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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的飛鳥車廂徐徐落下,巨鳥腿部力量強勁,抓在地面,使得百丈開外的蘇羽,都覺得地面輕微震動著。
強勁的氣流,濺起陣陣塵埃,令人不禁眯眼。
“恭迎龍統領。”兩個三晶半仙率領守衛之人,同時彎腰行禮。
聲音洪亮整齊,動作標準奇致,神態異常恭敬,或者說,是異常的畏懼。
周遭無關人等,亦紛紛退避,讓出足足百丈方圓之地,本就擁擠的街道,徹底堵死。
唰——
驀然間,車廂中走出兩位柔弱美貌的侍女,各自擒著一柄遮雲蓋,恭敬立在門口。
半晌過後,車廂內才傳出不緊不慢的動靜,一個身著華服,頭頂紫金冠,威儀不凡的中年男子,背負雙手,跨步行出。
面容尋常,唯一引人注意的是一對眼睛,略微帶著暗黃之色,給人幾分蛇一般的陰冷之感。
與那雙眼睛對視,均有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起來吧。”中年男子走出車廂,扇了扇鼻前漸漸落定的塵埃,略微皺皺眉頭。
如此,一眾鎧甲士兵才敢起身,可仍然是低著頭顱,不敢發出絲毫異動。
蘇羽訝然,暗暗搖頭,好大的架子。
異界大軍中的飛仙,他見過不止一兩個,可如他這般喜歡擺架子的,卻是沒有。
“何人喧鬧?”中年男子分明得到過回報,卻故作不知,拿捏著強調,不疾不徐問道。
兩個三晶半仙不敢有半分埋怨,一絲不落重述。
如此,他才將眼皮抬起來,徐徐看向鎖鏈之中的靈劍流四人。
“哦?我道是誰,原來是情報堂的,這是執行任務回來了?”中年男子仿佛才發現他們似的。
靈劍流暗暗咬牙,眼前中年男子就是禁衛軍統領,龍泉。
他們二人曾經均屬於巨峰禁衛軍,同是擔任副統領之職,只是速來不合。
三年前,真龍異變。
龍泉資質更高一籌,並且有聖君殿中的高人相助,渡劫成功,突破一品飛仙,晉升統領職位。
靈劍流自然而然開始受到排擠,好在靈劍流有長輩同樣在聖君殿中,得到照拂,調離此地,掌握情報堂,算是避開了龍泉。
如此也算相安無事,龍泉想找麻煩很難尋找到借口。
唯獨這樣的時候,少不了受點刁難。
“龍統領,在下有急事匯報聖君殿,還望速速放行,貽誤戰機,你我都擔當不起。”靈劍流倒也不算畏懼,執理而道。
龍泉眼皮微微沉了沉,本就陰冷的眼睛,似要冒出寒氣似的,其嘴角卻保持著毫無感情的微笑:“說得是,既然是靈堂主,自然放行!你去吧。”
嗤啦——
鐵鏈開啟,就此放行。
靈劍流拉住靈兒,跨步而出:“我們走。”
“慢著,靈堂主匯報任務緊要,你先離開,至於應成和靈兒,他們二人留下來,外面敵形如何,需要你們剛剛度過者講述一番,方便我們了解敵情。”
應成不動聲色,眼裡卻藏著喜意。
龍泉乃是他的姨夫,應成對靈兒有意也不是什麽秘密,名義上讓他們一同留下來是匯報外面敵情,實際上是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培養感情。
靈劍流如何不知龍泉的心思,登時皺眉:“龍統領,應成留下,一人便可,靈兒路上受了驚嚇,需要歇息。”
龍泉卻笑呵呵的擺手:“靈堂主放心,我們只是隨便問問,不會讓靈姑娘受驚嚇,好了,就這樣,帶他們下去,敵形刻不容緩,還望見諒。”
不容置喙的決定,令靈劍流有怒說不出,對方拿敵情當借口,他也不便極力拒絕。
“我不要!”靈兒白了應成一眼,對他的見死不救,打心眼裡鄙夷,腳尖一點就要追上靈劍流。
哐——
忽然間,一聲巨響自龍泉腳下傳來。
但見他腳往地下一踩,地面顫動一下,發出巨響。
方才還笑呵呵的龍泉,滿目威嚴,:“放肆!禁軍負責黑暗皇朝總部一切安危,你拒不配合,是不將禁衛軍放在眼裡嗎?”
靈兒何曾受過這等訓斥,加上對方刻意釋放出的飛仙氣場,被驚嚇得身軀發僵,一動不能動。
靈劍流心中大怒,當著他的面,欺負他的女兒,擺明是針對他,令他難看。
但,他不能發作,否則正中龍泉下懷。
不過,他不敢,自然有人敢。
“禁衛軍……恩,禁衛軍很了不起嗎?峰外敵軍情況,要靠外面回來的人才知道,黑暗皇朝就是養了你們一群飯桶嗎?”冷梆梆聲音源自鐵籠,源自一個銀發飄然的少年。
負手踏步而出,蘇羽環視一眼,毫不掩飾面孔的失望之色:“本以為黑暗皇朝是我真龍大陸中流砥柱,沒想到,如此不堪!就是養一條狗,都該知道家門口敵人情形!而你們呢?近在眼前的敵人情形一無所知便罷了,不敢衝出去驅逐強敵就罷了,反而關起門對自己人凶!”
“你們的職責是什麽?是保護黑暗皇朝的子民渡過浩劫,還是擺架子,耍威風,對外敵懦弱,對自己人凶狠?”
連連發問,令得在場的禁衛軍傻眼了,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人敢對禁衛軍如此說話。
禁衛軍可是負責黑暗皇朝的安危,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誰人不懼?
緊接著, 不少禁衛軍面色發燙。
家門口的敵軍他們怎麽可能不清楚?一天不間斷都有人在監視呢。
只不過是龍泉有意撮合靈兒和應成,適才找如此借口。
但他們偏偏解釋不出口,難不成將龍泉見不得光的盤算,堂而皇之道出?
靈劍流一怔,旋即臉色大變,龍泉就等著找借口發難呢!
雖然靈劍流知道,蘇羽深藏不漏,可怎麽也不可能是龍泉和如此之多的禁衛軍敵手?
龍泉也是懵了一下,對眼前一幕始料未及,竟有人敢堂而皇之如此訓斥他?
“你是什麽人?在黑暗皇朝大放厥詞!”龍泉回過神,心中暗怒,低沉一喝。
豈料,蘇羽正眼都不看他,自顧自跨出鐵籠,順帶將靈兒也帶出,不鹹不淡道:“我是誰,大概還不是你這種層次該過問的,讓能說話的出來吧,你,一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