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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淡漠道:“賭約之事我聽說了,楚霸王對賭的籌碼,除了一席蒼白的語言之外,沒有任何實物兌現,這也算是違背承諾?”
“當然算!因為,我楚式一族說算,那就算!!”楚長河氣質雖陰冷,為人卻異常霸道。
說著,隔空一吸就要擒住蘇羽。
殿主乾枯手指朝楚長河點了點,楚長河改攻為防,陰冷的眸子一眯:“你敢攔我?你應該清楚,本次招婿大會,聖子殿勢必破壞!沒有我楚式一族阻攔,你們還將充當覆轍,再次落入聖女失去繼承人資格的命運!”
這句話,戳中了他們軟肋。
連續六代聖女,除卻上一代被逆天孤雲抓走,其余五代,無一不是因為招婿大會被破壞,導致聖女無法挑選到夫婿,最後失去了繼承資格。
本次聖子殿還將卷土重來,聖女殿正直四處尋求支援的時刻。
得罪梵京這樣的超級勢力,等同於拆自己的後台。
許多聖女殿員目露無奈,內心中告訴自己,不是他們想妥協,而是形勢不同,這不怪他們。
“你確定?”楚長河陰冷冷道:“你們聖女殿從幾十年前,就開始求我們在聖女招婿會上祝你們一臂之力,事到如今卻與我們作對?”
“聖女殿主,你應該清楚,沒有我楚式一族相助,你們的命運不會改變。”
殿主淡漠道:“是麽?我記得你們最引以為傲的楚霸王,連聖壇考核都失敗了吧?拿什麽來幫助我們度過招婿大會?”
楚長河笑了笑,取出一張令牌,上面清晰雕刻了一枚王字。
目視此物,四位舵主露出吃驚之色。
便是殿主,也不禁動容:“王氏一族的傳承令牌?”
“呵呵,此令牌的用途,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這是當年王氏一族族長虧欠我人情給我的,關鍵時候可以向王氏一族求取一次在王氏一族力所能及范圍之內的幫助,如果我命令王輕臣在招婿大會上幫助你們,想必,他們是無法拒絕的。”
無心舵主目露熾熱之光,激動道:“殿主,以王輕臣實力,趙天印絕不可能殺死他,這樣一來,聖女最終還是能夠選擇到一位王輕臣這樣的夫婿,我們聖女殿便可躲避這一劫,堂堂正正與聖子殿交手,扭轉數千萬年的命運!”
不只是他,所有殿主都心動了。
“不需要。”
可回答他們的,是殿主漠然之音。
不止是在場舵主們吃驚,就是楚長河都怔了怔,有些意外:“你確定?”
“確定!”殿主悠悠道:“因為我們已經找到合適之人。”
“不可能,誰?”
“當然是你要的人。”
唰——
一雙雙目光若閃電投向蘇羽,錯愕不已、
“他?”楚長河冷冷一笑:“聖女殿主,我想你應該是瘋了!一個無名小輩,卻值得你將聖女殿的命運壓在他身上。”
他的想法,也是殿員的想法。
殿主仿佛看透了一切,淡笑道:“那麽請問,楚式一族族長又為何將堪比保命符的令牌用來交換這個無名小輩?”
楚長河眼神陰沉下來,閃爍幾分戾氣,低沉道:“你真要與我楚式一族作對?要知道,你們聖女殿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不勞楚氏族長掛心,送客。”殿主淡漠揮揮手。
楚長河陰冷的眼神裡,迸射一抹凌厲之色,突兀閃身衝向蘇羽。
殿主冷笑,殘影還留在首座上,人卻已經與楚長河交手。
眾人隻感覺自己置身於巫力的風暴中,隨時即將被摧毀。
好在,半晌後,風暴驟然消失,聖女殿內回蕩著楚長河漸漸遠去的惱怒之音:“聖女殿!我們走著瞧!!”
唰——
殿主回歸首座,仍然保持此前的模樣,仿佛根本不曾動過。
“好了,都下去吧,明日就是雪衣招婿之日,你們務必做好萬全準備,勿發生狀況。”殿主揮了揮手。
眾人躬聲退去,張羅聖女的招婿大典。
蘇羽走在最後,衝她躬身一拜,道出一句謝謝。
聖女招婿大典,聖女殿無數年來已經準備過多次,儼然輕車熟路。
翌日清晨,聖女殿九座女教主神像,迎著天地間第一縷陽光,發生共鳴。
九道光芒閃爍的光柱,從九道神像中衝天而起,在天空交織成一片光霞,籠罩整個聖京上空。
盛京,梵京也遙遙可望。
聖女殿廣場被布置了一方擂台,有神像中殘留的強大巫力作為結界,可抗衡二重天神明的轟擊。
如此可確保萬無一失,不至於出現傷到擂台觀眾的情況。
聖女殿主,四大舵主,堂主,均位列主席台。
台下則是一百余迷失國度的青年俊傑。
他們都是近半年中,為了今日成功經歷了聖壇考核的人中之龍。
其中,當然包括蘇羽所熟悉的王輕臣。
王輕臣站在一個精神矍鑠,生有一對白色雙瞳的老者,衣著古樸,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境。
他的實力,給人感覺,並不亞於聖女殿的殿主。
此刻,正陽立於頭頂。
殿主漠然掃視了一眼全場,道:“聖女招婿大會,開始……”
唰——
話音降落未落之際,數道強力的巫力波動,憑空閃爍於會場之下一片空曠的片場。
兩道身影同時降臨。
一道是趙天印,另一道則是一位青袍短發的老者,身軀乾癟,兩眼深深凹陷,最為奇妙的是裡面並沒有眼珠,而是兩顆無黑色的珠子,珠子之內散發陣陣寒氣。
“聖子殿殿主!”人群發出低低呼聲,言語間十分忌諱。
“聖子殿果然如一月前傳聞那般,會來搗亂!”
“這是必然的,如果聖女招婿失敗,將失去繼承教主之位的資格,作為聖子殿,焉有不來之理?”
“是呀,為什麽過去六代聖女殿都敗給聖子殿,大半原因都在聖女招婿一關,被聖子殿破壞,聖女直接失去了繼承資格。”
眾人的非議,聖子殿主和聖子充耳不聞,怡然落座。
他們絲毫不覺得,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來晚是何等失禮,因為已經無需掩飾,他們的目的,就是前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