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霸水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在此地一年,他對拜月教主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一個掌控千億生靈的級強者,一念就能決定無數蒼生命運的大人物。
她曾經自豪的白日族,在他面前弱小得忽略不計,彈指可滅。
試問,陡然被這等大人物現,怎能不緊張?
“混在我們拜月教徒中有何圖謀?”蘇羽走過來,淡淡道。
望了眼神色各異的白日族人,蘇羽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隻怕是白日族剛剛來到外界,突然現外界比他們想象中危險得多,處處都是他們無法抗衡的強大勢力,所以全部潛伏下來,安心賺取資源,供給族中使用。
霸水緊張無比,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蘇羽淡然道:“還是本教搜魂吧。”
他一指點向對方的眉心。
尋常的人使用靈魂秘術,搜魂就是對靈魂永久性的傷害,無法複原。
霸水驚恐萬分,她不想淪為癡傻!
就在此刻,一聲輕喝傳來:“請教主手下留情!”
隨後,一記蒼老的山羊胡老者從暗地裡閃出,現身於蘇羽面前。
他果然也在。
白日族的領,山羊胡老者。
蘇羽斂去手指,淡然道:“哦?你又是誰?”
山羊胡老者凝望著眼前的黑袍人,倒是沒有太多的懼意。
倘若兩具白帝傀儡沒有給別人的話,拜月教主又有何懼?
“在下白日族族長,我等混進拜月教,乃是誠心加入你教,並無任何惡意。”老者說到。
蘇羽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呢?”
其心中在思索,該如何處理他們。
山羊胡老者不甘心的躬身道:“我白日族六萬余眾,願意加入拜月教,從此效命於你。”
聽出口吻中的言不由衷,蘇羽表情淡漠:“我若不答應又如何?冒充我拜月教人,該當死罪。”
話語中透著深深的凌厲。
山羊胡老者正色道:“我乃是雙冠皇者境界,據我所知,教主麾下的十大護法長老,也只有這種級別吧?我若加入,相信會讓教主如虎添翼。”
他對自身的修為十分自信。
蘇羽聽了呵呵一笑:“如虎添翼?你對自己的實力過分相信了!”
山羊胡老者傲然道:“若不信,教主可當面一試。”
蘇羽淡然道:“好,你出手吧,就讓我看看,你們白日族有什麽特殊的神通。”
白日族的神術,只在對戰血族時加過一次,一道白光掃過,就可將血族給淨化得無影無蹤。
但,那種神術的威力並不強,僅僅是剛好克制血族而已。
是否藏有其余的神術,則有待進一步觀察。
山羊胡老者深吸一口氣,體表湧出一股強橫的白光,襲向蘇羽。
蘇羽雙手背負,絲毫沒有抵擋的意思。
直到白光靠近身側三丈,其身前出現一道直徑三丈的巨大空間之刃,輕描淡寫一斬,對方的白光就一分為二,擦著蘇羽的兩肩而過。
山羊胡老者暗暗震驚,好可怕的空間神術,不愧是傳聞中的拜月教主,深不可測!
“你小心,下面是我們白日族的拿手絕技!”但見山羊胡老者取出一根橫笛,立刻吹奏起來。
嗡嗡嗡——
四面八方立刻響起了蟲鳴聲,無數大大小小的毒蟲慌忙向此地聚集。
這一幕,蘇羽頓覺眼熟。
當時初臨白日城,白日族的戰士們就是操控蟲子攻擊蘇羽吧?
難道白日族非常精通控蟲術不成?
密密麻麻的蟲子鋪天蓋地的從四面八方湧來,將蘇羽四周圍得密不透風。
眼看如此,山羊胡老者目露幾分傲然:“拜月教主,怎麽樣?老夫有資格成為拜月教的頂梁支柱吧?”
即便是同階面對如此密集的蟲子,多少也要費一番手腳。
倘若他掌握一些厲害的靈蟲,操縱它們滅敵,那威力還將大得多。
然而,隻聽蘇羽淡然道:“一般。”
接下來,令山羊胡老者畢生難忘的一幕出現。
蘇羽一動不動,只是鼻孔輕哼,就從鼻中橫出一股氣流橫掃四周。
但凡被掃中的毒蟲,竟全部死去了意識,被他操控起來,向著遠處倒飛。
一眨眼,群蟲就煙消雲散。
從始至終,拜月教主莫說出手,連腳步都未曾挪移一下。
這一幕,給山羊胡老者掀起莫大的驚駭。
一念操控數以萬計的蟲子,他莫非還是靈魂秘術大成者?
“就這樣?”蘇羽淡淡道:“恐怕你還沒資格讓我如虎添翼。”
山羊胡老者臉色一片青,一片紅。
對方的實力簡直強悍到令其窒息的地步,憑他那點微末本事,怎麽可能成為對方的助力?
