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陳夢然確信黎杏兒並未在家。又等了十多分鍾也沒等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鍾了。猛然醒悟過來,此時的黎杏兒一定是在學校上課,要晚上才能回家。 “我真笨,早該想到的,這個時候她肯定在學校上課呢。”陳夢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一聽那個怪人說黎杏兒有危險,聯想到當初自己的擔心,也沒多想就當眾逃課,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確實有些魯莽了。
“我看還是晚上再來吧,那時候她一定在。”陳夢然對怪人道。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個學校?”怪人問道。
陳夢然點了點頭,當初黎杏兒在高志強家中應聘鋼琴家教的時候,說過是音樂學院的在校生。而從當初陳母那選兒媳婦似的問話中,陳夢然只是她現在上大三。
“去學校找她。”怪人道。
這個時候,陳夢然的腦子已經清醒了不少,自然也不會任聽怪人的指揮了。
在課堂上,他們僅僅交流了一分鍾,那個怪人只是告訴他黎杏兒有危險,讓他告訴她,其他的並沒有深說。現在想想,裡面還有很多疑問讓陳夢然不明白的地方,他必須要問清楚。
“你是誰?”在醞釀了一大堆問題後,陳夢然決定還是從最基本的身份開始問起。
怪人似乎有些不耐煩,道:“這個問題,我慢慢回答你,不過你要先找到她,告訴她現在很危險,必須馬上搬家,離這裡越遠越好。”
“我憑什麽信你。”陳夢然也不耐煩回道。
他現在可是隕石空間的主人,這怪人卻對他指手畫腳,一副當家人的氣派,讓陳夢然有些不爽。
“你到底是什麽人,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聽你的。”
怪人似乎也意識到現在的情形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語氣也耐心了不少,道:“現在真不是回答你問題的時候,你必須馬上去通知她,已經耽擱了很多天了。”
“既然耽擱了那麽久,也不在這一時吧。”陳夢然沒好氣道。
怪人沉默了一下,陳夢然感到對方可能被自己氣瘋了,恐怕這沉默之後,接下來就是對自己竭斯底裡的咆哮。
他也做好了迎接對方大嗓門的準備,可是最終,他聽到的還是怪人那平靜的語氣,比之剛才還要平靜。
“記得你剛剛喚醒我的時候,對我說如果我可以幫你賺錢,你就可以聽我差遣,是嗎?”
“不是聽你差遣,是幫你完成遺憾。”陳夢然糾正道。
“對我來說是一個意思。”怪人道:“既然如此,那好,我給你一萬塊,命令你現在就去學校找她,如何?”
“一萬,你開什麽玩笑?”沒有因為怪人的話而震驚,而是嘲弄道:“你以為你說一萬我就信,你一個靈魂,如何讓我賺一萬?”
“你剛才沒聽清楚我的話,不是讓你賺,而是直接給你。”
“那要如何給?”
“我有一張銀行卡,上面就有一萬塊錢。如果你幫我,事後我會告訴你卡放在哪裡,再把密碼告訴你,自然就可以從銀行裡把錢取出來。”
“我去,這也可以。”陳夢然被這怪人的話搞的頭暈,不知這是真是假。
“這些天,我也了解你的情況,你的家境並不富裕,一萬塊對你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只是讓你傳個話就能輕松賺到,你可是佔大便宜了。”見陳夢然還在猶豫,怪人拿話繼續誘導道。
“我知道我佔便宜,
可俗話說的好,天上不可能無緣無故掉餡餅。就算真的掉了,也不可能砸到我頭上。你開口就是一萬,我憑什麽信你。” 要知道,當初的李夢溪也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給他賺了一萬,對方開口就是一萬的空頭支票,由不得陳夢然不懷疑。
“你撿到我,當真就是撿了一個大餡餅。你不知我是幹什麽的,所以才會質疑我。沒關系,我會告訴你我的來歷,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必須要盡快找到她並告知她危險,若兩個小時後還無法通知到她,一萬塊的承諾作廢,你自己選吧。”
怪人似乎也失去了耐性,說完這話後,就不再搭理陳夢然了。
陳夢然眼中猶豫的神情更重了,最終咬牙道:“好,我就信你一回。若我在規定的時間找到她,你就要立即給我一萬,若你失信或者耍別的心眼,休想我再信你。”
“一言為定。”
交易完成後,陳夢然快速下樓。他雖然知道黎杏兒的學校和年級,可隻這點信息要找到黎杏兒顯然有一定難度,所以他必須要盡快趕到學校,現在是和時間賽跑。
出了小區,攔了一輛的士。
“師傅,去平津音樂學院,要快。”陳夢然一上車就喊道。
“好來。”司機也不含糊,一踩油門,車子一聲轟鳴而去。
坐上車,陳夢然安心了很多,趁著這工夫又問道:“喂,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這一次,怪人倒是很乾脆,道:“有什麽問題你就問。”
“你是誰?”還是先前的問題。
“我叫獨狼。”
“獨狼,這個名字好奇怪。”
“這不是我的名字,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名字,獨狼是我在組織的代號。”
“組織,什麽組織?”
