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市大平公安分局。 刑警隊長的辦公室內。
辦公桌前的台燈還亮著,刑警大隊長薛國正眉頭緊鎖,桌前放著幾張照片,正是獨狼被殺時的現場照片。
距離初一發生的凶殺案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案情卻沒有任何的進展。莫說凶手,就連死者都無人識,仿佛就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
從現場的指紋和血跡來看,現場打鬥只有兩人。死者固然已死,另一人卻也受了重傷,這從現場大量的血跡就能看出。可惜,整個小區沒有監控,根本不知道凶手的下落。甚至把周邊路面的小區監控全部調出,也查找不出凶手的任何線索。
上面催促的越來越緊,命令要盡快破案,讓他這個主管刑事的大隊長也是感到壓力越來越大。他知道這案子絕不是那麽簡單能夠破的了,現場的打鬥痕跡透漏出這並不是普通的凶殺案,凶手的身份非常特殊,想要破案,難。
但即便再怎麽難,作為主管刑事的他,也要盡最大努力。
這一個月來,為了破案,他幾乎殫盡竭慮,每天要熬到很晚。
看了手腕上的表,已經過了十點鍾,忙到現在,飯還未吃呢。
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將桌前的台燈關了,薛國正離開了辦公室。
剛要鎖門,辦公室內的電話響了起來。
薛國正心裡一緊。他知道,若無重大事情,這麽晚了,他這個大隊長辦公室的電話是不會響的。
重新走回桌前,拿起了電話。
“我是薛國正,發生了什麽事。什麽,我們區出現嚴重械鬥,多人受傷。在哪裡,好,我馬上過去。”
當薛國正到達現場的時候,也被現場的慘狀驚呆了。只見十幾個人倒在地上,除一女孩外,全都有傷。地上也大面積被鮮血染紅,還有幾個胸口腹部插著刀子,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在他們趕到後,120急救車也來,將那些人全部抬上了車。
陳夢然也被抬上了車,雖然他的傷最輕,但身上的血卻很多。當然,很多不是自己的,而是從別人身上沾染的。
他並未像其他人般痛暈過去,他現在清醒的很,只是不敢睜眼,假裝昏迷。
之所以不敢睜眼,一是因為現場太過慘烈,他不敢看。二是因為他沒有準備面對這局面,這畢竟是自己造成的。出於恐懼,他乾脆假裝暈厥,能躲一時是一時。
當然,除了恐懼,他內心已經把獨狼臭罵了無數遍。這家夥殺的痛快,卻留下個爛攤子,讓他來擦屁股。他不知自己要擔什麽後果。若有人不幸死了,就算他不抵命,顧忌也要把牢底做穿了。
想到自己悲慘的結局,陳夢然差點哭出來。卻又生生忍下來,那股難受勁兒實在是憋得慌。
他感覺有人走到了自己身邊,偷眼看去,卻見是個警察。這警察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仔細一想,終於知道這人就是當初偵辦小區凶殺案的。好像叫薛國正,是刑警大隊長。
“怎麽回事,這些人都是誰傷的?”薛國正問道。
一個年輕的警察道:“聽目擊者的描述,是他們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薛國正驚訝道。
“自相殘殺?”陳夢然也是一驚,仔細聽著。
“沒錯,聽目擊者說,這些人本來是一夥的,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和一人起了衝突。衝突過程中誤傷了自己人。這些人的傷,都是出自他們自己人的手。
” 薛國正皺起眉頭,要說誤傷他也沒覺得奇怪,打鬥,誤傷是常有的事。可十幾個人全部是被誤傷,這就不對勁兒了,當警察這麽多年,還是首次遇到這麽奇怪的事。
120已經帶著傷者回了醫院,薛國正命令警察把這些傷者全部看護起來,接著又命人調動周邊的攝像頭,找了幾個目擊者回警局錄口供。
陳夢然被帶到了醫院,傷口也被包扎起來。他一直不敢睜眼,繼續裝暈,最後,他居然睡了過去。
進入隕石空間,將獨狼的靈魂喚醒,接著對著獨狼破口大罵。
“大爺,你想讓我死啊,若我坐牢,沒人幫你對付冷血,你等著你妹妹被他殺死吧。”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獨狼道。
