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國正就給陳夢然打了電話,問起萱萱的事,陳夢然說將其安頓在了朋友那裡,薛國正也沒有多問,陳夢然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 又提起了老人的身後事,不得不說,薛國正這個刑警大隊長辦事效率非常高,在跟有關部門反映了老人的情況後,有關部門非常重視,決定將老人的遺骸放入烈士陵園,同時,還為其家屬申請了一筆撫恤金。
還有捐款的事宜,薛國正也找好了,還把基金會的資料告於陳夢然,陳夢然大致了解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陳夢然還打算給老人買一副好棺材,將他風光安葬。老人不同意,按照他的話說,這人都死了,還把錢破費在這上面幹什麽,還是留給活著的人更實在。
於是,陳夢然就決定簡單下葬,但這一次萱萱不同意了,在她看來,自己爺爺生前沒有享福,死後自然要好好安葬。
這下輪到陳夢然為難了。在一番取舍後,他還是決定還是遵循萱萱的意思。
於是,陳夢然給老人買了一副上好的棺木。
兩天后,老人安葬在了平津烈士墓園。
為她送行的,除了萱萱和陳夢然外,還有黎杏兒,張小冉,薛國正。
年輕警察和胖瘦法醫也來了,他們都是知道了老人的事跡,特意來為這個心目中的英雄送行的。
“哎,死後能有這麽多人為我送葬,這一生也是值了。”老人的聲音在陳夢然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虛渺。
陳夢然知道,老人到了解脫的時刻。在這關鍵時刻,他想說著什麽,卻又無從說起。
他送走了太多靈魂,按理說已經習慣這種離別,但每次還是多少有些傷感。
“咦,那是什麽?”獨狼的聲音忽然想起,語氣帶著驚訝。
陳夢然知道,他一定看到了什麽,只是到底是什麽,他不得而知。
事實確實如此,在那原本黑暗的空間內,忽然冒出一個彩色的旋渦,罩在老人頭頂。
伴隨著旋渦出現,響起一股靡靡之音,老人的靈魂隨著那靡靡之音升入那彩色的旋渦中,最終消失不見。
“好神奇的感覺。”獨狼的聲音帶著莫名的震撼。
“怎麽回事?”
“他消失了。”
“是啊,他解脫了。”
“他去了天堂。”
“你怎麽知道?”陳夢然驚異問道。
“我看到了,那是天堂的顏色,我感覺的到。”
陳夢然眼中驚疑不定,他也覺得這一次的靡靡之音似乎不同了,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天堂和地獄之分,難道,老人真的去了天堂?
驀然聽到萱萱用顫抖的語氣問黎杏兒:“杏兒姐姐,你說爺爺死後會去天堂嗎?”
黎杏兒撫摸這萱萱的秀發,點了點頭。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嗎?”
