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事了?”陳夢然問道。 “是錢殊他們。”傷情稍微好些的鄭偉說道。
陳夢然一驚,難道那些家夥不依不饒來登門挑事了?
追問之下,果然如猜想的一樣。在陳夢然離開後不久,錢殊又帶著那幾個混混來了。幾個混混帶著棍棒,口吐煙霧,威風十足。
知道對方是來者不善,嘗到苦頭的張明凡三人學乖了,打定了主意不招惹這群人。所以,錢殊還未開口,張明凡就認慫了,承諾與吳心慈的約定旅遊取消。
本以為這樣一來,一切都沒事了,可錢殊等人一見張明凡就這麽認慫了,大感意外的同時卻又感到意猶未盡。所謂人善被人欺就是這意思。
“我們的事已經解決了,現在說說我這些兄弟的事。”錢殊嬉皮笑臉道。
“我這幾個兄弟裡面有幾個在上午的打鬥中被你們打傷,你們是不是要賠些醫藥費。”
一聽這話,三人的怒火馬上又起來了。
他們上午被打的跟豬頭一樣,都沒有要醫藥費,這些家夥居然恬不知恥的跟他們要,這是擺明沒事找事。
“給你們醫藥費,我們的醫藥費怎麽辦?”
“那是你們的事。”錢殊一副無賴口氣道。
張明凡忍不住,正欲破口大罵他們無恥,又被鄭偉及時拉住了。
“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給他們點錢打發他們走吧。”鄭偉小聲說道。
王宇也勸說,最終,在權衡利弊後,張明凡忍住了,答應了這屈辱的條件。
翻箱倒櫃,三人才找了五百多,全部給了錢殊。卻沒想到,錢殊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把錢甩在了張明凡的臉上。
“就這點,打發要飯的呢,五千塊,今天的事就此揭過,否則……”
“否則你~大~爺。”張明凡大罵道。
他再也忍不住,順手拿起一個椅子向著錢殊砸去。
衝突再起,不出所料,三人很快又被撂倒。拳棍椅子酒瓶,全部往三人身上招呼。
直到把瓶子全部砸完,錢殊等人才罷休,拿著錢,樂呵呵的離去。
“操~他媽。”陳夢然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後,忍不住爆粗口。
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以陳夢然的性格都忍不住了。他真想去找那些人理論。
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理論的時候,當務之急帶哥幾個包扎傷口。當即壓下這衝動,招呼幾個同學扶起哥仨上了醫務室。
這一次哥仨是傷上加傷,校醫建議住下來輸液,陳夢然同意。
給他們墊了醫藥費,又陪三人輸完液,已經到了下午。
再次給三人買了晚餐,怕他們營養跟不上,特意在飯店給他們燉了一隻雞。感動的哥仨差點哭出來,直呼陳夢然夠哥們。
“等傷好了後,你給我們墊付的幾百塊醫藥費我們會還你的。”
陳夢然暗道真要還可不止幾百塊了。
哥幾個出了這事,耽誤了陳夢然一天的鍛煉計劃,整整四萬打了水漂。
當然,這話他也只是在心中小小抱怨一下。
道:“兄弟間說這個幹什麽,把傷養好比什麽都強。”
照顧完幾人,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女人沒吃飯呢。
給張小冉打了個電話,問她想吃什麽,得到的回答是她們正在外面吃飯。
“在外面吃,和誰?”