沉默一下,怪人一字字道:“殺手組織。”
“殺手組織。”陳夢然驚的脫口而出。引得司機一驚,側目道:“小夥子,幹嘛一驚一乍,跟誰說話呢?”
“不好意思,我是自言自語。”陳夢然緩和了一下內心的震驚,給司機擠出一絲笑容。
司機也樂了,搖頭笑道:“你這小夥子倒是有意思,自言自語都能把人嚇一跳。”
話一說完,他也不再理會陳夢然,專心開車。
“殺手,你說你是殺手?”陳夢然不可思議問道。
“沒錯,我就是殺手,暗夜組織金牌殺手。”獨狼強調道。
“這怎麽可能,現在可是和諧社會,怎麽可能會有殺手存在。”
他連黑社會都質疑過,更別說殺手這個行業。這有些顛覆陳夢然建立了二十年的世界觀了。
“我知道你不信,很多人都不會相信,以為這只是小說或者影視劇中虛構的。但現實中,這一行的的確確存在。你不知道,只是因為你的生活離這一行遙遠罷了。”獨狼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仇殺,有仇殺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有市場,市場決定我們永遠不會退出歷史的舞台。”
陳夢然仔細分析獨狼的話。漸漸的,他原本疑惑的表情消失,轉而變得沉默。
他相信了。讓他這麽快就相信,是因為他覺得獨狼沒有理由騙他。而且,聯想到那場顛覆世界觀的戰鬥,陳夢然也覺得不是普通的人能夠達到的。
“真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殺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陳夢然感慨道。
“我看了你們的戰鬥,真的太血腥暴力了。那些廝打的高難度動作,完爆那些參加格鬥大賽的格鬥之王們,也完全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上高手的認知,現在想想,也就是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才能做到。”
獨狼道:“原來那晚窺視我們戰鬥的是你。當初我就覺得有人在窺視,可找尋半天也發現不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靈魂出竅。我用肉眼無法識別的靈魂窺視你們的戰鬥,你當然無法發現我的存在。”陳夢然坦然道。
“靈魂出竅,有意思,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有這種異能。還有,幾天的時間我也能夠了解,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卻為何有異於常人的特異功能呢?”
陳夢然正要解釋,又醒悟到對方還未回答完他的問題,道:“先回答我的話,那晚上跟你戰鬥的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殺你。還有,你和黎杏兒是什麽關系,你怎麽知道她有危險,又是什麽人要殺她?”
“你的問題還真多啊,我一個個回答吧。”
獨狼簡單的將自己和黎杏兒的關系、與冷血的矛盾以及被追殺的原因說出。
“什麽, 你說你跟黎杏兒是親兄妹?”
“沒錯。”
“這不可能吧,黎杏兒跟我說過,她是個孤兒,怎麽會有你這個哥哥呢。”
“我一直也認為自己是孤兒,直到幾個月前,我到曾經收養我的孤兒院尋根的時候,從一個小時候曾經撫養過我的人那裡得知,我還有一個妹妹,她從小被送養到了另外一個孤兒院中。那人還說,妹妹身上有一只和我一樣的玉鐲。那是我們母親留給我的身份憑證。找到玉鐲,就能找到我的妹妹。經過幾個月的苦苦找尋,我終於找到了,她就是黎杏兒。”獨狼道。
“我想和她相認,不過我必須要脫離組織,可惜,我最終還是失敗了。我死了沒關系,但是杏兒的身份已經被冷血識破,憑他對我的憤怒,一定不會放過杏兒,所以,你一定要通知她盡快搬離這裡,走的越遠越好。”
“原來如此。”陳夢然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雖覺的這故事太過離奇,但也由不得他不信。
“這麽說,要殺黎杏兒的就是冷血了,可那家夥也被你打傷,沒個三五月是恢復不過來的,現在才過去二十天,他不可能對你妹妹下手的。”
“如果是一般人,確實如此。可對殺手來說,這些傷算不了什麽。而且,冷血是個急性子,他是等不到三五個月下手的,憑我對他的了解,這家夥只要傷情稍一轉好就會來對付杏兒,所以,你必須要盡快通知她搬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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