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看著睡眼惺忪的陳夢然,薛國正不由得有些好笑。 “睡醒了?”邊說著,薛國正邊抽出一支煙。
“能給我來一根嗎?”出乎眾人意料,陳夢然主動要煙抽。
“不是不會抽嗎?”
“是不會抽,卻想抽。”
薛國正將手中的煙遞給陳夢然,並親自為他點上。然後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深吸一口,吐了個煙圈。
陳夢然也學薛國正般深吸一口,只是還未吐出,就把自己嗆的直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薛國正沒有理會陳夢然的窘態,道:“那麽,現在,我們繼續。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沒有用的不要說,先從最基本開始。首先,姓名。”
陳夢然不答,又吸了一口。
見他這麽不配合,旁邊的年輕警察有些看不下去了。堂堂刑警大隊長親自問話,居然愛答不理,這簡直就是對他們警察的侮辱。
狠狠敲了敲桌子,輕聲吼道:“問你話呢,叫什麽名字?”
陳夢然看了那年輕警察一眼,仿佛受到挑釁般,年輕警察狠狠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有隊長在,他真想好好教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陳夢然沒有理會他,又看向薛國正,道:“這個還要我回答嘛,剛才我睡覺的工夫,你們不是已經都調查清楚了嘛。我的生活,我的過去,我的愛好,我的交際,我經常去的地方等等,你們不是已經調查徹底,怎麽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
話音一落,旁聽的眾人都是一驚,就連見慣了風雨的薛國正眼睛都瞪了出來。
這話明明就是他先前在隔壁說的,陳夢然卻能一字不差的說出,難道,他剛才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不可能,審訊室的密封性很強,很不可能聽見外面的談話。更何況,對方剛才可是在睡覺呢。
不是偷聽,那就是巧合了。只是一個字都不差,也太巧了,而且,對方是怎麽知道他們在打探他的信息的。
無視眾人的驚訝,陳夢然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已經得到關於我的一切了。結果如何,是不是很驚訝。你們所懷疑的殺人犯,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連隻雞都不敢下手的良好公民。”
“那麽面對十幾個人的圍攻都沒事,你要如何解釋。”年輕警察似乎受不了陳夢然這掌控一切的嘴臉,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問道。
“運氣,緊緊是運氣。”
“運氣,你運氣太好了吧。十幾個人圍攻都沒事,單靠運氣似乎解釋不通。”
薛國正終於開口了,語氣卻是很平靜。
薑還是老的辣,在簡單的震驚過後,他已經恢復過來。
陳夢然看了薛國正一眼,道:“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說。”
薛國正略一思考,點了點頭,給身邊的男女警察使了個離開的眼色。
“隊長,這小子太邪門。”年輕警察說道。
薛國正暗道你才知道他邪門啊。搖了搖頭,再次示意兩人出去。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最終無奈走出審訊室。
“現在,你有什麽話可以說了。”
陳夢然吸了最後一口,然後把煙掐滅,這才道:“我知道凶手是誰。”
話音一落,薛國正騰的一聲從椅子上坐起,雙手按著桌子,緊緊盯著陳夢然,臉上的激動不言而喻。
見薛國正如此激動,陳夢然給他澆了盆涼水。
“別激動,就算我告訴你凶手在哪,
想要抓住他也不是那麽容易。因為他不是一般人。” 薛國正臉上的激動漸漸隱去,轉而凝重起來。
這一點,就算陳夢然不說,他也知道。
審訊室外,年輕警察緊盯著監控屏幕,一絲不敢松懈。若有任何異常,他都會第一時間衝進去。
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會這麽緊張,對方可是帶著手銬,按理說不會出什麽事,但他的心卻無法安靜。
對方的言語舉止,無不透漏出超出他現在年齡的穩重和淡定。那話裡話外更是讓人摸不透,似乎對方能夠探測人心,讓年輕警察感到邪門。
“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完,他們到底在談什麽?”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可審訊室內,兩人還是在沒完,讓年輕警察有些不耐煩了。
不光是他,其他的警察也臉露不耐。
終於,審訊室的門打開,薛國正走了出來。
“隊長,審問的怎麽樣,那小子承認了嗎?”年輕警察率先衝過來。
“凶手不是他,我們搞錯了,放人吧。”薛國正捏了捏額頭,一臉疲憊道。
一聽要放入,那年輕警察一愣。在隊長告訴他陳夢然與凶殺案有關的時候,他還不信。可經過剛才的審問,他知道就算陳夢然與凶殺案無關,也絕對知道什麽。
可正當他以為找到破案線索的時候,隊長卻說抓錯了,這讓年輕警察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隊長,不能放啊,從剛才的審問可以那個家夥和殺人案一定有關。”年輕警察道。
“放人吧,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凶手另有其人。”
“是誰?”
“這個還不知, 不過放心,也許不久後我們就能抓到了。”
薛國正親自開車將陳夢然送回了家。
到了家,見陳父陳母都一臉焦急。見自己的兒子回來,趕緊將陳夢然拉到沙發上。
“小然,剛剛有警察來我們家打聽關於你的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事,是誤會。”陳夢然笑著解釋道。
接著又向同來的薛國正使了個眼色。
“這位是?”陳母這才看到自己還來了一個陌生人。
“自我介紹,我是大平區公安局主管刑事的隊長,我叫薛國正。”
一聽這麽大一個官,連陳父都動容了,趕緊起身讓座,又吩咐陳母去倒水。
薛國正也不客氣,坐下後,解釋說陳夢然因為涉嫌一起盜竊,所以被警局問話,後來證實是抓錯了。
“我兒子從小就老實,別說盜竊,就算你把錢放在他面前,他都沒膽子拿。”陳母為自己兒子不忿道。
“這是我們警局的疏忽,如果對您兒子造成什麽影響,我們道歉。”說著,他居然真的鞠了一躬。
陳父嚇了一跳,這麽大的官給他家鞠躬,他可受不起。又趕緊鞠了回去。
薛國正借口離開,陳夢然親自送他出門。
“小子,我可已經給足你面子了。接下來,可要履行你的承諾了。”
“放心吧,最多三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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