“沒有其他人,隻我們倆人。”
陳夢然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和冷血呢。
既然倆人出來吃飯,那說明黎杏兒已經恢復過來了。
放心的掛了電話,兩個女人的事已經不用他操心了,剩下的就只有宿舍三兄弟了。
三兄弟招惹了惹不起的人,現在已經被人踩在頭上拉~屎。從今天的情況看,這些人恐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自己作為宿舍的一員,必須想辦法幫助自家兄弟解決麻煩。
而辦法,陳夢然也已經想好了,就是拿錢消災。
既然錢殊說五千塊錢就此揭過,那陳夢然就給他五千。五千塊錢,對現在的陳夢然來說算不得多,須知他現在一天就能掙四萬。區區五千又怎會放在眼裡。
再說,這些人若是一直糾纏不休,陳夢然就要整天照顧哥仨,又哪有時間跑步,不跑步就沒錢,耽擱一天就是四萬,陳夢然是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去醫務室找到張明凡,跟他要錢殊的號碼。
“你要這個幹什麽?”張明凡不解的問道。
陳夢然說出想要把錢殊約出來談談,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當然,他沒有說所謂的談談其實就是拿錢消災。他知道,自己若這樣說了,那事後,哥仨一定會把錢還給他。
五千塊,對現在的陳夢然來說是小數,對哥仨可是筆大數,是他們好幾個月的夥食費。
對陳夢然的提議,張明凡當場否定了。
“老二,你不要管,這是我跟錢殊的恩怨。還有老三老四,你們也不要再插手。以後錢殊要找麻煩,讓他衝我來。”
“大哥,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兄弟,你的事當然就是我們的事。”鄭偉說道。
說完,又看向陳夢然道:“不過大哥說的對,二哥,你不要去找姓錢,那家夥就是個流氓,無恥之極。你跟他談不來,憑他和那幫混混的性子,一句不和會把你也打了。”
“只是談談,沒你們說的那麽嚴重。我相信,那個錢殊還是講道理的。”
老四呸了一聲:“錢殊若是跟你講道理,豬都能上樹了。”
哥仨你一句我一句說了一大堆,話裡話外都是讓陳夢然打消念頭。在他們看來,陳夢然的想法簡直幼稚到了極點。
陳夢然又何嘗不知,但又不能明說花錢消災,又見哥幾個那關心的神情,似乎真的怕自己羊入虎穴,沒辦法,隻好打消念頭。
哥三也終於放下了心。
又和三人聊了會天,陳夢然忽然對王宇道:“老四,我手機沒電了,能不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
王宇把自己的手機給了陳夢然。
陳夢然出了醫務室,假裝打電話,暗中卻把老四女朋友王珊的手機號記下來。
等借故離開後,陳夢然開始給王珊打電話。
既然張明凡不肯告訴他錢殊的電話,那陳夢然只能通過其他方法自己找尋了。
從哥幾個的聊天中,陳夢然知道王珊和那個吳心慈關系不錯,而錢殊又是吳心慈的追求者,可以肯定,吳心慈一定有錢殊的電話。
通過王珊要吳心慈的電話,然後通過吳心慈要錢殊的電話。繞來繞去雖然麻煩,卻不失為一個辦法。
打通了王珊的電話,陳夢然表明自己的身份。
“哦,是二哥啊。”王珊的嘴很甜,既然已經跟王宇交往,又知道陳夢然的身份,自然要叫二哥了。
陳夢然答應了一聲,他沒有告訴王珊老四的情況,怕她也跟著著急。只是說要吳心慈的電話。
“你要小慈的電話,為什麽不跟大哥要呢。”
“大哥,他的手機關機,我聯系不到他。”陳夢然扯謊道。
“這樣啊,那你記一下吧。”
在成功從王珊那裡要了吳心慈的電話後,陳夢然又匆匆的給吳心慈打電話。
電話嘟嘟的響,卻一直沒人接。
以為對方沒把手機帶著身邊,等了五分鍾,又打了一個,結果還是沒人接。
陳夢然看了看時間,這才九點多,不可能就這麽快睡覺吧。
又打了一個,這次還是嘟嘟的沒人接。
正當陳夢然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終於接聽了。
“是吳心慈嗎,你好,我是陳夢然, 是你的同學。你可能不認識我,沒關系,我找你是想跟你要個電話號碼,我知道你跟錢殊很熟,能不能把他的電話告訴我,我找他有點事。”
陳夢然一口氣說了一堆話,那頭卻沒有回聲。
“喂,能聽見我說話嗎?”
還是沒有聲音。
仔細聽了聽,發現電話那頭聲音隱約的有嘈雜的聲音,似乎在一個非常熱鬧的地方。同時還聽到了呼吸沉重的喘息聲。
“喂,有人嗎?”陳夢然大喊道。
那喘息聲重了些,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有氣無力。
“救,救我。”
“喂,你是誰啊,你是吳心慈嗎?”
“是我。”女人道,聲音還是有氣無力。
“我在,爵跡……”
聲音忽然斷了,那喘息聲也沒了,只剩下雜音若有若無。
“這是怎麽回事?”陳夢然暗自皺眉。
“聽聲音好像出事了。”獨狼答道。
“不會是惡作劇吧。”陳夢然道。
“想多了,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那怎麽辦,報警嗎?”
“你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報警如何跟警察說。去看看吧,若真有什麽情況,再報警不遲。”
“去哪?”
“她不是說了嘛,爵跡,平津有個爵跡夜總會,聽電話那頭很吵鬧,應該也是夜總會之類的娛樂場所。”
於是,陳夢然又打車去了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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