管,對方萬一翻臉可怎麽辦?要是美國佬還好點,用錢能解決,可這幫俄羅斯狗熊,完全就是瘋子,在那個克格勃出身的強硬總統帶領下,這個國家的戰士從來不知道什麽叫講道理。
“柳德米拉小姐,您沒事吧?需不需要叫醫生?”蘇銘試探著問。他剛才是在疼得受不了了,心裡轉過的念頭和後來柳德米拉的一樣:這樣下去,手掌要斷。於是根本沒多想,就打破了亞洲象力量的光球,和另外從酒店吸收的河馬皮膚的光球。
如果說鱷龜殼是鐵甲,那河馬皮膚至少是硬皮甲,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人類的手可以媲美的,蘇銘還是第一次把兩種光球疊加在一起使用,僅僅用來‘握手’,實在大材小用,保險起見,他還沒有使出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