其心中的氣焰徹底被打滅,低下頭,深深一拜:“冒充拜月教徒是我的注意,懇請教主放過他們,我願意領罪。”
如此,蘇羽才淡然一笑:“罪就赦免,但罰免不了!”
“教主請說,我們認罰。”
蘇羽想了想,道:“我需要你代我去一個地方。”
“請說。”
蘇羽目光深遠,飄向遙遠的地方:“那裡名為星宿海文明,我需要你替我探查一顆住著孽女殿從屬的巨大隕星,看一看她們是否還在那個文明,若在,又在幹什麽。”
孽女殿,如同懸在蘇羽心頭的一柄劍,隨時可能刺下來。
在大禹皇朝時,是沒有能力對付他們,現在嘛……
而且,皇甫烈陽等人都被她們抓走,變成了孽女殿的一員,若有能力,也該將他們救出來。
“星宿海文明?”山羊胡老者從未離開過更遠的距離,倒是露出一絲感興趣之色。
蘇羽反掌間取出一張星空圖:“我沒有星石,你只能依靠隕星慢慢飛行,估計短則五年,長則十年才能來回一趟,做好心理準備。”
山羊胡老者思索了一下,任務並不困難,若是能夠以此保全族人的話,答應又何妨?
深深歎口氣,山羊胡老者道:“只希望教主能夠善待我的族人。”
“你為我盡心辦事,我自會照顧你的族人。”蘇羽道,隨後,略微頓了下:“而且,一年前,我救下了一個名為霸月的異族,與你們應該是同族,倘若你替我辦完事的話,我會安排你們重逢。”
聞言,山羊胡老者和霸水均是一驚。
“月兒!”
“姐姐!”
兩人吃驚萬分。
當初他們一起逃離白海時,霸月失蹤,生死不知。
對此,他們內疚了整整一個月,還以為她慘遭不幸,原來是被拜月教主救走!
“她在哪?”
“在我拜月教總壇休養。”蘇羽淡淡道。
山羊胡老者滿臉激動,眼眸煥空前光彩,跪地一拜:“教主對小女救命大恩沒齒難忘,此番任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放心去吧,本教言出必行。”蘇羽道。
如此,山羊胡老者才興奮的告辭,充滿了動力。
蘇羽若有深意望了他背影一眼,扣留他的族人是威壓,那麽救了他的女兒則是恩情。
恩威並施方是禦人之道。
隨後,蘇羽看了眼霸水,隨手一揮,解除他們身上的空間鎖鏈,道:“隨我到總壇。”
就這樣,蘇羽帶著白日族眾人回到了總壇。
這已經是三日後。
回到總壇時,正在領悟道雨的聖女卻忽然出關,在拜月大殿中等候蘇羽歸來。
蘇羽抵達總壇後,便命白厲護法將他們化整為零,分配到拜月教控制的區域,避免他們成群結隊在一起。
得知聖女在等他,心中一動就來到拜月大殿與之會面。
“你探到了什麽消息?”聖女臉色極其古怪,有震驚、有迷惑、有猜疑。
她明明親眼目睹寶坤上人被那個算無遺策的人殺死,燒成了骨灰。
可這幾日,安插在無塵月宗地盤的探子來報,寶坤上人回來了,最近還召集了無塵月宗的高層,商議琴台酒會之事。
她再三確認,才相信這是真的。
但,寶坤上人明明死了!
唯一解釋就是,眼下的寶坤上人是有人冒名頂替!
她忽然想起,那個神秘人曾經握著寶坤上人的命牌自言自語說過,冒充寶坤上人的希望有多大?
難道是他在冒充寶坤上人?
想到這裡,聖女不禁倒吸涼氣,好大的膽魄, 好深的偽裝本領!
竟然敢偽裝成為無塵月宗的領,他真是不要命了?
須知消息一旦走漏,其余的勢力都會借著這個名義,對無塵月宗動進攻。
那時,即便他手握兩個白帝傀儡,也擋不住全天下的討伐啊!
一股濃濃的欽佩油然而生!
這樣的欽佩,她隻對另外一個人有過,他是第二個!
蘇羽無奈道:“什麽都沒探到,無塵月宗的消息封鎖還是很嚴密的。”
聞音,聖女眉頭一皺,她的探子都輕易探查到消息,拜月教主親至卻什麽都沒得到,他去那裡幹什麽了?遊山玩水?
好不容易改觀的一丁點好印象,立刻化為烏有。
她冷著臉,淡淡道:“那我來告訴你吧,寶坤上人沒有死,她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鬼使神差的沒有拆穿那個人的偽裝。
咦?蘇羽驚奇連連,聖女明明親眼目睹寶坤上人死亡,眼下怎麽隱瞞起來?
這聖女還真是怪怪的,與想象中大相徑庭。
不過,她沒有揭穿,對蘇羽而言自然是大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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