“雖然那些人看起來傷勢很重,卻全都避過致命的要害,不會有性命危險。”
“就算不死,殘了我也要擔責任啊。”
“殘了也不用擔責。”獨狼道。
又把具體戰鬥詳情說出。
“什麽,是他們自己傷的自己,怪不得我聽那些警察說他們自相殘殺,原來如此。”
既然那些人受傷不是出自自己的手,而且也沒有生命威脅,那真追究責任,他也不會擔大責。而且,是那些人先動的手,他完全可以推脫自己是正當防衛。
當即松了一口氣。
“可你為何要下手那麽狠呢,你完全可以把他們打倒了事。”
“打倒,笑話,這種社會敗類,只是打倒,太便宜他們了。若我生前,一定會殺了這些社會渣子。”
陳夢然沉默了,這些人也確實罪有應得。動起刀子毫無顧忌,根本不怕捅死人。自己若不是有獨狼這個高手,恐怕已經被他們捅成蜂窩煤了。
而且,今天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吳心慈也很可能要遭這些人毒手了。可以說,他們是罪有應得。
公安局刑警大隊長辦公室內。
薛國正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看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面放映著一段剛剛截取的監控視頻影像。錄像上,正是昨晚發生在爵跡夜總會門前的械鬥。
視頻已經被他反覆播放了五遍,每看一遍他都看的仔細認真。當五遍全部看完後,薛國正關了電腦。
從警校畢業後一路靠自己實力爬升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他,對格鬥那是再熟悉不過。這視頻所顯示的同夥之間的誤傷,普通看不出,卻瞞不住他的眼睛。
這誤傷,根本就是被人故意引導所致。
這個結論讓薛國正內心驚駭異常,能夠在十幾人的群毆下遊刃有余,還能導演出自相殘殺的劇情,這人的實力可見一斑。
在薛國正的眼裡,絕對是高手。
“好手法,好功夫。”
門被敲響。
“進。”
一個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
“什麽事?”
“隊長,那個女孩子醒了。”
吳心慈大叫一聲,從暈厥中醒來。
她做了一個惡夢,夢到錢殊一群人要強奸她。他們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後扒她衣服,無論她怎麽反抗,怎麽求饒也無濟於事,只能絕望看著他們扒光自己的衣服。
當她尖叫著醒來後,首先就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又警惕的看了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女警站在旁邊。
“你醒了?”女警見吳心慈醒來,道。
那柔和的語氣再次讓吳心慈心稍稍放下些。
“我這是在哪?”
“這裡是醫院,你剛才暈過去了。”女警簡單的事情的原委說出。
接著又第一時間給薛國正打了電話。二十分鍾後,薛國正開車來到了醫院。
在簡單對吳心慈詢問後,薛國正對裡面的情況有了初步了解。
“我覺得,他們在那杯酒裡下了藥,否則,我不會一杯下去就暈過去。”在詳細介紹自己在包廂的遭遇後,吳心慈說出自己的判斷。
“我們在其中一名傷者身上發現了用過了的可疑藥包,也讓醫生對你進行了檢察,初步判定,你確實飲用了某種藥物成分,至於是什麽,會進一步查明。”薛國正道。
一聽自己真的被下藥,吳心慈嚇得面容失色,道:“那些人沒對我做什麽吧?”
“也許他們真想對你做什麽,只是還未做,就有人阻止了。”薛國正道。
又把她昏迷後的械鬥說出。
他沒有具體描述那場打鬥,畢竟那太過血腥,不能跟一個女孩子講。
他剛一說完,又有一個警察進來了。
“薛隊,那個男孩醒了。”
“我馬上過去。”薛國正道。
站起身正要離去,不知想到了什麽,又停下來,轉身對吳心慈道:“那個救下你的男孩子醒了,我要去審問一下,你要是沒事,也跟著一起,看是否認識那人。”
吳心慈當即點頭同意。
她也很想見見自己的救命恩人,想好好感謝人家一番。同時,也很好奇是什麽人救了自己。
當她走進另一件病房,見到那個救命恩人的時候,那好奇的眼神變得驚訝起來。
“怎麽是你。”
薛國正眼睛一亮,暗道他們居然真的認識。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