黎杏兒還未說什麽,陳夢然接話道:“你爺爺已經去了天堂,相信我。”
萱萱用力點了點頭。
……
在埋葬完老人後,陳夢然又開始忙活薛國正給他的案子。案子的情況陳夢然大致了解,心中也認定犯罪嫌疑人,只是要如何取證,陳夢然就頭疼了。
正如薛國正說的,嫌疑人有人證證明在凶案發生時他不在場,那麽他是如何做到在人證眼皮子底下殺人的呢。
首先,陳夢然想到了那個所謂的人證的問題。人證和嫌疑人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秘串通在一起,做了假口供。
於是,陳夢然決定先從人證這裡開始找突破口。 在詢問了薛國正有關人證和嫌疑人的關系後,陳夢然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推測。
嫌疑人和人證關系很不一般。兩人是雇主和保鏢的關系,這種關系,嫌疑人絕對可能利誘人證幫他做假口供。
正當陳夢然以為找到了突破口的時候,薛國正卻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我們警方不傻,既然知道他們的關系,自然不會聽人證一面之詞。我們還調看了凶案發生時的監控錄像,證明在凶案發生時,他們都未曾離開過。”
薛國正所說的錄像就是當天嫌疑人小區的錄像。
當天,嫌疑人和人證一起在家中喝酒,從晚上七點一直到凌晨。
小區的監控顯示,在那段時間裡,嫌疑人從未出過小區。
陳夢然再次頭疼了,即是如此,那嫌疑人是如何殺人的呢,難道是雇凶殺人。然後他雇的凶手又正好是南明人,然後那人又正好信紅繩說。
可這麽多的然後,也太巧了吧。
“我想看一看事發當晚的監控錄像。”獨狼忽然說道。
陳夢然將獨狼的要求轉述,薛國正那是有求必應,當即點頭同意。
帶著陳夢然進入自己的辦公室,親自將案發當晚,嫌疑人小區的視頻調出。
視頻分為兩段,一段是死者單元樓門口的監控,一段是大門的監控。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九點到十點之間,若嫌疑人是凶手,那他一定會在這個時間段進出小區。
在反覆觀看視頻後,發現在凶案發生的時間段內,總共有五人進出那個單元。
第一個是在八點十分,一個肥胖光頭的中年人從樓內出來,門口的監控顯示,他直接出了小區後,九點半的時候回來。
第二個是一個帶著眼鏡的長發女人,她從八點半出門,九點四十回來。
第三個是個男孩,頭髮染黃,身穿非主流的衣服。八點四十出來,到了十一點才回來。
第四個也是個女人,穿著類似孕婦裝的衣服,挺著大肚子,看樣子懷孕最起碼六個月了。
她九點出門,十點十分回來。
而最後一個,是個男子,他頭帶一定黑帽,臉被黑帽遮住,看不到正臉。身穿黑色夾克,黑褲黑皮鞋。一身黑裝在黑夜掩蓋下看不出其他特征,從身材看是屬於那種高大消瘦型。
這身形和著裝引起陳夢然的懷疑,更讓他懷疑的是,男子從走出單元樓開始,就左顧右盼,似乎怕被人發現。
“這個家夥會不會是嫌疑人?”陳夢然指著黑衣男子問道。
“從身形看,和嫌疑人很像。只是,我們最終也把他排除了,因為對方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薛國正道。
“沒有回來嗎,我看不見得。”獨狼冷笑道。
“若是對方走一條誰也想不到的路,而且還能避開小區攝像頭,自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返回自己的房間。”
陳夢然覺得獨狼分析的有道理, 把他的分析說出,薛國正尷尬道:“這個,我們倒是沒想過。”
“帶我去小區現場看看。”獨狼道:“我要親自勘測一下地形,說不定能有什麽線索。”
陳夢然將獨狼的要求說出,薛國正親自開車帶他們去了嫌疑人的小區。
經過一番探測,陳夢然發現整個小區出入只有一個門,但是小區的圍牆卻不高,只有兩米多,爬牆很容易翻進來。
又察看了嫌疑人的住處,嫌疑人住三樓,後面的窗戶並沒有安裝防盜窗,若是攀著樓後的管道爬回去,也並不是很困難。
將分析的結果說出,薛國正再次露出尷尬,這一點,他們確實忽略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他們當初將對方列為嫌疑人,是因為他和死者有生意上的來往,可事後發現,死者死後,嫌疑人並沒有從中獲得什麽好處,也就將他的嫌疑漸漸排除了。
若當初真去陳夢然般分析,只要調出當晚正對小區圍牆的路邊商店監控錄像,將嫌疑人翻牆而入的一幕找出,那就是一個突破口。
可惜,監控錄像只能存檔七天,這案子都過了一年,早就沒了。
“突破口還在那個人證上面。”獨狼道:“只要能讓那人證招供和凶手串通偽造不在場證據,就能證明嫌疑人是凶手。”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要如何讓他甘心情願出賣自己雇主,就有些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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